亲,氪金吗?包宠冠六宫哟 第69节
不光是薄皇后好奇,就连被留在殿内的潘玉莲这会儿也觉得奇怪呢。
这人咋都走了……这老太太想做什么?
今早上先发制人,给闻太后来了个出其不意的是潘玉莲,这会儿也被闻太后奇奇怪怪的举动给搞得摸不着头脑。
这和她设想的有些不一样啊。
把人都打发了出去……这也不像是要治罪的模样。
潘玉莲提着心,暗暗绷紧精神准备——
结果她没等来闻太后的‘大招’,先等来了一方明黄色的手帕。
看潘玉莲愣愣的透着点‘单蠢’的眼神,闻太后的声音都没那么气足了,:“擦擦吧。”
潘玉莲受宠若惊的接过帕子,:“嫔妾多谢太后娘娘,嫔妾多谢太后娘娘。”
嘴里翻来覆去重复这句话的潘玉莲,握着帕子在脸上轻轻的擦了擦就宝贝的捏在了手里。
“潘贵人,哀家有些话要问你。”
顿了顿,闻太后又道:“这话只在这慈宁宫,你知,哀家知,万不可有第三人知道,否则……”
闻太后之后的话还没说完,潘玉莲就和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脑袋晃得都快要出影子了。
她郑重其事的拉着自己的嘴,就和贴条似的,:“太后娘娘您尽管放心,嫔妾保证只对您说。”
闻太后看了几眼潘玉莲。
“哀家姑且就信你一次。”
得了信任的潘玉莲睁圆眼,一脸的庄重严肃。
“潘贵人,你,你……你去延英殿侍寝的那晚……皇帝,不,你可有觉着奇怪的地方?”
不是,你这老太太咋问这问题?
这叫人怎么……
等等,等等。
无缘无故的问起这事干什么?
还把人都给打发走了……
潘玉莲觑着闻太后强自镇定的神情……一个大胆的念头忽然浮现在了脑中。
嘿嘿嘿,太后娘娘,这可是你自己要问的啊。
“潘贵人?”
闻太后瞧着一脸呆滞望着她的潘玉莲。
还没等她再说什么,就见人咬
着唇,脸色‘欻拉’一下就变白了。
这模样……可和羞涩半点沾不上边。
闻太后心里的阴影越发的浓重了,
原本还宝贝的不行的绣帕,这会儿被潘玉莲给无意识的给揉着攥紧了。
她抬头看一眼闻太后,又垂下眼。
再抬头看了眼闻太后,潘玉莲张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是咬着唇又低下了头,搅着手里的帕子。
这幅拿腔拿调的姿态,可太能唬人了。
闻太后顾不得其他,倾身靠近了潘玉莲,:“潘贵人,你慢慢告诉哀家,今日的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太后娘娘……不敢欺瞒太后娘娘您,嫔妾,嫔妾那晚喝了些酒,吃的有些醉……”
“嫔妾迷迷糊糊的觉着陛下,陛下离得有些,有些远……嫔妾伸手才能够着人……”
“陛下离得有些远,却,却还……只,只觉着下面,下面当时……疼的厉害。”
说着这话的潘玉莲脸色发白,眼泪打着转转,:“嫔妾……嫔妾吃醉了。”
“也不知是不是醉的糊涂了,毕竟第二天身上却是,却是好的……”
这语焉不详的模样,再配着潘玉莲这幅只是提起就又畏又惧,掉着眼泪的模样……闻太后只觉得心头发凉,手心发颤。
潘玉莲一直深处闺中,床帏之事自然一无所知。
她才进宫,年岁又小,还吃了酒……自然不知,这世上还有不沾身,就能亵玩的花样和手段。
到这,潘玉莲的话还没完呢,她倒是对闻太后坦诚的不得了,:“之后,之后,陛下尝过嫔妾泡的茶就觉着喜欢,嫔妾,嫔妾就一直备着。”
闻太后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你……除了泡茶,皇帝就没叫你侍奉过?”
