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原本他们还想着能够有些辩解的机会或者靠着口中的消息,能够苟延残喘的等待着别的生机。
谁能想到对方竟然连自己的口供都不要,一副自己死不死都不重要的模样。
上官浅目光哀怨,楚楚可怜的抬着头。
“宫二公子,我真的不是无锋刺客,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也许是那侍卫听错了,也说不定,又或者他听的是别人,只是误认成为了我。
我我真的冤枉…”
宫远徵抱着胳膊冷笑一声。
对于眼前这两个女人,他恨不得抽筋拔骨。
除了对无锋的仇恨之外,还有就是这两个死女人竟然敢商量着暗害青姝。
吓得那丫头不得不装哮喘自保。
想到今日她楚楚可怜,满脸苍白的躺在医馆的床上,宫远徵就忍不住愤怒。
这无锋刺客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吓唬他的新娘。
“你是上官浅对吧,可惜了你拙劣的演技实在配不上你魅的身份啊。”
回想起青姝的吐槽,宫远徵挑了挑眉,恶劣的说道。
“你不会以为你这副楚楚可怜的勾栏样式很招人怜惜吧,正经大家小姐,谁像你这般说话。
烟视媚行,眉目间满满都是勾引,你甚至都不如云为衫,好歹人家看着是个正经女子。
你这副模样可真难看,想来在无锋,没少用这美色去勾引男人吧。”
这番话可谓是十分狠毒了,就算是上官浅,这个无锋刺客听着也有些破防了。
即使她确实勾引了寒鸦柒,也确实用这张脸做了不少事情。
可是在她的心里,她可是孤山派的大小姐。
她的身份是她唯一的净土,那仅剩的骄傲和自尊,怎么能允许别人这么说她。
所以此刻的上官浅眉目间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杀气。
而就是这一丝杀气,让宫尚角目光越发幽深,看着上官浅的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样。
宫远徵是他的逆鳞,也是他的软肋。
上官浅竟然敢对宫远徵露出杀气,那她今日就必死无疑。
“公子怎么如此说话?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宫门检查的时候都是检查到的。
那么多项检查,我是不是清白之身,宫门能不知道吗!公子怎么这么说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上官浅,还有一张保命底牌,所以她现在不能撕破脸。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刚才的那一丝杀气彻底绝了她的命。
而听到这话的宫远徵,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嘲笑中带着轻蔑。
“人干不干净,看着从来不是身子而是心。
你这种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可以利用。
你能保持所谓的干净,也不过是为了能到宫门来选新娘罢了。
要不然像你这种人怕是早就把身子给了,出去换便利吧。”
宫尚角看着破防的上官浅,心头却没有半分怜惜。
他的弟弟说话一向如此,虽然看似狠毒,但也不无道理。
不过是天真的不知遮掩罢了。
像上官浅这样的人,眉眼间都带着三分算计。
就像宫远徵说的,烟视媚行,矫揉造作,又能是什么好女儿家?
骨子里就让人家看轻三分,更何况一个无锋,手上不知道有多少孽债,计较什么清白不清白的有意义吗?
那累累的人命哪一个不比清白更重要?
无锋之人哪来清白?
“你!徵公子,没想到你一个大好男儿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
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些话对女人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
如果我今日真的是无锋刺客,我便也不会在乎,可我不是,所以我听不得这些话!
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可是现在为了我的清白,为了我的名声,我也不得不说了。”
看着兄弟二人毫无动容,一脸看死人的模样。
上官浅也不得不暗骂,宫门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讨厌,恶心,就像当年对孤山派见死不救那样,让人作呕。
“其实我是孤山派遗孤,我们孤山派满门被灭,如此深仇大恨,我怎么可能是无锋!
请二位公子查明真相,还我一个清白,顺便等我真相大白之日给我一个道歉!”
