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褪下华服后,她学着他往日的模样,从眼角亲到两颊,在他呼吸变得粗重时,她才缓慢而轻柔地吻上了那两片朱唇。
  明明是没有任何技巧的吻,却意外地勾动了他的欲念。他心弦一紧,反客为主地含住了她的舌尖。
  云笙气喘吁吁地挣脱开来,嗔怪地责备道:“不是说好了让我来吗?你不许再这样……”
  水润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娇嗔,徐彦唇角一动,嗓音粗哑地说道:“好,你来……”
  迎着他炽热的眸光,云笙面颊一热,羞恼地将他推倒,而后跨坐在他腰上,俯身吻住他凸起的喉结。
  “唔……”
  耳畔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吟,云笙却像是受到了鼓舞,试探地舔了一下,果然又听到了一声难耐的轻喘。
  从前都是他占据主动,挑动着她的心弦。此刻她却成了主导者,可以轻易地操纵他的感官。
  柔若无骨的小手顺着结实的胸膛一路往下,不紧不慢地游移摩挲,直到他气息不稳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行动受阻后,她无辜地抬起头:“你说过让我来的……”
  “那里不行!”
  喑哑的嗓音里带着难掩的战栗,幽深的墨眸里染上了一层迷蒙的欲色。
  “为何不行?”她自然知道他濒临失控的原因,可比起他对自己做过的那些,她不过是碰了一下,甚至还没来得及施展。
  “我,我受不了……”他艰难地低语着,面上难得起了一片潮红。
  看着他羞窘的神态,云笙心念一动,渐渐起了坏心思。
  “我知道了,你先松手。”
  闻言,徐彦指节一松,果然放开了手。腕上的桎梏消失后,云笙却渐渐拢紧了手。
  “云笙!”徐彦眉心一沉,气急败坏地低吼一声,神色痛苦地瞪着她。
  手心渐渐
  变热,云笙顽皮地抬起头,眼底流露出一道狡黠的光。
  曾几何时她也软着嗓子向他哭求,说自己受不住了,那时他也不曾放手。
  “夫君都没试过,怎么就说自己受不住呢?”她俏皮地笑了笑,掌心越发收紧。
  “唔……”垂落的手悄然握紧,他的眼底布满了焦灼和压抑。
  “笙笙,快……松开……”身体绷得很紧,连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
  面对他的恳求,云笙却似浑然未觉,觉出乐趣后,她越发坏心地合拢了手指。
  不断堆叠的热浪逐渐高涨,眼前骤然闪过一道白光,在转瞬之间炸裂出无数璀璨的花火。
  手心一片滚烫湿滑,云笙正要垂眸去看,腰上却忽然一紧。
  她惊疑地抬起头,正对上徐彦幽暗晦涩的眼神。
  撞入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后,她忽然生出一股惧怕,颤颤地缩回了手,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可下一刻,她就被徐彦翻转着压在了身下。
  “夫君……”她惊惶不定地看着他逐渐逼近的脸,心中猛然滋生出一股悔意。
  她真是昏了头了,竟然敢那样逗弄他!
  “好玩吗?”他将她紧紧抵在身下,眼底跳动着幽暗的火光。
  云笙呼吸一滞,喉咙干涩得像是要冒出火来,她忐忑地舔了舔唇:“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徐彦眉峰一挑,眼神越发深沉。
  她可真敢为自己脱罪?
  看着他暗如星火的眸色,云笙心头一颤,瑟缩着说道:“我错了,夫君饶了我这一回吧!”
  往日他那样强悍,她哪知道他竟会如此经不起撩拨?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好好长长记性。”说罢,他眸光一沉,强势地堵住了她的唇。
  许是带着训诫的目的,他的吻激烈且狂热,像极了盛夏时节的暴雨,粗砺、沉重,却又莫名得酣畅淋漓。
  云笙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很快就迷失在了灼热的浪潮里。
  比起她的逗弄,他的惩戒要残忍许多。
  他太了解她的敏感和脆弱,总是极尽全力地挑拨,却又在关键时刻悄然停手,任由空虚铺满。
  从高处坠落的虚无分外磨人,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水润的眼眸里写满了哀求。
  漫长的对视后,徐彦半眯着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光。
  “想要吗?”
  云笙喉咙发涩,面颊上的红晕越来越深。明知他是故意捉弄,她仍旧诚实地点了点头。
  绯红的脸颊像极了瑰丽的晚霞,璀璨得让人移不开眼。徐彦心口一热,强烈的躁动甚嚣尘上,激得他虎躯一震。
  “说出来。”
  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云笙面上一烫,羞恼地咬住了唇。
  他是要她主动求欢吗?可那样羞人的话,她怎么能说得出口?
