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但幕后之人留有的痕迹不多——是个谨慎的老鼠。
思绪只过了几息，念希从空间里拿出来了一张黑卡，“这是你的工资卡——”
她看着眼睛放亮的伏黑甚尔，笑着递给了他，“此黑卡额度无上限。除了固定的月工资，其余的大额雇佣金我设定了取款日期，所以当你在指定时间中干完活后便可取出那笔钱，每笔高达五亿最低一个亿。”
伏黑甚尔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发生了变化，他眼神秒变拉丝的情意，仿佛在看一个会爆金币的‘超级大富婆’。
“亲爱的老板，愿为你服务，任何的都行。”伏黑甚尔将黑卡塞到丑宝嘴里，心情不错地改变了称呼。
“好哦麻烦了伏黑君。”少女笑眯眯地接下了这位不算忠诚的下属，“当然我还安排了同伴给你。聪明的，脑袋好使的同伴——”
“之后你的同伴会同你联系。”
伏黑甚尔：“老板的脑子也很好使，这么短时间内就有方案了。”
笑而不语的念希谦虚地摆了摆手，她将易拉罐扔进垃圾桶里。
“走吧伏黑君，咒高的计划你也需要听听。”
——
2006年，星浆体事件后续处理，时间晚上23：50分，满月。
咒高原世界上参与的所有东京高专师生都聚集到了夜蛾正道的办公室里。
两个硝子坐在一起，两个夏油杰坐在一起。
这般惊悚的画面让对面的夜蛾正道手都在颤抖。
妖孽啊...这是什么加倍的地狱。
庵歌姬已经眼冒蚊香：“地狱，人渣加倍的地狱...”
冥冥的手神经质的抽动了下，“真的不能拍照吗夜蛾校长？这简直是世界名画。”
怀疑人生的还有一年级的七海建人，他朝窗外看去。
不远处的森林处已经分出了胜负，年长的那位五条前辈毫不留情地将雪发少年直接甩进了土坑里——
他俩从太阳落下打到满月升起，原本好好商量事情的时候这两人就会莫名其妙地又又又打了起来，目前这是3回 。
七海建人捧着茶杯眼神呆滞地问出那个绝望的未来，“所以五条前辈未来真的当教师了吗？”
乐观开朗的灰原雄发出天然黑的惊呼，“天，五条前辈教书育人太奇怪了吧！”
夜蛾正道的手更抖了。
“呦西！五条老师回来啦～”提溜着另一个自己的教师悟瞬移到屋内，他将手中的少年随意地扔到另一个夏油杰那边。
嘭的一声，少年悟的头上亮起了一个巨大的包。
狠，还是自己狠。
筋骨活动结束的教师悟从口袋里拿出黑色眼罩带上。
头发竖立着的雪发男人很自然地拉开了一直沉默看手机少女旁的椅子。
教师悟目视着前方但六眼早已看见少女后面隐蔽着身形的黑发男人，他不爽地啧了一声，“念酱～这个男人为什么也要参与进来？”
念希将她私底下同伏黑甚尔谈了一轮交易的事同询问的悟解释了下。
而嘴角带疤的男人打量了下前头靠得极近的两人，故意勾唇地轻笑一声，“涂山老板大气地买下了我——”
“我现在是老板的人了。”
暧昧不明的话语让整个室内一静。
带着墨镜的夜蛾正道视线隐晦地朝对面的少女看了一眼，这么短的时间就让这位术式杀手归降了？
便是同队友的夏油杰和硝子也有些惊讶。
长发的硝子朝少女问道，“念希是因为刚刚的掐算才参与进来的吗？”
当初在主神空间的时候，他们三人讨论咒术界事宜的时候狐妖少女是明确表示愿意帮忙但不介入的，因为外来之人的介入会打乱原本世界的进程。
念希颔首，她收起刚刚一直在发消息的手机，“从我救下伏黑甚尔开始，世界线上已经有了我的身影。”
话毕，少女温和地朝对面的咒高代表夜蛾正道自我介绍了一番，并开门见山道，“现在是23点50分——同化的时间还有10分钟到期。但星浆体事件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失败了。”
夜蛾正道接过话语，“但是星浆体--天内小姐依旧归属于高层管理，同化失败的消息不出半个小时之后便会传到高层的耳
里。”
“那么涂山小姐要怎么保住这位术式杀手，或许您不知道，诅咒师都不算的这位在暗网可是出了名的杀手。”
夜蛾正道的话在某些方面可以代表高层的一部分心思，毕竟是常年同上面打交道的，他太了解高层会做出的选择。
扼杀一切妨碍他们位置的不安因素。