上官浅掷地有声的看向兄弟二人,一副宁死不屈的委屈模样,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大义凛然。
可是骨子里却下意识的示弱,有先入为主的概念在这两个男人看来这就是开始矫揉造作,利用女子的柔弱来减轻自己的嫌疑。
正好适应了宫远徵那些话,为了生存,为了活着,可以出卖很多东西。
由此这兄弟二人心中就更加看低了。
反而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青姝,那个当着他们面也敢倔强离开,光明正大生气不讲理的姑娘。
那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自尊,有自己的小脾气。
“孤山派?呵呵,孤山派就不能是无锋了?”宫远徵一针见血。
上官浅的眉头一皱,银牙紧咬,恶狠狠的瞪着对方,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孤山与无锋,有灭门之仇,徵公子你怎么可以如此污蔑孤山派。”
宫远徵冷笑一声。“先不说你是不是,就算你是,那又怎样?
贪生怕死的人有很多,你未必就不是其中一个。
灭门之仇又算得了什么,为了自己活命,背信弃义的人也有很多。
上官浅你说来说去,不过是想让我们放了你,可你算错了一件事。
那就是…”
第258章 云之羽宋青姝28
“那就是…你不应该动了不该动的人!”
宫远徵说这话的语气微凉,看似漫不经心,却带着犹如毒蛇一般的阴狠。
上官浅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疑惑。
但是宫尚角却是心中了然,对自己弟弟对于对方的心思越发加重了几分。
“公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竟不明白?小女子来宫门以后,安分守己,循规蹈矩,何曾伤害了其他什么人。
公子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浑话,就拿来这里质问我伤害我,甚至给我扣上一顶无锋的大帽子。
我说呢,为何公子如此讨厌我,原来是有人背地里挑拨陷害我。”
一身夜行衣的云为衫,全程冷漠,看着上官浅表演。
不管上官浅最后能不能脱身,是不是什么孤山派遗孤,现在这种情形她是死定了。
穿着一身夜行衣被抓住,还暴露了自己的武功,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活着?
无锋有多恨宫门宫门就有多恨无锋。
云为衫垂下了眸子,不想再听这些人说什么。
此刻的她满心满眼只有一阵不甘,她不想死!
抬头瞥了一眼那兄弟二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云为衫心里清楚,现在狡辩已经没了意义上官浅不过是像小丑一样,垂死挣扎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知道是小丑,可换做自己也一定会挣扎。
哪怕只有一线生机,谁又不愿意活着呢…
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血痕,这是宫门开胃菜一般的刑法。
在无锋她吃尽了苦头,这样的刑罚和伤她受过无数次。
此刻她脑子里只有宫远徵说的那几句话。
无锋到底给了我们什么好处,让我们这么维护…
无锋…能有什么好处给她们?
此时此刻的云为衫,脑子里,闪过了两个人影。
一个是她的妹妹云雀,一个是看着他长大的寒鸦肆。
她这一生活得像个笑话一样,想到对方在自己临近宫门时说的,只要完成了任务就给自己自由。
云为衫忍不住勾唇一笑,自由…无锋这些年的行为,她如何能不知?
她又怎么会对这些人抱有幻想和期望?
她早就知道自由,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她不能拒绝,因为完不成任务的都要死。
来到这里至少能在临死前挣扎一番,顺便调查一下云雀的事。
攥紧了拳头,云为衫抬起头来看着兄弟二人。
“她是无锋,她的寒鸦是寒鸦柒,她是魑魅魍魉的魅,那个郑南衣就是替她去死的挡箭牌。”
清冷的声音打破了上官浅的狡辩。
上官浅不可置信的看着云为衫眼神中闪过一抹愤怒和杀意。
“你为什么要污蔑我!是想临死之前找个垫背的吗?”
上官浅泫然欲泣,可怜巴巴的瞪着云为衫。
可这一套在在场的几个人看来一点用没有。
反倒是宫远徵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云为衫,眉梢眼角透露着几分戏谑。
“没想到你这个无锋刺客竟然会主动说,毕竟以前落在宫门手中的无锋,可没一个人会主动说的。”
宫尚角也目光严肃的转头望向对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想来是很久没有开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