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总之,我爱你,文秋。”
  “相信我,好吗?”
  “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她仰着头,圆圆的猫猫眼是期待地祈求。
  文秋垂下眼皮,待心绪平复后,她重新看向木挽枫,平静道:“如果真的爱我,为什么能当着我的面向别人告白呢?”
  她在翻拉着自己追求欧奇阴的旧账。
  她继续:“既然爱我,怎么会透过别人去看另一个人呢?当你透过她幻想木道醒的时候,有想起过身后那个不起眼的、你所谓真正爱的人吗?”
  木挽枫无措地看着她,“不,不是的。”她摇头。
  文秋嗤笑:“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不敢面对呢,你从始至终爱的都是木道醒。”
  “我,文秋,只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而已。”
  “没有。”木挽枫站起身去抓文秋的肩膀,“不是退而求其次,你是我最珍贵的文秋啊。”
  “哈。”文秋推开她的手,“珍贵?因为木道醒你不敢拥有,欧奇阴你得不到,所以我这只随叫随到的狗就成了你最珍贵的存在了?”
  见她面色惨白,文秋放缓了语气,笑道:“你只是不习惯小狗的离开,时间长了就好了。”说完,她擦干净桌前洒落的咖啡渍,起身。
  “可是已经半年了,我越来越想你,越来越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还需要多久我才能习惯呢?”
  文秋站定,没有回头,“快了吧。”
  风铃停下,木挽枫盯着文秋离去的背影,眼底渐渐浮上危险的郁色。
  小狗是吗...
  那就关起来吧。
  --
  一连几天,文秋总看到酒店楼下有个黑衣人晃悠,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文秋不知道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她怎么还在追着自己。
  大概真的很不习惯吧。
  座机铃声响起,文秋接听,听筒里是没有人气的娃娃音。
  外卖到了。
  她开门,从机器人肚子里拿出外卖,似有所感地朝昏暗的走廊里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
  魔怔了。
  这段时间她总做些稀奇古怪的梦,梦到木挽枫那个疯子将自己开膛破肚,然后捏着还跳动的心脏问:怎么就不是我的了呢?
  廊风袭来,文秋打了个哆嗦,将门关上,并未注意到智能门锁迟迟未传来已上锁的提示音。
  今天的外卖有点怪,文秋吃了几口就问商家是不是盐放多了,咸到发苦。
  迟迟等不来回复,她打了个呵欠,上床睡回笼觉。
  迷迷糊糊间,脸上好像有温热的气息。
  这间酒店,该不会闹鬼吧...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文秋觉得身子底下的床不一样了,更软、更舒服了,但有点冷,全身上下凉飕飕的。
  紧接着,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沿着自己的额头中心慢慢滑下,经过鼻梁、唇珠、喉咙、锁骨心......
  还在继续,文秋心跳加速,自己大概又魇着了,她拼命挣扎,却发现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醒不来。
  铁质的未知明物体在在她心口停下,重重往下按。
  疼,是锋利的刀具吗?
  感受到刀具在往旁边划,文秋惊恐地大喊:
  “停下!”
  她以为自己一定是在嘶吼,但出口时只是一声极轻微的呻/吟。
  好在对方听到了,没再继续划拉。
  “醒了吗?”是阴冷但不失熟悉的声音。
  文秋缓缓睁眼,昏花的视线渐渐清明,木挽枫正跨在自己腰侧,低头诡谲地看着自己。
  不是做梦!
  文秋惊地要爬起身,却引来一阵哗啦的碰撞声。
  扭头看,文秋这才发现自己呈大字被拷在了床上。
  “你要做什么?”梦里的场景照进现实,文秋恐慌地想要后退,却最终只能用脚后跟在床单上蹭蹭。
  “木挽枫,你疯了吗?”
  铁链声哗哗地响个不停,木挽枫充耳不闻,勾起唇,眼里是微微的疯狂,“没有哦,只是把不听话的小狗带回来而已。”
  “这是犯法的!”
  木挽枫低笑,将手里的东西沿着她的胸骨中线滑下。文秋这才发现刚刚的“刀具”是一把铁质戒尺。
  到最后一根肋骨时,戒尺右移,并往上推。
  文秋皱着眉偏开头。
  痛,且羞耻......
