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氪金吗?包宠冠六宫哟 第24节

  这人,这话,这场面……实在是太对味了,潘玉莲也实在忍不住笑着拽起了酸词,:“有先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啊。”
  没错,潘玉莲就是这么浅薄的人,比起她想象中对着她的身份横挑鼻子竖挑眼,左纲常右君父的‘刚正不阿’伦理儒大家,这位闫先生实在是太对她的胃口了。
  在潘玉莲正过足主公瘾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脚步声。
  潘玉莲下意识回过头——
  嚯!
  第一眼,潘玉莲压根就来不及注意来人的长相,只呆呆地望着他的身形——
  身长八尺,高大精悍,甚是魁梧伟岸,英姿勃发,行走时宛若从龙虎之风,悍勇异常,离得近了,更是像一堵墙遮光蔽日倾覆而来。
  这一刻,潘玉莲脑子嗡嗡的,耳边仿佛响起了那句词——
  “我以为吕布已经天下无敌了,没想到有人比他还勇猛,这是谁的部将?”
  近了,近了,更近了……潘玉莲仰头望着来人,颇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当他的目光落在身上时,潘玉莲更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潘玉莲的紧张在场的另外两人看的一清二楚,她身侧的闫嵩见状正要说什么,却见如此悍勇之辈竟是猛地对着潘玉莲如推金倒玉般的一跪——
  他眉眼舒展,声音洪亮,开口的语调豪迈,颇有慷慨激昂之态:“某姓吕,名禄山,今拜见主公。”
  说真的,人一跪,潘玉莲就没那么怕了。
  她缓步上前,伸手扶起吕禄山,:“今遇将军,玉莲何尝不是三生有幸,还请将军快快请起。”
  没错,按着系统的说明,如今出现在潘玉莲面前的这些人物身上并无一官半职的,但你看见吕禄山这人,想都不用想,脱口而出的称呼便只有将军。
  弯腰欲托扶起潘玉莲看着竟和跪着的吕禄山一般高。
  林木环绕,芳草婆娑,山间多风,这会儿潘玉莲搭在手臂上浅粉的披帛就随风而漾,柔软的披帛尾端拂过吕禄山的下巴,合着浅淡的香气从鼻尖直入脑中。
  吕禄山的目光落在潘玉莲的身上一直不曾移开过,从来至今对闫嵩更是不曾投去半分的目光。
  他人未起身,微微仰头看着潘玉莲,含笑间声音轻柔了不少,:“禄飘零半生未遇明主,今遇主公实乃三生有幸,若主公不弃,禄山愿拜为义母。”
  原本神色还算平静的闫嵩,闻言眯着眼看着眼前这般做派的吕禄山。
  他眼神带着点挑剔的冷晦,但面上却是嘴角微翘,露出笑意。
  而听到这句词的潘玉莲:……
  别搞啊!!!
  “哈哈哈,小生竟是错过了什么?”
  伴着笑声行来的是个形貌昳丽,白布袍的年轻郎君,周身再无其他奢华的装饰,只一支乌木簪子高束长发,又洒脱又清雅。
  待走近,他含笑间对着潘玉莲端正作揖行礼,:“小生狄怀真,拜见主公。”
  好了,她的最后一位先生适逢其时的到了。
  潘玉莲再请吕禄山起身后连忙顺势收手,含笑间对着狄怀真点点头,:“玉莲见过先生。”
  狄怀真闻言直起身,含笑间略微歪头看向了还跪着的吕禄
  山。
  吕禄山眯了眯眼,他面无表情的起身,朝着狄怀真走去。
  狄怀真坦然的站在原地,不闪不避的迎着吕禄山的眼睛。
  娘嘞,光想着牛人牛*了,不想这些人个顶个的有个性了。
  潘玉莲咽了咽口水,她强撑着挪动腿想走过去,却被闫嵩不动声色的拦住了。
  “主公莫急,这两位小先生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骤然相逢相较长短是难免的,不过他们必定都是有分寸的。”
  笑的眼尾挑起的闫嵩轻声道:“主公能抽身而来实属不易,机会难得,嵩敢问主公如今可是中选入宫了?”
