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咔嗒 。”门开了。
  山崎荣嘢在门后只露出半个身子,将整个入口都堵得死死的,一点也没有要让太宰治进去的意思,她用平淡的语气问:“怎么了吗?”
  太宰治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问:“怎么这么突然就搬走。”
  她笑了一下:“孤男寡女挺不方便的,在这里你也可以随时找我。”
  他在她身上闻到了消毒水的气味。
  意识到这一点后,太宰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哑了一下,他低低地问道:“不对我说些什么吗?”
  山崎荣嘢用疏离的笑容回道:“那是你的自由。”
  “那为什么又要搬走。”
  “这是我的自由。”
  她说:“你是一个成年人了,什么都可以做,你同时也是一位黑手党,做什么都不奇怪。”
  太宰治怔怔地看着山崎荣嘢,“我没有做过那种事情。”
  第597章 那一晚
  关于太宰治说的每一个字山崎荣嘢都是不信的。
  虽说他今年年初没有成年,按理来说也是开不了酒店的房间的,但是他这个人在未成年的时候连驾照都能搞到手,更何况开房呢。
  这点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山崎荣嘢觉得太宰治也真是厉害,直接开了大半年的房,也不知道以前的频率是有多高才弄了半年制会员。
  思来想去,怕他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传染病,毕竟这方面的疾病男性向来是携带者,病症也只会在女性身上出现,山崎荣嘢可不想自己年纪轻轻的就得了什么性.病这才搬出去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准备关上门道:“你是成年人了,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太宰治抬手抵住门,用非常认真的语气说:“我没有做过。”
  她不厌其烦地重复:“再次重申,你做没做过都不关我的事情。”
  “小荣嘢嘴上说着不关你的事情,但行动却在抗拒、介意‘我做过’这一件事情。”他说:“我只是在那里住而已,没有做别的事情。”
  山崎荣嘢冷笑道:“我介意是我怕你有什么病,还有,你的脑子是被我那一巴掌打傻了吗?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么好骗,你去情侣酒店不打.炮光睡觉?”
  她终于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耐不住寂寞还想装清纯,真是恶心。”
  大门“啪”的一下在太宰治门前关上,他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一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落寞。
  建立起信任太难了。
  饶是太宰治也想不到任何一种方法能让山崎荣嘢再次相信自己,没有信任再怎么小心维护都会散,一点挑拨就能摧毁这段脆弱不已的关系。
  太宰治转身离开了42层,他进入电梯按下去往医务室的楼层按钮,找到了正在值班的医生后说:“我要做身体检查。”
  医生一下子站了起来,“请问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太宰治没有解释,只是问:“检查报告最快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项目越少越快,如果是全套的那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出结果了。”
  他点了一下头:“那现在开始吧。”
  做身体检查的仪器全都在另一个房间,在走过去的路上太宰治会想起了他第一次去那一家连锁酒店的场景。
  从前台拿到房卡之后,他的的确确地朝着那一晚遇见的那一个女人走去了。
  那位女性这么问着:“在几楼?”
  太宰治看了一下房卡:“六楼,602。”
  “走吧。”她伸出手准备挽着他的手臂,“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太宰治躲开了她凑过来的动作,将房卡别进她挎着的包里边,用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说:“时间到明天中午十二点钟,祝小姐您做一个好梦。”
  她愣了一下,摸不清他的意思:“我一个人上去……?”
