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姐姐胳膊上的绷带渗血了...
  该死的咒灵!
  “真依?你看什么?”对目光很敏锐的真希歪头看向妹妹。
  两双同色系眼眸相对,真依恶声恶语地错开目光道,“没什么!我在找药店。”
  “哟哟哟哟~”西宫桃小声嘀咕了几句,使眼色碰了下三轮霞。
  穿着正装的蓝发少女懵懂地朝前看了下,见并肩而立的两姐妹后声量未改的来了一句,“看来真依姐和真希姐的感情挺好的...”
  “什么什么!三轮你眼瞎啊!”
  真依傲娇地嚷嚷道,但眼神根本未从自家姐姐身上拉扯开。
  “哈哈哈哈哈!真依姐你耳朵红啦!”西宫桃嫌事儿不够大地起哄道。
  打趣的声音之大让最前面几位男生们都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下。
  “她们在闹什么?”熊猫的八卦雷达响了,便偷摸摸地降下了脚步速度。
  “金枪鱼(有热闹!)”狗卷棘也跟着同步朝后退了几步。
  正刷新小高田偶像物料的东堂葵拍着巴掌道,“小高田下趟活动要在新宿举行!我们快点结束横滨的任务!”
  “那个,有谁还记得我们还有辅助老师的吗?”
  存在感一向小的乙骨忧太小声地举手问道。。。。
  一身亚麻灰西装,波点领带的金发男人提着小型手提箱来到了横滨的车站。
  “这里这里!娜娜明!”穿着兜帽休闲服的黑发男人站在等候区一脸惊喜地朝下站的七海建人猛力挥手道。
  在看到好久未见的同期时,七海硬朗的五官稍显柔和了些,他稳重地走到同期面前并拍了拍他的肩膀,“灰原,近来可好?”
  “我很好啊跟着夏油学长干至少没高层那么压榨了哈哈哈!”
  灰原雄握拳锤了下对面同期的胸口,满脸笑容依旧灿烂地毫无阴霾,“娜娜明看起来还是老样子啊,上了大学工作后咋样?”
  听到最亲的挚友提到工作,七海脸色一肃,“劳动都是狗屎!都是狗屎!所以我还是选择较为熟悉的领域吧。”
  灰原雄汗颜地拍了拍突然颜艺的同期。
  可怜的娜娜明~被工作折磨的好似有了吐槽役的天赋了...
  “不过灰原你怎么会同意五条前辈的邀请?你目前可以在明面上同他交好了?”恢复好表情的七海问出了他心底的疑惑。
  一开始咒术界高层是将灰原雄和夏油杰一起判为死刑,但经由念希前辈等人的操作,夏油杰和灰原雄两人在明面上变为了退学...
  但暗地里依旧有个势力在盯着这两人...特别是灰原雄,平常七海联系灰原的时候也听到了几次他被暗杀的遭遇。
  甚至某些派系的腐朽高层还是会跳出来一下,斥责五条派系的人是不是故意同诅咒师群体有联系...
  说起诅咒师群体,七海也非常担心自家单纯的同期会不会出事...
  “还有诅咒师的事...我听说夏油前辈前些年收编了很多诅咒师组织,还捣鼓了几处幼年咒术师和异能者的实验室?”
  灰原雄被一连串同期的问题砸地有些语塞,他先点头道,“其实是这样的——”
  自从离开高专后,夏油前辈带着他成为了双面间谍。
  明面上他们同费奥多尔混在一起,成为咒术异能两界臭名昭著的‘老鼠’派。
  但暗中他们也是幸运星咒术祓除株式会社的挂职营销员,时不时通过费奥多尔的关系网将一些咒具高价售卖至达官显贵。
  整了这一笔启动费用后,夏油杰就带着他开始单干了。
  也就是围剿一些诅咒师组织,口口教派等,基本上一网打尽了所有咒术界的暗势力,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诅咒师领袖。
  还有个极其中二的称呼——‘教主’。
  当然私底下还有各种其余更离谱的称呼,什么暗夜之君,咒灵之父...还有一群像猴子一样嗷嗷叫的信徒称呼他们的教主为猴王...
  七海听完后嘴角抽搐了下。
  是癖好吧?夏油前辈真得不会羞耻吗?听到这类称号已经尴尬地脚趾扣地的七海建人唇瓣挪动了下,“教主....看来夏油前辈终究是走上了传x销之路了啊。”
  “哈哈哈!前辈们都很有干劲啦!娜娜明我们也得努力追上前辈们的脚步才行啊!”年芳26岁的灰原雄依旧活力四射地握拳鼓舞道。
  因为劳动而非常显熟的七海建人盯着同期毫无皱纹的脸蛋一秒...突然叹息了一声,“所以这便是保持年轻的秘诀吗?灰原和五条前辈一样啊...总有使不完的牛劲...”
