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好熟悉的味道,自己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呢?
念想一晃而过,张琬并未琢磨透脑袋里的想法,便被另一声响吸引注意。
二皇女张妤心神恍惚,惊吓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天神铜像一直在看着我们?
晋宥仰头察看,面色微变,齐颖见此,试探行进,验证猜想。
闻声,张琬心里偷偷松了口气,暗想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被盯呢!
皇长女张妤亦观察铜像位置,探目道:可能圣符就藏在其中天神铜像之中吧。
天神铜像,不可贸然触碰,这要如何找寻?晋宥狐疑道。
齐颖微叹:是啊,秘境之中变化莫测,若是对天神不敬,恐有惩罚。
张琬则不太敢凑近观察狰狞獠牙的天神铜像,脑袋里只想投落祭球,赶紧离开!
于是张琬转而起身找寻能够投祭球的铜制兽口,视线很快落在墙壁较高处兽头,一时有些捉襟见肘。
这高度真是有点欺负自己呢!
张琬仰头张望,踮脚欲动作,没想身后却传来王女齐颖声音唤:不知小王女有何见解?
语落,张琬尴尬的掩饰动作,暗想投祭球就意味当众弃权。
这多少是有点丢面子呢。
我、我觉得张琬支支吾吾心虚低头,不敢看向四人,视线瞥见地面投落交错暗影,忽地一顿,铜像的影子,很奇怪呢。
如此一说,四人亦低头观望,各自退开,随即观察投影。
张妤迈步沿着投影行进,思索出声:外面迷阵上空就有星宿图,天神铜像头颅,似乎亦连接成二十八星宿图。
如此一说,那岂不是要知道石室方位,就可断定哪七宿?王女晋宥亦反应过来,连忙偏头张望内里察寻。
二皇女张滢亦不甘落后,而王女齐颖却并未动作,目光幽幽看向张琬出声:小王女,真是聪敏过人。
张琬闻声,暗自藏起祭球,怪不好意思的笑应:这只是凑巧而已。
小王女太过谦虚了。
哎,你不着急去找吗?
王女齐颖眼露深色的温和应:圣女藏符之处,必定有深意,尤其是太阴圣女,因而需要好生思量。
张琬见齐颖提及坏女人,眉目间显露不同寻常的柔软,鼻尖嗅闻萦绕的香味,更觉熟悉,禁不住好奇问:不知你用的是什么香呀?
王女齐颖并未多想,如实应:这是用玉兰花特意晾晒研磨而成的熏香,淡雅清香,小王女莫非喜欢?
闻声,张琬脑袋里的记忆一下翻涌,圆眸浮现震惊!
难怪自己总觉得味道熟悉,前不久的深夜里,坏女人周身就曾出现这股脂粉淡香!
请问这香只有你一个人用吗?张琬掩饰不住心思的问。
当然,这是自制调用私密之物。齐颖不解其意的应声。
语落,张琬目光盯着眼前的王女齐颖,而后又看向不远处的皇长女张妤,视线在二者间不断徘徊,小脑袋已经彻底烧糊涂了!
坏女人,她到底脚踏几条船呀?!
第22章
现下内里加上张琬,总共才五人,其中皇长女张妤肯定是毋庸置疑。
王女齐颖则显得微妙隐晦,让张琬一时不太确定。
至于另外两人嘛,其中之一的王女晋宥,更是从不掩饰对坏女人的推崇敬意,所以老早就敌视冷落张琬。
这么一想,张琬突然觉得自己的未来,可谓是愁云惨淡呐!
正当张琬心思混杂时,皇长女张妤有所发现的出声:或许太阴圣符就藏在朱雀方位七宿之一的天神铜像。
闻声,齐颖亦迈步前去动作察看,好似在意的紧。
见此,张琬知趣顿步避讳,实在不愿参与眼前这么复杂的竞争关系。
四人都想根据星宿图来验证猜想找寻圣符,一时无人注意张琬。
于是张琬转而偏头踮脚,试图将祭球投落其中,心想反正坏女人说过自己无需积极参与竞选,那自己弃权,合情合理呀。
如此自我说服,张琬举着笨重祭球艰难凑近兽口,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凄厉惨叫,顿时吓得张琬哆嗦动作!
青铜祭球骨碌的从掌心滑落,径直砸中脚背,顿时张琬疼得小脸皱成一团,眼角挤出晶莹泪花,抽疼出声:嘶!
