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人类在星际人外世界的日常 第59节
在的位置上(那个竟然那是非常柔软的材质)。人类好奇的站在机械造物的身边,准备看他怎么操作。
老板打开风扇。
在座其他四人(外)屹然不动。
那个塑料壳鱿鱼外皮头被夸一下吹掉了。
花寻:!!!
老板,云淡风轻:“哦,看来是风速有些大了。”
又经过了两次调试,可怜的鱿鱼外皮在经历了把头吹掉后,又分别经历了胸口破大洞、内部爆体后,老板陷入了沉思。
文森特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站起来,老板同意之后:“你可以尝试把(专有名词)换成(专有名词),或者使用(很长一段大概是操作方法的讲解,涉及很多听不懂的长句子和生僻词汇)。”
机械造物若有所感:“这样的改装非常有个人风格......冒昧问一句,您是领航员吗?”
文森特点头。
老板的触手拍了拍:“果然如此,领航员确实喜欢使用这样就地取材的改装。”
接着四条触手在花寻身上缠绕,老板把她举起来对着光,好像这样就能看透人类如此脆弱的秘密。
老板,好奇:“您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花寻:“额,很努力活下来的。”
老板肃然起敬:“为了向您表达我的敬意,我决定单独送您一份我的独门配方制作料理。”
说完,老板把她放在了地上,本来他是要变形为桌板的一部分的,但是在别人身上吃饭这有点太奇怪了,花寻假装没有看到尼尼疯狂给她使的颜色(没有错别字),拒绝了老板的好意。
“那好吧,既然您坚持。”
老板变成了“/”,小碎步跑掉了。
两个小风扇开始工作起来。完全静音出风,甚至没有震动感,而且这个风非常奇特,可以把尼尼的身体表面吹起层层波澜,但是花寻丝毫没有觉得不适,只是觉得像是正对着开了27°的空调。
现在,她和尼尼有点拥挤的坐在一起。
尼尼,小声:“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和alpha一起吃饭了吧?”
三个人高马大(字面意义)的alpha坐在一张快餐桌上,挤都快挤死了。
尼尼谴责她:“要是同意扩大桌子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
花寻,小声:“我觉得在老板身上吃饭很糟糕嘛。”
所以说道德感过高的人类就是逊啦!
尼尼用颜色表达了一番自己的无语,但当薯条上桌的时候,这个史莱姆一下就变成了快乐的颜色——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薯条爱好者,甚至已经练就了可以把自己也捏成薯条状并模仿薯条颜色的绝技。
这项绝技现在很好的发挥了作用,尼尼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薯条形态徽派上这样的用场——竖着的一条比较省地方,他竖起来之后感觉人类的手都能伸开了。
不太熟的人光吃饭有时会比较尴尬,于是善谈的尼尼凑趣的询问花寻关于旅行的事项,以及之前她一直抱在怀里的那个罐子。
尼尼:“这是什么东西啊?”
花寻:“这是家乡的泥土,我觉得我之后可能不会再回到那里去了,所以带了一点家乡的泥土过来。”
做什么呢?
emmm......
花寻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毕竟就连薯条这种食物使用的土豆和她心中的常规土豆都略有些区别,花寻很难说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古早品种的土豆了,再说连地球都不在是熟悉的地球,又何必非要强求在这罐土壤上种什么东西呢。
于是她摇了摇头:“我们家乡原来有这样的习俗嘛,本来是折柳送别——柳是一种植物,因为这个植物可以通过扦插的方式种植,非常好活,所以如果有游子要离开家乡就会让他带上一根柳枝,种在路上。”
尼尼点点头。他畅想:“然后这个植物就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一直到把家乡连根拔起一起带到游子要去的远方吗?”
花寻:......?
花寻:“不会,它只会长成一棵可以光合作用有狭长叶子的植物。不能捕获猎物也没有催眠功能,平均大概也就是十八米左右的样子。”
尼尼的颜色变暗,发出失望的声音:“诶——那它有什么用嘛。”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当然是表达游子思乡之情啦!你这个臭史莱姆薯条不许质疑我们人类的习俗我不惜任何人忤逆我!
在拥挤的地方打闹是会出问题的。
比如花寻和尼尼激情你来我往笑闹,最终造成的结果是他们两个的战斗波及了身边的人。埃利奥特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但是当事人和当事姆对此都很不好意思。
花寻现在才觉得有点尴尬,因为三个alpha都不怎么说话,她又不好问尼尼发生了什么。
也幸好没问。
如果问了尼尼或许会来一场精彩的解说,说说这三个人的信息素现在是怎么颠鸾倒凤、不是,是怎么排山倒海在有限的空间里互相掐架的。戴达洛斯倒是一直试图劝架,但是现在这个场面,他们三个人就像是在练舞室大舞一番一样,你来我往。
解说员尼尼在有一次无法忍受的干呕之后,颜色已经变成了蜡黄,餐还没上来,他们隔壁桌的人在终端上点点点,尼尼悄悄的对花寻说:“我估计我们的饭是吃不了了。”
花寻:?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
有人推门进来了。
人是熟人,台词也是熟悉的台词。
“执法三队,弗雷德里希。”他说:“有人举报这里有人用信息素寻衅滋事,请配合调查不要反抗,否则我将对你们进行......”
他瞳孔放大了一点,但在顿了一下之后,他还是补上了最后的词语:“摧毁。”
然后轻快的走来:“好久不见花寻,我看到你发的动态,看来你的旅途很顺利。”
打过招呼后,歌利亚的眼睛粗略的扫过在场的其他人:“剩下的人请和我走一趟吧。”
尼尼:啊?