  “诶?娜娜明肯定是没好好吃饭吧!——一会儿见完学生们我们去一家拥有超好吃大米饭的餐馆吧!”
  “...大米饭不都是一个味吗?”
  “不哦!我可是大米饭忠实爱好者,一二三...反正我尝过很多种米饭!目前心里并排第一的是种花家的五常~还有便是北海道尝过的七星米!~”
  “啊...真不愧是你灰原...”
  车站旁的路灯闪烁着微黄的灯光,并肩而行的两人行走于粉紫色天空下,咸湿的海风微微吹拂起衣角,从眼前飞驰而过的海鸥翅膀掉落了一片洁白的羽毛。
  被吓了一跳的金发男人和一旁捧腹大笑的黑发男人彷佛穿越了时空,两道身穿高专制服的少年们将十年时光的隔阂彻底击碎了。
  轻飘飘的羽毛打着卷拭过两人,粉紫色的天空渐渐被暗色的夜晚所吞噬——
  一只手掌接过了那片洁白的羽毛。
  “十年了...羂索这个蠢蛋还是没有成功啊...”
  “被派去扰乱学生们历练的特级也被收编了...啧,怪不得羂索妄图得到夏油杰的术式...是真好用啊。”
  天台边缘的指示灯亮起,接过羽毛的手掌虎口处卡着一串白玉菩提珠。
  而让指示灯亮起的天台入口小门被推开,一个身形消瘦,带着毛子棉毡帽的男人停在了不远不近的地方处,“我要的东西在哪里?”
  举着红纸伞的麻衣僧侣半侧身子回道,“狱门疆在羂索手里。”
  费奥多尔一听这个名字就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他还没放弃封印五条悟的决心?”
  “你不也没放弃想要封印中原中也的决心。”
  麻衣僧侣声线平淡,彷佛并未嘲讽的意味在里面。
  “都是人形大杀器啊~我这里的不可控性更强些嘛...数数羁绊,五条悟或许会更加听话哦——”
  “哈?”麻衣僧侣冷笑地打断某人的臆想,“费奥多尔你是忘了前些年的教训吗?太宰治和那位狐妖小姐可是坏了你的好几个计划啊...这样两个帮手在五条派系里,所以他可不会走进你安排的剧本里...预设和谎言对他没用。”
  要说不可控,麻衣僧侣觉得这个毛子比羂索还要疯...出了名的老鼠简直是他见过最会打洞的隐藏型选手...计划一个套一个的,比羂索聪明多了,就是玩心太大了。
  垂下眸中精光的僧侣微微转动了一粒手中的佛珠。
  而站于僧侣后方的某费佳小杰瑞突然神经质地扯了扯嘴角。
  “没办法,我的合作者总是旧情难忘。”
  费奥多尔的合作者太多了,而能够被他提出来的只有夏油杰这个新欢了。
  如今的局面他们也或多或少了解过。
  以往的一对挚友分道扬镳,并分别走了两条不同的道路。
  费奥多尔即便知道同他合作的夏油杰在暗地里接私活,但他却一直摸不准五条悟那边的动向。
  “哎,我又没打算瞒着我的好友太宰嘛~”费奥多尔无所谓地摊手道,他泛白的脸颊上染上一丝红晕,“隔空下盲棋的感觉也不错哦~真是久违的体验啊。”
  麻衣僧侣并不想和费奥多尔谈心,他算了下时间,再次扣动了一粒佛珠。
  “戏台快要搭好了,明年你要同羂索一起吗?”
  费奥多尔掀了下懒惰的眼皮,一双瑰色的眼眸酝酿着深处的疯狂,“看你啊,论隐藏,你比我更像老鼠。”
  “啊也不能这么说吧~有时候你也挺装x的?上次为了支开太宰故意炸了港/黑的一处据点,导致森鸥外像个疯狗一样攀咬着太宰...哈哈哈,但是——”说到这里费奥多尔的唇边的笑意扩大,“但是你失败了,你低估了太宰和森鸥外之间的羁绊,据点提前转移,你的某个信息网直接被断联了。”
  咔嚓,佛珠上出现一道裂缝。
  麻衣僧侣死死地按住那颗即将爆开的佛珠,一双下垂的,带着一丝慈悲的黑瞳猛烈收缩了下,顷刻间便化作一道泛着金色的竖瞳。
  羁绊,呵!
  “你没必要激怒我。”
  保持平稳声线说话的僧侣转过了身,他抬起红伞,平静地朝对
  面的费奥多尔对视着。
  费奥多尔:“激怒你?抱歉,你高估了你自己了,我从来都是有话就说的真诚之人哦~”
  一个善于撒谎,欺诈的操纵师居然会夸自己是真诚的?
  人在极度气愤的情况下是会莫名其妙地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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