  见她紧咬着唇不肯服软,徐彦停摆的手再次游动起来。
  “说出来,说你想要。”
  云笙被他搅得几近奔溃,连眼角都生出了泪:“夫君,我……我难受……”
  她终究还是抛不下羞耻心,却也忍受不住强烈的虚无,只能崩溃得哭出声来。
  见她哭得花枝乱颤,徐彦心气一松,终是欺身而上,结束了漫长的僵持。
  第59章 宠她在大街上主动亲他
  这一闹果不其然的又耽误了午膳。
  一直到未时,徐彦才抱着云笙起床。枇杷去送茶点时,云笙不知怎么恼了,咬着唇一直不肯和徐彦说话。
  “夫人,这是您爱吃的栗子糕,刚出炉的,您快尝尝。”
  枇杷掀开食盒,殷勤地取出那一盘还带着热气的糕点,云笙却一直低垂着头,连看都不看就开口拒绝:“我不想吃。”
  “可是您午膳也没吃呢……”枇杷欲言又止地望着她,面上浮现出一抹忧虑。
  “你先出去吧。”
  见云笙闹起了别扭,徐彦眸光一沉,开口支走了枇杷,待房门合上后,他动作轻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还在生气?”
  云笙也不说话,只气闷地咬着唇。
  见状,徐彦叹息着将她抱到了腿上,语气温柔地轻哄道:“都是为夫的错,别气了好不好?”
  说着,他伸手捻起一块栗子糕,神色温柔地喂到了她的嘴边。
  “吃块点心消消气,一会儿我陪你出门走走可好?”
  鼻尖散发着阵阵香甜,云笙眉心一紧,赌气地撇开了脸。
  徐彦幽幽叹了口气,将糕点放回瓷盘里,捧着她的脸,让她转向了自己。
  “好夫人,别气了。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幽深的墨眸里满是无奈,就连讨好都带着小心翼翼。
  可一想到他先前的恶劣,云笙就气得红了脸:“都怪你……”
  “是,都是我不好,我向你赔不是。夫人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了好不好?”
  见她终于肯开口说话,徐彦暗暗松了口气,顺着她的话头自我谴责起来。
  “那你往后不许再这样了……”想起那场激烈的情事,云笙仍觉得心慌。
  “好,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念在他认错态度良好,云笙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原谅了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夫君莫要食言。”
  “好。”徐彦答应得极其爽快,心里却想着,房中的事哪里有什么定数。
  谈拢此事,云笙也就消了气。徐彦再喂她吃点心时,她便不再推辞。
  用过点心后,夫妻二人又喝了一盏茶。徐彦让韩明去套了车,这才牵着云笙走出了浮光院。
  行经垂花门时,他们却撞上了徐陵。
  “三叔。”徐陵淡淡垂眸,隔了片刻才幽幽喊了一句‘三婶’。
  “嗯”,徐彦淡淡应下,神色不明地问道,“新婚燕尔,你不在家陪郡主,这是要去哪儿?”
  “教策论的博士不日就要卸任归乡了,几个同窗约我一道去送行。”
  见他神色坦然不似作伪,徐彦也没有多问,只是嗓音疏淡地提点道:“办完事早些回来,莫要冷落了郡主。”
  “是。”
  此刻韩明已经驾着马车等在了大门外,徐彦没再说什么,牵着云笙就往外走去。
  望着他们紧紧交握的手,徐陵眉心一沉,眼底闪过一抹幽冷的光。
  上了马车后,云笙紧挨着徐彦坐下,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抠动着指节。
  尽管她极力掩饰,徐彦仍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不安。
  “怕他?”
  从看见徐陵的那一刻,她就不自然地紧绷了起来。联想到她梦魇时那一句悲凉的呼喊,徐彦眉心一紧,心情瞬间变得凝重。
  被看破心思的云笙眼睫轻颤,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轻轻松开了手。
  “嗯。”知道瞒不过他,她干脆坦诚地认下,免得他生出不快。
  “有郡主看着,他不会再胡来。过几日他就要回去读书,除了年节和家宴,你应该不会再遇见他。”
  听着他的安慰,云笙沉默地点了点头。
  没做那个梦之前,她只是单纯地厌恶徐陵的纠缠,可如今她却多出了几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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