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他的私约被一张张清晰地发在网上,甚至有几页他自己都没见过的。
还有后来的补充协议,薄应把大亚湾几套别墅和车过户给他,陆祈望根本就没签,他们伪造了他的签字!
但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也终于明白薄天拍他艳照的目的,不是威胁,而是在关键时文字配照片,铁证如山,百口莫辩。
薄天没把薄应的名字暴出来,几个关键字都被打了码。
这则爆料旁边的小字从热变成爆,转发将近七千万。
站的有多高,摔的就有多惨。
底下骂什么的都有。
而当前能跟他热度有的一拼的是薄应远在地球另一端的世纪婚礼。
“陆祈望被包养”和“天娱总裁世纪婚礼”两个热搜摆在一起,分外扎眼,看起来就像个笑话。
他本该在三十岁前斩获圈内最具实力认可的白玉兰和金马奖,可他的事业却在此终结。
他的梦想终于彻底毁了,再也不会实现。
他看清了薄应,也看清了自己,心也跟着死了。
第65章
任亦陪了陆祈望一周, 终于被他经纪人骂的狗血淋头,回去报道了。
纪修染也不是没事干的人,不可能天天守着陆祈望。
陆祈望拿了所有证件和银行卡, 打包了简单的行李去了机场。
“最近去欧洲的航班, 有上午11点飞巴黎和11点40飞赫尔辛基两班。”
陆祈望特意避开巴黎, 薄应可能还在那, 他想去的地方偏北欧,最后决定先去赫尔辛基。
陆祈望连手机也没带, 他手机还在纪修染那,但也无所谓, 反正他谁也不想联系。
落地后陆祈望用英语告诉司机去酒店,放好行李后,他在街上随意乱逛,没有目的,在陌生国度感受不同的风土人情。
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 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走在街上,接受一切路人投来的善意目光。
终于可以静一静了。
第二天他请了当地导游,去拉普兰看极光, 他跟薄应刚在一起时就约好要一起来看的, 现在他已经看过了, 不需要他了。
第四天,他就离开了芬兰, 北欧的天气实在不适合他这个南方长大的人长住。
他的第二站去了慕尼黑,德国人很喜欢喝啤酒,啤酒的种类也特别多,这时候陆祈望特别希望用酒精麻醉自己,他下榻的酒店附近有一家很有名的啤酒屋, 他连续一个月光顾到打烊,把waiter都喝熟了。
这个waiter是中国人,他喜欢在网上冲浪,但不追星,国内前阵子最大黑料的男主角,这个长得超级正的男人每天在他这里醉到不省人事才回去,临走前还会给他一大笔小费。
他总觉得跟做梦一样,终于有一天忍不住开口:“先生,你想试试我们店里的无酒精啤酒吗?口感也很不错的。”
陆祈望抿了口酒:“不想。”
“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你这样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你是中国人?”陆祈望见他是个挺清秀的男孩,应该是留学生,“那你肯定知道我的事。”
“我在网上看到了,但我不相信他们说的。”
陆祈望抬眸:“为什么?”
“因为在异国他乡都对人彬彬有礼的人,不会做这么没有风度的事。”
“谢谢你。”陆祈望很感激,把一叠消费放在桌上,准备离开。
waiter叫住陆祈望,“我能跟你拍个照吗?”
“当然可以。”陆祈望大方地跟他合了个影。
第二天陆祈望照例去喝酒,waiter热情地打招呼:“哥,你人气原来这么高啊。”
陆祈望:“嗯?”
“我把昨天跟你的合影发网上,居然直接被推上热搜了。还有好多人说是你的朋友,问我啤酒店的地址。”
“你说了吗?”
“没有。我并不认为你想见到他们。”
“做得好。”陆祈望点了杯无酒精啤酒,他的确该清醒过来了,“不管是谁问,都别说。过几天,我就离开了。”
“你想去哪?”
陆祈望说:“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想找个气候宜人的地方,小住一阵子。”
薄应从欧洲回来后,发现陆祈望整个人人间蒸发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还甚至跟季宴礼打了一架。
他给陆祈望打电话,纪修染接的,他都快气疯了。
“你他妈拿着他手机干吗,我他妈现在去哪里找他?!”
