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季老爷子这才去连家提出商业联姻的,不然她哪里有机会,嫁给自己爱慕已久的男人。
她以为季霖娶了自己,就会忘记初榆的,可是,他日日夜夜酗酒,睡梦中都在喊初榆的名字。
他待她,除了在结婚当天被下药,碰过她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她,甚至看到她就会觉得对不起初榆。
她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心里眼里装着的,都是别的女人,天天像神经病一样,和他大吵大闹,最终他走了。
再得到他的消息,便是初榆怀了他的孩子,他给出的解释,是他强迫的初榆,与初榆无关,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她逼他碰自己,他都不碰,却要千里迢迢跑到国外去强迫别人,他是有多讨厌她?
连晚晴从那以后就恨上了季霖,她发过誓的,这辈子绝对绝对不会让这对狗男女好过,包括他们的孩子!
她最终也成功了,可是,这个是非对错,却忽然分不清了……
她望着季司寒,和他身侧的女人,心底那丝善的天平,又缓缓倾向于恶。
无论如何,季司寒都不该不违背季时郁的遗言,转头去娶他心爱的女人,所以……
就让他永远背负着‘私生子’的罪名,苟延残喘的活着吧!
知道连晚晴放的火之后,季司寒也不再纠葛是非对错的问题,只接着问:“既然那场火是你放的,为什么我大哥会在房间里?”
想到季时郁,连晚晴的眼睫,缓缓垂落下来,看向自己一双被木梁砸断的腿:“谁能想到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去房间里找他的父亲呢……”
要不是从管家口中得知,季时郁在那个混账的房间里,站在远处拍手叫好的她,又怎么会冲进火海里?
季司寒心中的疑点,全部消除后,开始问第二问题:“第二件事,我大哥去世之前吃的药,被人换过,是谁换的?”
连晚晴闻言,眼睛里的阴狠毒辣,在瞬间消退开来,就连脸色都变得黯淡无光。
似乎这件事情,戳到连晚晴最难过的往事一般,叫她浑身发软的,瘫倒在椅子内。
良久之后,她缓缓的,开了口:“是我……”
第888章 连晚晴,你真可怜
饶是再心狠手辣的季司寒,也没想过换药的人是连晚晴。
他怔愣半晌,才难以置信回过神:“虎毒不食子,你竟然会恶毒到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
连晚晴红着眼睛,疯狂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那个药是换给你吃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你大哥吃了,我明明换的是你的药,他怎么就吃了呢,怎么会这样呢……”
舒晚听到这话,有些心疼的,抓紧季司寒的手臂:“原来她想杀的人是你……”
“胡说!”
连晚晴怒吼一声,指着季司寒道:“谁说我想杀他,那个药只会降低他的智商,不会害死他的,他是我养的玩物,我要留着折磨他一辈子,怎么可能会害死他呢……”
她的儿子,好不容易坐上掌权人的位置,却因为劳累过度,年纪轻轻的,得了脑疾。
而季司寒从小就被老爷子视为最聪明的孩子,私底下暗暗培养他,不就是想让他将来做掌权人的替补吗?
连晚晴怎么甘心让那对狗男女的孩子,夺走她儿子的东西,所以就在季司寒生病之际,把他的药给换了。
谁能想到,那个会加快脑部衰竭的药,竟然被她自己的儿子吃了!
季司寒终于明白,连晚晴为什么想要他死,却又没有整死他的原因了。
原来是想养着他,折磨一辈子……
她的这个心思,湮灭掉季司寒内心深处,最后一丝道德感。
他牵起舒晚的手,上前一步,透过玻璃,冷冷凝着痛苦的连晚晴:“你真可怜。”
想害他,却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连晚晴到底是怎么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连晚晴非但没有反思自己的过错,还撕心裂肺的冲他怒吼:“季司寒,那个药是不是你换的,是不是?!”
望着已然陷入癫狂状态的连晚晴,季司寒面无表情道:“你聪明一世,却连是谁换的药都不知道,可悲。”
连晚晴扭曲的面庞,慢慢平静下来,“不是你,那会是谁呢,你三奶奶看见过我换药,是不是她?”
她质疑完又摇头否定:“不对不对,你三奶奶是我连家人,她害死我儿子,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她不可能会这么做,难道是老爷子,还是照顾时郁的老管家,要不就是季家的仇人,到底是谁啊?!”
