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氪金吗?包宠冠六宫哟 第64节
待打完招呼,温昭仪朝着禁闭殿门的偏殿看了一眼。
“既然魏公公在这,想必这会儿陛下也在偏殿歇息。”
凑得近了,魏公公能闻到温昭仪身上染着点酒气,他的心不由得往上提了提。
但瞧着温昭仪还能被扶着直直的走过来。
人也还算清醒……魏公公思虑片刻,仍旧笑着道:“今日是中秋,也是潘贵人入宫后过得第一个中秋。
“宫中设了宴,但偏偏贵人不慎伤了腿,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临华宫……”
魏公公的话温昭仪此刻兴许就没听进去半分。
她直勾勾的看着魏公公,:“正因为臣妾知道今日是中秋,所以特地来此。”
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团圆之时,这样的时候,该陪着陛下的是谁?
是皇后娘娘!
规矩如此,礼法亦如此!
听着温昭仪的话,魏公公只觉得吸进胸膛里的凉气晃悠悠的荡了起来。
他有些头大的看着义正言辞的温昭仪,十分想说皇后娘娘都没说什么呢,哪里轮得到旁人在这强作出头鸟?
“昭仪娘娘。”
魏公公脸上的笑就没落过。
他微微的压低了声音,:“今夜确实是花好月圆,良辰吉时,只是时辰再好,如今天色也稍晚了些……这夜里风凉,您又饮了几杯薄酒,还请您爱惜自个儿的身子啊。”
……
明里暗地点醒人的魏公公看着温昭仪离去的身影,淡定的拂了拂衣袖。
在这宫里,魏公公想拦住的人,几乎就没有拦不住的时候。
想想也是,十五的团圆夜里,要是温昭仪不慎染了‘风寒’,纪府的老大人和老夫人知道了,该有多挂心啊。
打发了温昭仪,魏公公回头看了一眼偏殿。
这次,魏公公没有劝明崇帝。
他靠着殿门外的红柱,盘算着事情——
从今夜看着他们陛下专门来看这位潘贵人……好,哪怕不说这事,就只看刚刚两人的相处的情景。
谁见过这样的陛下?
伺候明崇帝十几年的魏公公也没见过。
十几年间也才出了一个这般‘没脸没皮’的潘贵人。
想想他们陛下喜欢的什么样的?
端庄大方,文秀清雅,举止有度,进退得宜……
可这位潘贵人是个什么样的?
那些张扬、浅薄、粗鄙都快被说的烂了……
要挑理,简直连宫门都进不来。
要是陛下喜欢的模样……像昭妃娘娘似的得宠,魏公公那是一点都不意外,甚至有种理所应当的感觉。
他们陛下最重规矩,如今却逾越了规矩伸出手拉住了人。
就是不同寻常才叫人心惊呐。
想到这,魏公公就不由的暗暗骂起了汪岑。
他爷爷的,这‘狗’鼻子多‘尖’啊。
旁人连面都没瞧清楚呢,这就已经闻着味就上赶着去了。
想起刚刚在这偏殿看见的长顺……
魏公公——
呸!
一个狗德行。
……
灯烛高悬,透过纱帐也显得亮堂些。
伤痕交错的落在一双骨肉匀称,莹白细腻的腿上。
即便不是痴迷于伤痕和残缺的‘变态’,都忍不住会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目光。
潘玉莲伤的最重的是膝盖。
在这个医学技术不发达,医疗条件不足的环境里,系统按照最理想的环境估算愈合的时间,都需要七个多月。
所幸御医们没有‘透视眼’,也不是人行“核磁、x光、ct”机。
他们只能大致的估计一下伤势。
甚至伤口愈合情况怎么样,还有一大半是依旧潘玉莲这个患者的‘口述’来判断。
至少四个月。
这是潘玉莲留给自己的养伤时间。
不能再快了。
而腿伤……也是潘玉莲开始利用自身的时候,想明白的一个事。
这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一个让皇帝自己来主动看她的‘台阶’。
明崇帝这个人,当撕破‘表皮’靠近他时,就有极端不可控和极强的危险性。
潘玉莲主动接近,那就意味着送上门去。
默认得按着明崇帝的习惯和逻辑行事。
直到被‘嚼烂’了皮肉,吸出他想要的‘骨髓’。
但不接近又不行。
皇帝这种身份的‘生物’,你还不能晾着他。
不然晾着晾着,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忽然被pass掉了。
但现在潘玉莲不能行动。
她属于极端的弱势,这种主动权在明崇帝的手上的时候,他会退半步。
退的这半步不多,却是难得有正常人的情绪,这半步也是潘玉莲想要的。
帐内,手指轻轻拂过潘玉莲腿上的伤,明崇帝蹙了蹙眉。
漂亮吧?
潘玉莲都敢说,就她这样式的,这谁看谁不迷糊?
谁看谁不生出占有欲?
被摸着伤的潘玉莲适时地身上颤了颤。
她抓着明崇帝的手后偏过头道:“这些……都不好看,陛下别看了。”
“朕……”
明崇帝难得的有些沉默。
嘿,陛下你别这样。
潘玉莲心中的小人猛然摇头——
现在的氛围这样好,陛下你忽然搞得‘煽情’些,到头来还不是要她来‘懂事’的哄?
到现在为止,对于涂娴‘轻轻放下’式的处置,潘玉莲是打心底里觉着半点也不意外,也半点不觉得伤心。
在这个不把人当人看的世界里,荣妃陪着明崇帝多久?
十几年。
再少的情分积累了这么多年,也沉甸甸的了。
更何况,荣妃真正对潘玉莲动手的,确实只有几个巴掌。
这才哪到哪?
要不是潘玉莲有系统帮衬着,荣妃处置一个小小的才人这事,压根都不会被摆在台面上来。
说不定还有人在背后叨叨——潘玉莲这个贱人算什么东西?
她不过是断了两条腿,褫夺荣妃封号何种‘惩罚’太重了。
芙蓉帐内,潘玉莲没有放任明崇帝的沉默延续太久。
现在还不是跟皇帝这种‘没有心’的生物苦大仇深的时候。
她现在还得‘给’。
拼了命的‘给’,不遗余力的‘给’。
予取予给……给到她使劲‘塞满’罐子再砸烂的时候。
……
“陛下。”
潘玉莲转过头,垂下眼眸看着明崇帝。
她的长发就这么散在枕上,面色绯红,眼里盈润润的不知是泪珠还是被灯火印出的亮光。
她拉着明崇帝的手晃着,:“其实现在已经不太疼了,就是有些痒。”
说着,潘玉莲伸手比划了小小一节,:“就一点点的。”
闻言明崇帝默了默,随后他伸手取了潘玉莲落在枕边的帕子,攥出了个小尖,在潘玉莲结痂的伤口附近细细的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