  “挽枫,别玩了,放我回去,好吗?”文秋瞬间认怂,好言相求。
  回答她的是一声清脆的啪声。
  白嫩的皮肤瞬间变红。
  木挽枫凑上前去亲亲,脑袋往前移,凑到她的发间深深地吸了一口。
  “好香。”
  她将文秋的脸扳过来,咧嘴笑道:“我会了哦,当s。”
  第68章
  说这话时,文秋注意到天花板上挂着的奇怪的装置。
  文秋心里慌慌然,“木挽枫,你别乱来。”
  锁骨被狠狠咬了一口,木挽枫直起身下床,指尖挨个扫过墙上的器具。
  她笑道:“不会乱来的,我已经备好充足的功课了哦。”
  器具沿着她的轨迹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木挽枫,你是在犯罪!”文秋挣扎着要起身。
  木挽枫眼神变暗,从墙上取下一根电棒和铁质乳夹。
  她慢慢靠近大床,见文秋挣扎地更剧烈了。
  “木挽枫,疯子,别碰我!”文秋瞪大双眼,紧紧盯着木挽枫的一举一动。
  木挽枫停下,尽量温和地笑道:“我真的会了哦。”
  “疯子,疯子!”
  床脚的摩擦声,铁链的剧烈晃动声,无不显示着被困之人的抗拒。
  木挽枫握紧乳夹,不经事的夹子被暴力捏断,不规则的断口刺进她的皮肤里。
  她像只饥饿的狼,忍耐地等着猎物力气耗尽。
  可是...
  明明已经满头大汗,头发也蹭得乱糟糟地铺在枕头上,好些发丝已经绞进手铐里,随着她的动作一根根断裂。
  即便如此,她还是防备又惊恐地看着自己。
  猎物真的很害怕被自己吃掉呢。
  木挽枫爬到床上,在她的喝止声中抚上她的手腕。
  “你只接受霍幽这么对你吗?”
  木挽枫指尖轻轻触着被手铐磨出的红痕,有些心疼。
  已经选了最光滑的手铐,还是破皮了。
  她蜷身侧躺在文秋的手臂上,抚着她的脸,摩挲着。
  “真让人伤心。”
  文秋心里一颤,没有说话。
  “我想亲你。”
  没有回答。
  木挽枫就当默认了。她轻轻挪到文秋耳边,扬起下巴啄啄她的耳朵。
  是久违的触感,让人心安。
  她喟叹一声,起身撑在文秋脑袋两侧,俯身亲吻她的脸颊。
  还是和以前一样滑嫩。
  她不舍地舔了舔,试探地移到她的唇上,同样先啄了啄,见文秋没有抗拒,她才放心地含住久违的唇瓣吮吸,同时手在她的肩头抚摸揉捏着。
  舌头探入她的口腔,手也慢慢下滑。
  文秋想合拢双腿,却只激起一阵锁链的哗啦响声。
  “湿了呢。”
  木挽枫疑惑地说着,将手拿到眼前看。
  “木挽枫!你别什么都吃啊!”
  对方不听,变本加厉地爬到床尾。
  昏暗暴虐的暗室里,最终也只留下温柔的痕迹......
  一场欢愉结束,木挽枫替文秋擦净了身子,将手铐和脚镣解开,抱着她温存。
  “回我身边吧。”她搂紧了文秋的腰,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文秋眼睫颤颤,不待她说些什么,就听木挽枫枕在她的肩膀上嘟嘟囔囔地抱怨:“你们都喜欢她。”
  你们?
  文秋眼神一凝,将她推开坐起身。
  看到床单上鲜红的血手印,她才发现木挽枫的手受伤了。抓起来检查,已经开始结痂。
  “手坏了也不忘搞事。”她将她的手甩掉,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从兜里拿出手机定位时,被她从后抱住。
  木挽枫贴着文秋的后颈,死死搂住她,委屈巴巴道:“你也要选她。”
  “又说‘也’了。”
  文秋神情冷然,将她的手掰开,打电话让霍幽接自己。
  --
  就这样,文秋一连两个月没再见到木挽枫,直到一个刮台风的夜晚,她在酒店楼下看到那个仰头盯着自己窗户的人。
  她双手自然垂下,右手拿着一个酒瓶子,大风把她脸上的头发吹开,小脸红通通的。
  台风前夕,树叶朝着一个方向簌簌落下,不知哪个摊贩的小推车从她身后溜走。
  疯了,真是疯了。
  在她被吹得只能抱着旁边的电线杆瑟瑟发抖时,文秋丢下擦头发的毛巾,跑下楼把她拉了上来。
  “台风天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文秋指着她的鼻子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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