薄应查了陆祈望的行程,除了一张出境的机票去了赫尔辛基,其他的什么都查不到。
陆祈望像是刻意避开了追查,不走旅行团,旅行也毫无计划,想到哪去到哪,不在乎行程开销,请的当地私人导游包车,并且要求车上没有定位追踪。
直到前几天他在网上看到一个德国ip的waiter发了和陆祈望的合照,他才知道陆祈望在慕尼黑。
他找人黑了waiter的微博,拿到了准确地址,马上踏上了去欧洲的飞机。
陆祈望最后一天在慕尼黑,他依然要的无酒精啤酒,虽然味道不如带酒精的。
waiter知道陆祈望要离开了,有点儿不舍,他把合照打印出来,让陆祈望在上面签了个字做个纪念。
“先生,你是我人生追的第一个明星,你好帅啊,我真的特别喜欢你。”
“谢谢你的喜欢。但我已经不是明星了。”
“你决定好了吗,下一站想去哪?”
陆祈望想了一下:“法国。那里气候不错,我一个朋友在那有个庄园,可能会去那儿住一段时间。”
陆祈望之所以做这个决定,是因为他白天去网吧上了会网,看到季宴礼往他邮箱里发了封邮件。
邮件里写着季宴礼法国庄园的地址,并且他已经交代好那边的佣人打扫出房间,随时可以过去住。
那就却之不恭。
第二天上午,薄应到达慕尼黑,啤酒屋还没开业,他一直等到下午啤酒屋开门,看到了合影里那个男孩,立刻就上去通红着眼攥着他领子质问:“陆祈望在哪儿?”
这人虽然很帅但太凶了,年轻的waiter有些害怕,但他始终记得陆祈望走前交代别告诉任何人,“他昨天就走了。”
薄应怒道:“他去哪了?”
waiter:“先生,你说笑了,他只是我的一个客人,我怎么会知道他去哪了。”
陆祈望最后一站到达法国巴黎,他之前给季宴礼回了邮件,写了计划到巴黎的日期,季宴礼很快就回复说会派人来接。
于是陆祈望在附近找了个饭店吃饭,不一会儿季宴礼在法国的司机到了,并用蹩脚的国语热情地问这个坐在路边英俊的东方男人是不是季总的朋友。
司机还给陆祈望带来一部手机,里面装了当地电话卡,陆祈望当即就给季宴礼打过去:“季哥,我到了。”
对面沉默了一会,季宴礼才感慨地道:“真是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圈子里都乱套了。”
陆祈望敏感地避开这个话题:“不说这个。我打算住到签证过期,你不会赶我走吧。”
提前办签证还是因为之前心里抑郁,跟季宴礼提过金马奖后想出国散心,没想到这里反而成了救赎他的净土。
季宴礼哈哈大笑:“你想住多久都没问题,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就过去看你。我最近新买了一套钓具,改天一起去钓鱼吧。”
陆祈望一边推着两只行李箱一边用耳侧夹着手机走进充满法式风情的别墅,装修很有格调,像季宴礼的品味,“奉陪到底。”
季宴礼顿了顿说:“我很高兴,你还选择信任我。”
“季哥,这次是我对不起你,我的事肯定对聚星造成不少的冲击,不辞而别是我的错。”陆祈望饱含歉意,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恶意满满的世界。
季宴礼诚恳地道:“说实话,影响确实不小,公司只能贴出跟你单方面的解约申明,及时止损。但我认为,私下我们的关系,并不会因此改变。”
巴黎是浪漫之都,庄园里种满了玫瑰花。
陆祈望每天面对一个偌大的庄园,听打理庄园的管家说庄园里还有个马场和人工湖。
管家邀请陆祈望去马场骑马,陆祈望以前为了拍戏学的骑马,正好派上用场,他每天都要去骑好几圈放松。
季宴礼是一周后来的,来的时候,脖子上带着一串草莓印特别显眼。
陆祈望调侃:“季哥,我不过就离开三个月而已,这谁干的?”
季宴礼反倒先不好意思起来:“一个小女孩,不懂事闹得。别当真。”
陆祈望眨眨眼,打趣说:“别藏着掖着,等回国,约出来见见?”
季宴礼对陆祈望的感情其实放下了:“到时候再说吧。我真是拿你们两个没办法。”
“方便透露一下名字吗?”
“飞岚。”
陆祈望震惊得嘴巴能吞下一只鸡蛋,但心里由衷祝福:“那个飞扬跋扈小公主,被她赖上,季哥,你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