  闫嵩的话霎时就抓住了潘玉莲的注意力。
  二人说话的功夫,狄怀真和吕禄山果然也没打起来,当然,也可能是单方面的殴打(bushi)。
  ……
  最后,赶在青雨和青月回来之前,四人就结束了‘元觉寺’会议。
  会议确定了‘高标准不负皇恩,严要求扎根朝堂,有效率保障民生功绩,后宫求生不拖后腿,前朝打拼做大做强’的中心思想。
  是的,潘玉莲那点畏惧避宠的小心思压根就瞒不过在场其他人的眼睛。
  而这三人压根一点也没逼迫潘玉莲在后宫使劲的意思,唯一的要求也说的委婉——
  请潘玉莲尽量保住命。
  最迟,最迟,最迟皇帝驾崩时,三人联手足以将她从皇寺捞出来,去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自由自在的活着。
  会议结束后,潘玉莲看着从不同的方向下山的三人,她吸了吸鼻子,暗戳戳的想——
  三带一,还是三个王炸在手,她总不能一手好牌打的稀烂吧。
  ……
  第24章 迟早真香临近六月,天色亮的……
  临近六月,天色亮的越发早了,一早银灰的天边就叫晨光染了层淡淡的亮金色。
  长春宫
  不知跪在神像前多久的荣妃睁开眼,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香炉里已经燃了大半的香上。
  透过小窗被遮了一半的光落在身前,采秋看着明明暗暗间脸色好似愈发阴沉的荣妃,只觉得心惊胆战。
  直到听到殿门口有了动静,采秋不知不觉间吐了口气,她朝着殿门口疾步走去,冲着来人呵斥:“沁儿,这吉时都快到了,还磨蹭什么呢?!”
  “好在没有误了娘娘用药的吉时,否则叫你们吃板子都是轻的。”
  挨了训斥的小宫女陪着小心进了小佛堂。
  一进去,她就跪在荣妃身旁,恭敬的垂首伏低身子,高举托盘,:“娘娘,还请用药。”
  荣妃伸手——
  “嘭!”
  冒着热气的药碗落回了托盘。
  汤药四溅,骤然变了脸色的荣妃拿起药碗狠狠掷在沁儿头上,:“贱婢!”
  “误了吉时不说,又端来这么烫的药,是何居心?!”
  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的沁儿额角很快就流出了血,可她顾不得伤,神色惶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解释,:“娘娘容禀,是今早上熬药的小方子一早吃坏了肚子,又碰巧太医院里的……”
  一旁的采秋扑过去看着荣妃的手,急急道:“娘娘,烫着没有?”
  看荣妃的手指肚子只是有些微微的泛红,采秋松了口气。
  她回过身打了还在辩解的沁儿一巴掌,:“糊涂东西,这哪里有你吵嚷的份,还不快收拾。”
  “仔细些!”
  “若留下什么碎片东西伤了娘娘,你有几条命能抵的!”
  吃了巴掌的沁儿连忙不再言语,飞快的捡着地上的碎瓷片。
  荣妃看着模样凄惨的沁儿片刻,冷冷一笑,自言自语道:“呵,本宫就知道……”
  “本宫就知道宫里的人瞧着本宫请了神婆算了吉时又开了药,如今诞育皇嗣有望,一个个眼热心火的要坏本宫的事!”
  说到这,荣妃狠狠瞪着沁儿,十分笃定的道:“是谁指使你坏本宫吉事的!?”
  当真是飞来横祸。
  这么天大的一口黑锅扣下来,可把沁儿吓得够呛。
  她哆嗦着身子砰砰磕头,:“娘娘,娘娘明鉴,没人指使,没有其他人指使,今日当真是无心之失。”
  荣妃咬牙笑着点点头,:“好啊,本宫还不知你是这般的‘忠心耿耿。”
  “来人啊!”
  “给本宫把这贱婢拖出去杖刑。”
  “本宫倒要看看,是她的嘴硬还是骨头硬!”
  殿外的宫人很快拖着面无人色,额角流血又哭求讨饶喊着冤枉的沁儿出去。
  目睹这桩祸事的采秋脸色大变,‘噗通’一声跪在荣妃的面前求她三思。
  “娘娘,您为着神师入宫的事费心许久,好容易皇后娘娘松口,如今宫里上上下下也都为此事盯着,实在不宜再起干戈……”
  “更何况,从来没有在宫中这般行刑的例子,娘娘,您是千金之躯,怎能叫这起子贱婢染了一身腥啊。”
  若是旁的事也就罢了,可事关皇嗣,荣妃却半分也不肯松口,一意孤行叫拖了人去院中刑罚。
  “娘娘,娘娘,奴婢冤枉啊!”
  “娘娘开恩啊,娘娘……”
  ……
  再过两日就是秀女入宫的日子,长春宫忽然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阖宫,还未至晌午,荣妃已经被请到了坤宁宫。
  这会儿坤宁宫内并无旁人,也没其他声响,静的叫人害怕。
  进得殿中,只微微抬首瞧着高居上首脸上没什么神情的皇后,哪怕不认自己有什么大错的荣妃此刻心中也无端生出了几分怯意。
  她脚步慢了些,却没敢停,走过去就先规矩的行礼问安。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长乐未央。”
  薄皇后一贯不爱在妃嫔行礼的时候刻意折腾,可这次却没有叫荣妃起来,神色颇为冷淡,:“知道本宫为什么请你来吗?”
  这般直不直,弯不弯的一直行礼最是难受,荣妃身子微微颤了颤,却道,:“娘娘,臣妾,臣妾宫中的宫人行事莽撞,伺候主子不尽心,臣妾气急了这才……”
  “嘭!”
  眼见的皇后娘娘动了真怒,本就站不住的荣妃直接‘噗通’跪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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