她猜来猜去都没猜到宁婉的身上,可见宁婉的手段有多高明,竟然将连晚晴都骗了过去。
同样,要不是宁婉曾经说过,她是唯一一个,知道大哥死亡真相的人,季司寒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连晚晴给他换降低智力的药,不是吃一次就能成功的,必然是要定期换,这期间被人发现也不足为奇。
连三奶奶都撞见过连晚晴换药,那经常进出季家、打着探望季时郁名义的宁婉,肯定也看见过……
宁婉说过答应做季时郁女朋友,是为了接近他,存着这样心思的宁婉,发现连晚晴换他的药,自然会出手。
只是宁婉可以把连晚晴换的药直接扔掉,为什么要换给季时郁呢?
难道她不知道那药会害死季时郁吗?还是说她根本就是想将计就计害死季时郁呢?
现在宁婉进了暗场,一切缘由,只能等他去暗场后,将她揪出来,盘问清楚,否则大哥真的会死不瞑目。
季司寒想到这里,抬起眼眸,看向还在絮絮叨叨胡乱猜忌的连晚晴。
最终,他还是没有告诉连晚晴到底是谁换的药,就让连晚晴带着这样的疑惑和对大哥的愧疚,在监狱里疯疯癫癫的,了却此生吧……
季司寒抓紧舒晚的手,转身离开监狱。
第889章 季司寒怕舒晚嫌弃他
两人坐进车里后,舒晚见季司寒单手支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猜到他知道换药的人是谁。
舒晚没有追问季家的秘闻,季司寒却侧过头看向她,璀璨闪耀般的眼底,涌动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老婆,我也是时至昨日,才知道自己的出生不是那么光明正大,你……不要嫌弃我。”
原来他是担心自己嫌弃他的出生,才会用这种深不见底的眼神看着自己。
舒晚抬起莹白细腻的手,摸了摸他满头浓密的发丝。
“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出生,我都不会嫌弃,我爱的,只是你这个人。”
哪怕他不是那么富有,也不是那么耀眼,舒晚也会爱他一辈子。
季司寒紧绷着的神色,缓缓放松下来,修长的手,揽过她的腰,将她一把抱坐到自己腿上。
他的头仰在车椅上,昂起棱角分明的下巴,浅笑莹然的,望着舒晚,勾起甜蜜幸福的唇角。
“多说几遍你爱我,晚上带你解锁新的姿势。”
舒晚脸一红,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苏青。
发现苏青早就将挡板放了下来,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隔起来啦,苏青不会听到,不然羞死人了。
舒晚松口气后,握起拳头,锤了季司寒胸口一拳。
“什么露骨的话都往外说,烦死啦。”
她锤完,从他身上下来,然后拽着车门把,不论季司寒怎么拽,她就是不松手。
季司寒投降了,自己贴了过来:“以后我不乱说话了,你让我抱一抱,好不好?”
男人坚挺硬朗的胸膛,贴在她后背上,滚烫的温度,隔着衣服传递进来,叫舒晚身子有些发麻。
似乎察觉到她的反应,季司寒故意低下头去咬她的耳廓,“老婆……”
低磁暗哑的声线,酥麻得很,被电麻的舒晚,挣扎着推开身后的男人,“正经点。”
季司寒又伸手,从背后圈住娇小的她,“嗯?你想让我怎么正经?”
这个嗯,是从喉间发出的,性感到,直让舒晚耳尖泛红,这个男人撩起人还真是要命。
舒晚回过头,唇角正好擦过他的脸庞,季司寒眸色一暗,原本只是逗逗她的,现在却起了反应。
季司寒掐住她的腰,往上一抬,再移动到她坐过的位置,继而将她放到自己腿上后,又往小腹方向一拉,舒晚就准确无误坐在了他的……
她无奈扶了下额头,很扫兴的,问了他一句:“老公,你的亲生母亲是谁啊?”
舒晚这么问,倒也不是好奇,就是想让他正经点,跟自己聊点正事,结果发现他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似乎触及到不能触及的底线,叫他眼底的光都跟着暗淡下来,整个人更像是被抽去魂魄般,变得毫无生气。
舒晚心下一慌,伸手想摸他的脸,以此来安抚他,却被他抓住了手腕,下一秒,整个人被他抱放到一旁。
季司寒放下她之后,倒在车椅内,修长白皙的手指抬起,用力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神情看起来极其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