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的小爸爸觉醒后 第18节

  难道早就知道他会提,如此料事如神?
  温辞书想着打字费劲,更何况明天节目结束就能见面,便没有多问。【好的,我知道了】
  【手持小奶锅的骑士大爸爸】:【怎么从来没有提过钓鱼?】
  “嗯?”温辞书轻轻地发出疑问。
  他怎么跳到钓鱼上去了?
  【我会的事情还很多呢。】
  点击发送后,温辞书盯着屏幕,兀自轻笑。
  浴缸里。
  薄一鸣稍留神,就发现小爸爸居然对着他的小手表傻笑。
  难道大爸爸发了什么让小爸爸高兴的消息?
  可是大爸爸那么严肃,他会逗人开心吗?
  薄一鸣陷入沉思中,试图想象大爸爸说玩笑话时的神情举止。
  半分钟后,他选择放弃:
  ——这件事比他期末的英语考卷还难!
  -
  温辞书不等薄听渊的回复,又发送一条。
  【好啦,偷偷联系是违反节目组规定的哦。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手持小奶锅的骑士大爸爸】:【明天见。】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也并不出奇。
  温辞书却看得走神了。
  ——不是应该说晚安的吗?嗯?
  第11章
  薄一鸣泡完澡,等小爸爸在洗漱,就将已经取出来的四件套换上去。
  观众本来还在讨论,才九岁的孩子会不会换被套。
  结果他取出来的不是被套,而是被压缩的被子,打开后直接就可以铺好。
  小崽子在床上蹦蹦跶跶玩闹似的,就把床给收拾好了。
  松松软软的床品,观众隔着屏幕都能看出材质超级舒服。
  【鸣崽好棒,又活泼又懂事的乐天派,当儿子当朋友都超级喜欢】
  【这是四件套的广告吗?鸣崽你快告诉我啥牌子啊】
  温辞书踏出洗手间时,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松散微乱的发髻,几缕头发不听话地垂落在后颈。
  泛着珠光白的天蚕丝睡衣,轻薄柔软地贴在他的肌肤上。
  刚刚被热气熏蒸过的脸颊上还有些潮热余红,黑发黑眸越发如精心描摹的工笔画一般。
  温辞书虽然瘦削,身高也足足有一米八,平直的肩膀撑起这套柔软贴肤的睡衣,显出一把窄腰。
  【嗷嗷嗷嗷什么肤白貌美,什么细腰长腿,对着老婆发出鸡叫】
  【香香软软的老婆,我亲死!】
  薄一鸣站在床尾,高举双手,兴奋地问:“小爸爸,我都搞定咯!”
  温辞书走近摸了摸平整的床单,再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小猴子,笑着夸赞:“嗯,鸣鸣宝贝是最棒的。”
  灯光下,薄一鸣那双泛着一圈金色光芒的眼眸愣愣的,而后害羞地往后扑到被子上,翘起一只脚,抱着柔软的枕头。“诶呀~”
  温辞书瞧见他的耳根似乎泛红,笑着上前揉他的后脑勺。
  变成红脸蛋的小猴子咯。
  真可爱。
  他拉开被子,坐进去。“来吧,我们睡觉了。”
  “嗯~”薄一鸣跪坐起来,帮忙拉被子,“小爸爸,你不看书吗?行李箱里有书哦。”
  温辞书侧着脸整理枕头,问道:“大爸爸放的?”
  “嗯。”薄一鸣说着要去拿。
  温辞书拉住他的手臂:“爸爸今天有点累,想直接睡觉。好不好?”
  薄一鸣歪着头,仔细观察,才发现小爸爸好像是有点疲倦,脸上的热气褪去后,皮肤似乎透明一般。
  “那小爸爸快点睡吧。”
  他扶着小爸爸躺下,轻轻地整理披散在一侧的长头发,生怕扯疼一般。
  温辞书闭上眼,轻声道:“一鸣,要是觉得无聊,去找星星玩?”