潘玉莲脸上顿时浮现畏惧之色,显然即便是那个晚上吃了酒,醉的迷迷糊糊的都给皇帝的‘手段’搞得疼怕了。
但下意识的畏惧之后,她脸上顷刻间又带了些天真的欢快和自得,:“陛下,陛下一直传召嫔妾侍寝,但又格外怜惜嫔妾,因而只是在一旁安寝。”
难怪……
难怪皇帝明明就不愿搭理去延英殿的潘玉莲,还把人打发了。
偏偏人吃醉后,却又无二话的带走了人。
难怪他对着昭妃……知道她有心悸之症还一意孤行要迎入宫中,明明之前明崇帝给从没这么荒唐过。
身上一阵阵冒着寒气的闻太后只觉得之前这宫里的事,一下就能说的通了。
昭妃是个病秧子。
她患有心悸之症,受不得刺激,也不能劳累,更不能做什么剧烈的运动……皇帝偏偏三番两次的去看人。
徐家是簪缨世家,徐大学士也是饱读诗书之辈,教出的子女也自有一番腹中诗书气自华的傲气。
皇帝对徐家的人,对着这样的徐灵容自然有颇多顾忌和留情。
可眼前这个……
闻太后看着眼尾泛红,自带艳气和丽色的潘玉莲,天真浅薄,张扬蠢笨,自然不用顾忌那么多。
甚至她一入宫就恨不去侍寝的事还传的阖宫皆知,畏惧侍寝,偏偏又以此为荣,虚荣浅薄,自然巴不得皇帝多去看她……
偏偏人又生的这个模样,引得皇帝夜夜垂怜……好似也是件理所应当的事?
皇帝本就膝下无子。
现在又……有不能,不能人道的事,比起这事传出去叫群臣议论纷纷,叫天下臣民耻笑……
还不如,不如沾着个‘宠妃惑君’的风流事?
最起码,潘玉莲的模样确实是独一无二的出挑。
说她是个‘宠妃’,引得皇帝“春宵苦短日高起”……绝对没人有半分的怀疑。
潘玉莲眼睁睁的看着闻太后的肩膀微微塌了塌。
那股子中气十足的精神气都短了一截。
这会儿看着她的时候,眼神里甚至还带着怜悯和慈爱。
看着闻太后的神情……潘玉莲甚至是拼了命才压住了自己想笑的冲动。
她垂下头,捂着眼睛肩膀一抖一抖的,:“嫔妾承蒙您的垂青才能入得宫中,嫔妾,嫔妾一直对您感激不尽。”
“当日在坤宁宫外碰碎了荣妃娘娘供奉的灯盏,听说这灯是供奉进献给您的……”
这事显然一直记挂在潘玉莲的心头,甚至看起来……比给皇帝‘痛苦’的侍寝更重要。
“嫔妾,嫔妾的模样不讨喜府中,府中只有祖母对我们这些儿孙颇为慈爱,可祖母走的早……”
“太后娘娘不嫌弃嫔妾身份低微,还愿意选了嫔妾入宫,嫔妾却,却莽撞坏了奉给娘娘您的福灯,损了福气。”
“太后娘娘,嫔妾宁愿是自己折福,不,是折寿……”
潘玉莲红着眼看着闻太后。
或许是‘蠢’人带着天真的傻气,她的眼睛总是亮的,盈着泪的时候睫毛也沾湿了,往上扬,就透着点柔弱的嚣张劲儿,若是往下压着点,就显得格外的脆皮又倔。
她眼泪‘噼里啪啦’不体面的落着,恨不能剖出心来似的,:“这话,当着漫天神佛的面,嫔妾也敢说,甚至只恨说的不够。”
“太后娘娘,这事确实是嫔妾的错。”
“嫔妾伤了腿也是应该的,甚至嫔妾还觉得不够……”
“现下嫔妾身上有伤,还带着血气,只怕冲撞了佛祖……待嫔妾伤愈,您如何处罚嫔妾都不要紧,只是,只是能不能求求您,让嫔妾,让嫔妾来这慈宁宫侍奉您,好生赎罪……”
潘玉莲美的简直是张狂傲慢。
看着她,没人会觉得她温婉贤惠。
哪怕她现在位份颇低,但所有人觉得她该是靡丽风情、嚣张跋扈的张扬和不可一世的不屑。
偏偏她现在又是份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浅薄蠢笨。
她自己的德行,说真的,露在外面的哪德行都对不起这份皮囊,宛若明珠蒙尘。
这样的人是不讨人喜欢,但这份‘真心实意’的‘蠢’若是对着自己来的呢?
潘玉莲生的这般明光璀璨的模样,对着其他人眼睛朝上,眼尾一挑就露出挑衅似的嚣张,冒出点扎人的不驯来,简直气的人牙根发痒。
当初在长街,涂娴就没忍住连连打着潘玉莲没能收手。
偏偏她现在对着人这般的时候……闻太后都恍惚觉出点‘偏爱’来。
甚至对她的这份‘偏爱’是从早逝的祖母身上衍生出来的,就连皇帝……都没得到。
看着潘玉莲的‘断腿’,闻太后想起了涂娴——
欺负这样一个‘蠢’人,还能有什么成就感不成?
之前涂娴还是荣妃给潘玉莲扣‘大帽子’的时候,打着的是‘进献’给明崇帝,进献给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福灯的旗号。
没有这个名头,只有那么几盏破灯,你试试?
所有人心知肚明的借口,闻太后听过后也没当回事。
可这会儿被潘玉莲郑重其事的翻出来——
她又是祈福,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