以及高高在上的权威性。
少女的手凭空出现了一叠资料，她分发给各位并开始了她的解释。
“我们来到这里的时间是11点——”
11：00念希遇到少年悟，同一时间星浆体悬赏时间到期。
12：30掐算失败并救下伏黑甚尔。
13：05看完所有咒术界的资料。
13：45花积分在系统万物商城购买了一些科技产物。
14：55动用黑客技术查办了盘星教的几个财务问题并向东京警视厅私发了一长串盘星教的案底——想必这份功绩警察们会很喜欢。
16：00约谈伏黑甚尔。
20：00给日本上层的几大头部财阀发了一份‘邀请函’。
21：30收到主神系统帮忙搞定了一间空壳公司的消息。
22：00在网上散播某些高层官员的负面消息，并在此期间给他们扔了几个‘狗咬狗’的烟雾弹。
23：50坐在这里，念希的脑子里已经有了初步的方针。
“恕我直言一件事。”少女看着对面翻看资料的咒高阵营，声音轻柔却冰冷入耳，“整件星浆体事件便是一场阳谋。这般重要的事咒术高层就派两个高专未成年护送？悟他们确实是最强的，但高层若真重视这件事必然不会只让两个人负责——你们只是棋子罢了。”
“命定的因果中星浆体，六眼，天元是完整的因果链。而伏黑先生便是打破因果循环的那位无咒力者。”
“盘星教只是伏黑先生明面上的雇佣者，他是刀，盘星教也是刀。握刀操纵者全程没有露面。”
“他不想天元同化，如果伏黑甚尔可以顺带解决掉六眼——”
“这是一场完美的陷害哦。”
略带嘲讽的话让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这意味着从始至终他们都被耍了。
念希沉默地看着这些命运中的棋子，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其实更为残酷的是他们就像被圈养的恶犬，只会执行高层的命令，而高层或许早已成为幕后者的鱼塘了。
便是悟，一个位于上位的最强居然使用一套自下而上，颇具正义一方的‘教书育人’的慢调子方案。
但念希的方法从来不是底层向上的守序善良型方案——
那样太慢了，底层牺牲也会变多。
教书育人可以是并行于众多方案中，但不能是唯一的那一个单线。
教师悟沙哑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所以阴谋是从今日开始一直持续到我被封印吗？”
因为他被封印后便是完全断开的因果链，同时也再也没有可以阻挡幕后之人的武力了。
夏油杰将资料放到最后一页的详细时间线梳理中，看到了念希姐总结的三条线。
一条是争对着最强五条悟。
一条是夏油杰。
另一条是两面宿傩，针对的是全人类。
夏油杰：“所以封印五条悟的绝对不是我，那么那个有着我外表的家伙便是幕后者吗？”
这个推断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了起来。
若是有一个披着熟人皮的怪物朝你靠近，你会防备吗？
念希并没有否认，“这只是作为局外者的我能够推断出的三条线，具体的还需要调查。”
夜蛾正道紧紧地握住那份资料，“此事容后再议，涂山小姐，我想知道你要在当下如何阻止咒术界高层的问责？”
满月的亮光从窗外倾斜而下，次日凌晨00：00分已到。
少女拿出手机亮出了屏幕上的时间：“按照原时间命运的进程，星浆体同化失败的消息你们依旧递上去。”
“同时告诉他们星浆体死亡，术式杀手被五条悟所杀。”
坐在角落的天内理子交握的手指颤抖着，少女背后的黑发男人唇角勾了勾。
正疑惑的夜蛾正道想要继续询问时——
对面少女举着的手机响了下。
念希点开手机信息，泛着蓝光的红瞳里划过显而易见的愉悦色彩，“看来，高层他们已经没有时间来问责我们了。”
手机的信息被少女展示给所有人看。
【折原临也（一个平平无奇财务师）：老板，你要求办得事已经收尾了。盘星教所有资产已经转移完毕。警视厅那边已经控制住了那些脑残信徒们...扔到网上的烟雾弹已经开始发酵了，老板真的不考虑让我下场—玩弄下咒术大猩猩们的小心脏醒醒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