  刚才晚餐后,楚涵还跟他说过,她们休息时间晚,如果两个孩子要一起玩可以随时去。
  “不会无聊啊。”
  薄一鸣还是平常的口吻,但声音已经压低很多。
  “小爸爸快睡,不许讲话哦。”
  温辞书没再做声,挨着舒服的床以后,倦意无孔不入地侵袭,意识逐渐远去。
  薄一鸣跪坐在小爸爸旁边,将头发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摆弄。
  没多久大功告成,他悄悄地后退一些,欣喜的神色宛若在欣赏自己精心打造的艺术作品般。
  温辞书的丹凤眼合拢,浓长细密的黑色睫毛覆在玉色般的皮肤上,轮廓线条清晰又极其柔和,仿佛是中式古典画作中的美人。
  观看直播的观众立刻get到小家伙的意思。
  【嗷嗷嗷嗷是睡美人小爸爸!】
  【是传统的中式睡美人!老婆太符合我对古代美男子的想象了,咬被角疯狂翻滚中】
  【鸣崽你是懂怎么宠观众的,姐姐爱你爱你爱你~】
  【鸣崽:我还继承了三分这个顶级颜值哦~得意!】
  温辞书早早入梦,却不知道,自己睡上了各大平台的热搜、头条。
  #亲子综艺睡美人#
  #中式睡美人小爸爸#
  从外部平台闻风赶来“鉴定”颜值的观众们,带起夜间直播观看流量的小高峰,让节目组工作人员亢奋到直呼不可思议。
  原来遇上“自带流量体质”的嘉宾,是这种感觉。
  最特殊的是,这位嘉宾真的是背后毫无推手的纯素人。
  不知过了多久。
  裹着被子依偎小爸爸的薄一鸣,哼哼唧唧地说起梦话:“烧……鹅……好吃……嗯……好吃……”
  仍有很多观众们,深夜未眠,都听见这话。
  【鸣崽你说实话,大白天盯着鹅看,是不是就想啃一口?】
  【我居然没看到这一幕?】
  【周旭带鸣崽他们抓鸭子的时候啦】
  【哦哦哦我在看老婆钓鱼呢嘿嘿】
  -
  农场外。
  节目组工作人员更意外的是:原本他们以为温辞书的家人会在晚上回家,谁知两台更大更豪华舒适的房车缓缓抵达。
  保镖、阿姨们一顿收拾,俨然是要陪着节目组的父子俩过夜。
  后半夜。
  夜幕之下,明月高悬。
  其中一台白色房车内的车窗仍然亮着灯光。
  坐在宽大沙发中的薄听渊,洗漱过后,穿着与温辞书同款的桑蚕丝睡衣,墨蓝色调。
  在一盏浅淡的夜灯里,整个人的周身如同笼罩着一团浓雾般,唯有那双在幽绿的眼眸,反射出两个不同角度的屏幕光,
  没有眼镜的遮挡,他的眼底,完整而深刻地印着温辞书的侧颜。
  桌上,是随手丢过去的无框眼镜,镜脚挨着一个白色的小药瓶。
  薄听渊的手指狠狠地掐了掐眉心,却依旧是眷恋地注视着屏幕里的人。
  指尖没有收力,眉心皮肤被掐红。
  焦躁与不安,渗透进每一次的呼吸之中。
  不自觉咬紧的牙关,令他看起来像是陷入某种极力按捺狂躁的状态之中。
  几分钟后,快速操起药瓶的手,宣告自我控制彻底失败。
  薄听渊快速倒出两粒,拿起瓶装水一饮而尽。
  哪怕在仰头喝水时,他的双眸都依旧望着安睡中的温辞书。
  伴随着温水吞咽进去的药物,无法拯救他,仿佛只有屏幕中的人才是真正的良药。
  喝下半瓶水后,薄听渊的躁动得以压制,冷静逐渐回拢,低头看了一眼所剩无几的药瓶。
  在一次深呼吸中,他拿起眼镜戴在高挺的鼻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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