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梁冰似乎是下定决心今晚要向他献祭自己,所以从一开始就表现得极尽温顺,此刻却明显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很喜欢看她为了让他高兴不断后撤底线的样子,最好是权衡过后依然后退。
她不说话,下意识咬住下唇。
燕雪舟很恶劣地追问:还给碰吗?
梁冰喘息着思忖半天,才讷讷说:楼下有便利店,应该有卖的
他不置可否,抬起手碰了下她柔软的脸颊,有些残忍地问:你去帮我买?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早就红透的耳垂更是要滴出血来,气、恼、羞、愤皆有,却硬生生受下了这份屈辱,连拒绝都没有。
僵持了片刻,他像是终于得逞,适时收手,凑上来和她额头贴着额头,嗓音低到近乎哑,还是不要了,万一你买小了怎么办?
细密的亲吻再一次落下来,从额头到鼻尖,梁冰顺着燕雪舟拉开床头柜抽屉的动作看过去,听到他压在她耳边说:我忘了,家里有
梁冰这才反应过来被耍了,几乎要弹起来,却被他一把拖回来,压在身下禁锢住,绝对的力量控制让她完全无法动弹。
他从胸腔内发出几声低沉的闷笑,跑什么?
她用力掐他的胳膊,你怎么那么坏?!
才知道?燕雪舟不为所动,动作照旧,现在想反悔,来不及了。
她伸出手推他,忍不住试图扳回一城,原来你家里常备这种东西啊?
他听出她话里暗含的酸意,没有继续逞口舌之快,反而垂下眼,凝视着她认真解释了句,给你买拖鞋的时候顺便买了一盒
梁冰一怔,下一刻又被他吻住。
燕雪舟的唇慢条斯理地游移过她的额头、鼻梁和脸颊,停在她的唇边,察觉到她的紧张和僵硬,连牙关都咬得死紧,他就很耐心地安抚着她,张嘴。
像是受到指令的机器人一般,梁冰照做,他的舌头成功叩开她的唇,毫无阻隔地缠在一起,这个吻简直让她窒息,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勾着她一路朝隐秘的未知之地探寻。
他的脸庞滑过她的颈侧和锁骨,呼吸之间,她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在不知不觉中着了火,随着他向下蔓延的动作,每一次深呼吸都能带来更深层次的颤抖,她根本无法压制住汹涌磅礴的快感叫嚣。
湿了。燕雪舟在帮她脱掉底裤时,指尖擦过她的敏感区域。
梁冰一个激灵,感觉湿得更厉害了,你你别碰那里。
哪里?他的手换了个位置,笑问:这里吗?他戏弄似的又问:还是这里?
她一口气还没喘匀,又不自主地低吟起来,别用手。
他没理会她的要求,低笑着再次倾身覆了上来,放松点。
梁冰绷紧的躯体和皮肤渐渐在他炙热的吐息中慢慢软了下来,她从来不知道人的身体可以如此柔软,像是流动的水,又像是一滩烂泥,连思绪都无法成型,她浑浑噩噩地回应着他,彼此所剩无几的衣物也在耳鬓厮磨之间尽数褪尽。
燕雪舟执着地亲吻着她,梁冰先是乖顺地迎合着,意乱情迷时好像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她慌不择路地试图找到可以借力的东西,明知道或许会在他皮肤上留下明显的抓痕,还是很难停止下来。
他游刃有余地分开她瑟缩的膝盖,沉入她的双腿之间。
她没有说话,颤抖一刻不停,呼吸愈发急促,她很想要尖叫出声,张开嘴只能徒劳地发出粗喘。
他的手指拨动她鬓边纷乱的头发,伏在她耳边,轻声哄,别害怕。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了他的皮肤,他的牙齿咬上她的耳垂、脸颊,颈侧,像是宣告彼此的归属权一样,不断地深入。
情欲的力量似乎主导了一切,所有的感觉都是陌生的,低吟和喘息纠缠,恐惧和快乐共振,在不分彼此的潮湿汗意中,在心头一阵比一阵更高的轰鸣声中,疼痛和快意攀升到最高。
泪水从眼角流出来,打湿了梁冰的脸,落进脖子深处。
因为疼痛,她瞪大了双眼,虽然开着灯,目中所见却好似只有虚空,她很想再要点什么,还没等到她从欢愉和痛苦织成的网中破茧而出,燕雪舟的亲吻就落在了她的眼角,一点一点,温柔地吮掉她的泪。
夜深了,窗外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传进来。
清洗过后,梁冰穿了件燕雪舟的白t恤从盥洗室走出来,只够遮住大腿根,她扭捏地向下扯了扯。
他换了件柔软的家居服,正半靠在床头看手机,她走到近前,犹豫着说:我还是回学校吧。
不合时宜的,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似乎又大了些。
燕雪舟一言不发,拉着梁冰坐下,侧身将头躺在她的大腿上,闭上了眼睛。
她问:你困了吗?