张琬疼得单腿跳脚,缓和的探目去瞅那方四人究竟突然发生什么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把张琬吓一跳!
没想却见二皇女张滢右手衣袖竟然已撕裂开来,血迹斑斑,隐隐可见白骨,惨叫连连!
而离她最近的一尊凶神恶煞太阴天神青铜雕像,它那锋利交错铜齿正犹如闸刀般猛力转动,不少鲜血顺着铜像滴落,见者无不是畏惧神色!
她真是太着急了。王女齐颖低声叹道,面上却并未有多少担忧,全然不同先前关切张琬模样,甚至可以判若两人。
王女齐晋宥惊魂未定,面露错愕看向另外两人淡定神情,不由得心生警惕出声:她这情况必须退出考核送去巫医署救治吧?
闻声,皇长女张妤探手取下张滢身侧沾染鲜血的祭球,随即将其投落兽口,眸间闪过不可察觉喜色。
张琬呆滞的看着眼前残忍场面,鼻尖嗅闻浓郁血腥,难掩恶心,腹中翻涌不停,面色惨白,隐忍出声:我也不想待了,劳烦替我投祭球吧。
再这样待下去,张琬真怕自己会晕过去不可!
闻声,张妤沾染鲜血的掌心,一并将张琬祭球投落兽口。
两青铜祭球于黑暗处,快速滚动,铮铮两声接连响起,画面亦随即转换。
寒风中祭徒们匆匆抬动疼昏过去的二皇女,从廊道赶去巫医署,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祭庙考核失败的下场,太残酷了。
据说是二皇女误触太阴天神铜像,所以才遭惩罚。
这都不算什么,两位祭司当年接受天神考验时,可是险些丢了命呢!
不知觉间日渐昏暗,祭铃声于风雪中悠扬响起,考核时辰已到。
两位寻得圣符的人名赫然出现布榜,皇长女张妤和王女齐颖各寻一枚圣符并列而行,成为热议人物。
楼阁内的燕曦见二皇女竟然就这么惨烈出局,才觉自己大意失防,眉眼怒意如火焰般熊熊燃烧,阴沉出声:秦婵人呢?
今日入秘境考核有数十人,唯独跟自己联盟的二皇女张滢出事,必有蹊跷!
上回燕曦想利用张琬给秦婵一个下马威,看来这回是迎来秦婵的回招!
只是燕曦怎么都没想到,秦婵竟然会选择对二皇女出如此狠招!
毕竟张琬不过是亲王之女而已。
而张滢则身份截然不同,皇女是将来继任女帝的人选。
秦婵却就这么轻易断绝张滢的继任之路!
巫史眼露畏惧的应:回禀太阳圣女,太阴圣女去看望受伤的小王女张琬。
燕曦心间疑惑问:张琬,她也受伤了?
据说是伤了脚,无法行动,估计伤势不轻。
真伤假伤,恐怕还不一定吧。
语落,燕曦属意巫史去着人私密查探,绝不打算就此罢休!
夜幕之下,烛火朦胧,寂静屋院内里娇俏隐忍声渐响,好似寒风凛冽中的花骨朵,分外惹人娇怜。
床榻内里张琬小脸苍白,密布冷汗,纤小白嫩的左足裹着纱布,完全不敢动弹半分。
此时端坐榻旁的坏女人,目视巫医退屋离去,秀美眉目间淡定从容,全然瞧不见半点关切,简直薄情寡义的很。
怎么你都不问我疼不疼?张琬委屈巴巴的趴在软榻,眉眼看向冷冰冰的坏女人,嗓音微哑的唤。
小王女方才已哭过好几回,难道还需要过问?秦婵看向女孩红润眼眸,略显无奈,真是不知说她幸还是不幸。
先前秦婵看到女孩投落的祭球沾染鲜血,还以为她亦中了机关。
谁想她却是自己呆头呆脑的被祭球砸中脚。
对此,秦婵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我那是因为脚太疼,才不是故意想哭。张琬面热的解释。
原来如此么。秦婵不欲戳破女孩的言不由衷,淡淡应声。
张琬见坏女人如此反应,面热窘迫的偏头不去看她,只觉左脚好像断了般的疼,顾自念叨:如果母亲在的话,才不会只是这样坐着呢。
闻声,秦婵幽深眸间显露迷茫,视线落向眼看又要抽泣抹泪的女孩,暗叹她莫非是水做的不成?
安抚,秦婵不太擅长,却也见过为孩子向巫医求药治病的妇人如何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