  他没有多做解释,转身朝着昏黄色的大街走去了,只留下满头雾水的女士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其实太宰治没有陪她一起上去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就和那些鬼混的底层人员没什么两样了。
  出去和女人调情,收保护费,小帮派之间的厮杀,在酒桌上吹牛、谈论着自己到底上过多少个女人。
  太宰治可以这么做,但不是现在。
  自从那一晚过后,只要是晚上没有任务,太宰治都会去夜店,玩完后就在最近的酒店里住下–––––––也就是那一家连锁的情侣酒店。
  虽然没有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行为,但调情范围内能玩的太宰治其实全都做了。不是因为什么可笑的寂寞,只是想知道和别人这么做是什么感觉。
  一开始确实是很快活,他在这个环境里面如鱼得水,随随便便都可以吸引到貌美的女人,这让他逐渐忘了在奈罗塞的一切,但是日复一日,精神层面的需求已经不满足于现状了,而后便是极度的空虚。
  等回过神来时太宰治发现他已经变成了她最讨厌的样子了。
  第598章 清白
  山崎荣嘢的心情一如既往的丧,她每天的状态就是想死,但又有一堆事情等着她去做,加上也没有什么必须去死的理由,只好苟且偷生。
  不过好再考试周已经过去了,她现在还能喘一口气,只是接下来的行程排得比较满,等到圣诞节之后那才叫忙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中旬,过半个月学校举办的毕业游就开始了,老规矩还是三个选项,分别是德国,法国还有鲁达科省内的某一个城市,和上次的圣周游不同的是这次的地点并不是由学生投票决定,而是将由校方商讨后定夺。
  三个选项之中山崎荣嘢唯一没去过的就是德国了,所以更希望毕业旅行是去德国。
  不过到现在为止毕业游的目的地到现在都还没有公布,她也懒得到处打听准备等结果出来后再选择要不要去。
  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什么大事了,校园生活平静得连安卡斯都没来找过她一次。
  山崎荣嘢对这件事情其实还是满心痛的,她罕见地有了愧对之感,但如果去做出补偿就会被误以为是求复合,所以只能保持现状。
  她真怕自己二十年后想起这件事情会觉得自己该死。
  唉。
  要不是出了太宰治那件事情,她和安卡斯还能再熬一段时间,到圣诞节之后再分手,或者说更久一点,等到毕业季才结束。
  失去了一支貌美天使股的山崎荣嘢对此很是痛心。
  另一股最近倒是有来找过她,只是她实在是没那个心情装作没事人一样地去吃吃喝喝就全都推了,而陈佳清见状也就安分下去了。
  哦,还有另一个烦人精林何,之前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上个星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复活了又开始给她发消息了。
  山崎荣嘢到现在都没回就是了。
  她不想聊天。
  她自闭得很。
  背着书包坐公交车回了酒店,山崎荣嘢想着今天得早点睡补补觉才行,这半个月以来她都就睡好过,一向不做梦的她几乎每夜都做一些陆离光怪的梦,醒来后却又不记清梦中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脑袋疼得要炸裂开来。
  “山崎小姐。”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山崎荣嘢回过头看着前台。
  “这是太宰先生让我交给您的。”
  前台人员递上一个大大的黄褐色信封,看着有些像装试卷的,开口处缠着一根绳子而不是用市面上用胶水封口的信封。
  山崎荣嘢有些迟疑地接过,点头后就上楼回房了。
  回到房间洗完澡换了睡衣后她才坐在床上准备打开信封,从厚度上来看至少可以排除是现钞,手感摸着像文件之类的一物。
  解开封口上的线,山崎荣嘢从信封里拿出一打没有被定装起来的报告,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母和一些看不懂数值的表格。
  第一页的第一行姓名那一栏上写着‘osamu daizai’这一名字。
  “?”她皱起眉头有些疑惑,然后开始翻阅这一份杂乱无章的报告。
  前面八页是常规的身体检查,后面的则是男科方面的。
  山崎荣嘢:“……”
  真无语。
  她不懂自己浪费时间看这个的意义何在。
  这玩意应该是他下次嫖.娼该给那些女人看的东西,而不是在这里试图证明什么狗屁清白。
  这些报告只能证明太宰治这个人目前没病而已,但不能代表他从来没有做过,况且山崎荣嘢也相信他这样的有钱人玩的肯定是不一样的,有专门的渠道的情况下肯定是不会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病的。
  山崎荣嘢将报告塞回去,准备等下叫晚餐的时候让人带走。这种离谱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她这里。
  然而还没等吃上晚饭,报告中的主人公就又来敲门了。
  她也不能不开,毕竟他来前总是会确定她到底在不在,不开门就说不过去了。
  虽然在这里住得很舒服,但是山崎荣嘢从来没有忘记过这里是太宰治的地盘,现在的他可以耐心等待她开门,等到彻底断了念想之后估计会连杀她都觉得麻烦,就随便吩咐一个人解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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