梁冰只听到一声低沉的嗯就再也没有了动静,牵着她的手的力气也变得若有若无,燕雪舟感到久违的困倦,很快陷入了深睡眠。
作者的话
听灯
作者
2024-12-22
嘘~
第三十章 远近
次日醒来,身边的床空了,摸过去,完全没有温度。燕雪舟坐起来,叫了声梁冰,没有回应。昨晚脱得满地都是的衣服,此刻整齐地叠在床头,最上面是那件白t恤。睡前被他随手扔到一边只剩百分之一电量的手机,现在已经连上插座的充电线,显示满格。燕雪舟走出卧室,屋子里空荡荡的,她的拖鞋摆在门口,就连那个巨大的购物袋里他昨天胡乱买的东西也都分门别类归置到橱柜和灶台。昨夜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天亮了,田螺姑娘消失了。梁冰一大早回到宿舍时,才想起钥匙还在于左左昨晚拿回去的包里,只好给关佳文打电话让她帮忙开门。周日六点半,任谁被从睡梦中吵醒脾气都不可能好,更别提本来就看她不顺眼的李昕。她翻了个身,故意将床板弄出很大的声音,不会是开的钟点房吧?梁冰一滞,关佳文忍不住呛了句,都是同个宿舍的,你有必要说话那么难听吗?李昕索性不睡了,直接起身拉开床帘,烦躁地发脾气,都夜不归宿了,除了为了省钱只开四小时,我真想不出来还有别的可能性需要这么早回宿舍。她嘟囔,谈了个什么男的,抠门儿成这样你胡说什么啊?关佳文气的差点跳起来,梁冰是因为昨天实验室聚餐,散场太晚耽误了门禁,她跟我说过的李昕重新躺下去,冷笑道:那谁知道。梁冰拉了下关佳文的胳膊,小声说:算了,是我不对,打扰你们了。你赶紧上去再睡一会儿。上午八点整,梁冰准时来到实验室找于左左拿回自己的包,本以为会受到一番盘问,所以她还提前想好了一套说辞,大意就是有个老乡临时从外校过来找她,推不掉,但也不好意思直接从饭局离开,所以只好把包放在座位上假装只是出去上洗手间。没想到完全没用上,于左左一见到她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昨晚她离开以后发生的事。散场的时候,师母来了,亲自开车过来接秦老师,她当着大家的面,把林眉师姐好一顿羞辱,就差没指着鼻子说她是学术妲己了。梁冰一惊,怎么会这样?于左左
次日醒来,身边的床空了,摸过去,完全没有温度。
燕雪舟坐起来,叫了声梁冰,没有回应。
昨晚脱得满地都是的衣服,此刻整齐地叠在床头,最上面是那件白t恤。
睡前被他随手扔到一边只剩百分之一电量的手机,现在已经连上插座的充电线,显示满格。
燕雪舟走出卧室,屋子里空荡荡的,她的拖鞋摆在门口,就连那个巨大的购物袋里他昨天胡乱买的东西也都分门别类归置到橱柜和灶台。
昨夜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
天亮了,田螺姑娘消失了。
梁冰一大早回到宿舍时,才想起钥匙还在于左左昨晚拿回去的包里,只好给关佳文打电话让她帮忙开门。
周日六点半,任谁被从睡梦中吵醒脾气都不可能好,更别提本来就看她不顺眼的李昕。
她翻了个身,故意将床板弄出很大的声音,不会是开的钟点房吧?
梁冰一滞,关佳文忍不住呛了句,都是同个宿舍的,你有必要说话那么难听吗?
李昕索性不睡了,直接起身拉开床帘,烦躁地发脾气,都夜不归宿了,除了为了省钱只开四小时,我真想不出来还有别的可能性需要这么早回宿舍。
她嘟囔,谈了个什么男的,抠门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