尼尼伸出一根触须指向自己:“我也要吗?”
歌利亚:“对,你也......等一下。”
他开始端详这个史莱姆,仿佛唤醒了什么记忆,然后向尼尼伸出手:“请把你的终端拿来,鉴于你的前科劣迹,我需要检查一下里面是否有不合适的消息。”
尼尼:!
史莱姆一瞬间变得石头一般坚硬,接着又是一阵激烈的高频颤抖!
尼尼:“什!我什么都没有做你有什么资格查看我的终端!我、我们史莱姆是好学的种族,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获得知识!”
弗雷德里希不为所动。见尼尼并不打算配合调查,他放弃了索要对方的终端,直接在自己的终端上点点点,快速入侵了尼尼的秘密账号,竟然在里面又发现了魅魔茄子的痕迹。
弗雷德里希:“请解释这个视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如同石头般坚硬的尼尼:“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教学视频,可能是因为光合作用自己生长出来的,毕竟它是个茄子。”
弗雷德里希:“这是明显的诡辩行为。”
说完,他的目光看向了在座的其他人:“各位还有需要诡辩的吗?事不宜迟,早点说完早点出发。”
几秒后,他再次开口了:“请各位通过声带发生,通过声音和语言来互相交流,不要是用信息素传递信息。在公共场合将某个单独个体排斥在交流之外,这是对他人非常不尊重的表现。”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就是那个“被排斥在外的单独个体”的花寻:“啊?那,你们在吵架吗?”
三人沉默不语,弗雷德里希都沉默不语,花寻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执法三队这名刚正不阿的执法者认真思考之后精准作答。
“我认为不是吵架。”他说:“alpha几乎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吵架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我们有更有效率的解决问题方法......看我干什么?我没有说你们气氛紧张的事情啊。”
啊?
花寻睁大了眼睛。
这个说法真是让人略有点惊讶了。
她觉得自
己可能是把一个京都人的“你的钢琴弹得真好”当成了一句真正的夸奖。有的时候没有信息素确实会不太方便,比如在这种隐晦一点的问题上,花寻总是比较迟钝的。
事情渐渐超出了认知,出去旅游了一趟之后花寻觉得自己的心态已经变得非常好了,她略显疲惫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那要不,咱们直接去执法大队的总部吧。”
一直留在这里估计还会影响鱿鱼老板的生意,虽然他没有说,但他一直从那扇送餐的小窗户上,用一根触手举着自己的一个眼球暗中观察这边的情况,被发现后就会如无其事的把眼睛放下去。
......机械造物真是方便。
其他人立刻同意了。
虽然弗雷德里希说花寻不需要过去,但是尼尼因为“多次持有违禁物品”需要去执法大队总部接受惩罚(尼尼:呜呜,这个账号的持有者其实不是我啦,是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史莱姆而已!)花寻决定和他一起去。
忽略掉尼尼因为已经洞悉了再次清空账号的后果,现在正在疯狂观看自己的教学视频......有时候花寻真是挺看不懂这些人外的,现在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尼尼,争分夺秒:“你不懂,我搜集这些东西费了老劲了,好多我都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鉴,比如这个阿无非种族(主角长得像个灯泡)特供的场景,我都没有来得及看。”
不是,你这个,不是。
——弗雷德里希甚至站在你的面前啊!
花寻:累了。
不过好在歌利亚执法队员没有看那个严肃观看视频的史莱姆,他正在和其他三明alpha交涉。
“之后我会通过飞行方式前往执法大队总部,我的飞行路线已经发给你们,还有最晚到达总部的时间。请各位在限定时间内到达指定地点。”他说:“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如果逃脱我会亲自前往追捕——啊,文森特先生,好久不见。你似乎快要到易感期了,请不要担心,易感期信息素变得不稳定是正常现象,在你配合调查结束之后,我会让我的同事将您妥善送回家中。”
歌利亚义正言辞:“请不用担心,这不是对您的自制力有任何不信任的地方,只是出于严谨的工作态度和对于安全秩序的追求。”
文森特发出一声冷笑:“我更觉得这像是公报私仇。”
之前叫执法一队抓这个易感期的执法三队队员的正是文森特。
弗雷德里希淡淡的:“那您就多虑了,我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歌利亚。虽然这件事情对我的个人名誉造成了深刻影响,但我已经大度的选择了原谅,事实上我已经不记得这件事情了。——那边那个史莱姆,我的眼睛已经看过来了,你不要太过分了。”
尼尼手忙脚乱(虽然这个词语不太正确,但是你只要看到尼尼,你就会知道这是最正确的词语)的关掉了自己的终端。高压下选择当众观看颜色视频,光这份心态花寻都给跪了,她觉得很尴尬,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装作很忙的样子,她甚至没办法让自己的眼睛看向尼尼——他为什么要这样啊!
虚弱的人类走向了送餐窗口,虚弱的问:“老板,我们的餐好了吗?我打包。”
老板站得稍微有点远,但是他加长了一段触手,那个触手托着一个大大的眼球,真正做到了“和人说话时看着她的眼睛是对一个人的尊重”这一点。
虽然人类觉得不太需要。
老板说:“我已经料到了这一点,提前给你打包好了。”
餐盒递到手上,老板怜悯的用自己的触手(和之前捧着眼睛的那个不是同一个)拍了拍花寻的肩膀。
“人年轻的时候都会有很多奇怪的朋友。”他说:“但是你的朋友,也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