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我 第40节

  方离只得说让梁明煦好好休息,然后就下车了。
  大爷大妈挺热情的和他打招呼:“原来是住三楼的小方老师!”
  一回头,梁明煦已经把车开走了。
  难道生气了吗。
  梁明煦没那么小气,但方离满脑子都在想这个问题。
  刷鞋子,拖地,喂猫。
  方离把梨子抱在怀里,眼前出现了梁明煦少年时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公寓里发噩梦,却无人问津的场景……所以那时候才会领养小猫的吧。
  未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方老师坐立难安,跟判错了学生的分数让学生哭一晚的负罪感没什么区别。
  最后还是关灯、出门,下楼打了车。
  四月底的夜里还是有点冷,方离加了一件外套,报出酒店的名字。两手空空,方离在酒店附近的超市逛了一圈,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梁明煦喜欢吃什么。他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会买巧克力,便只能如法炮制,照着最贵的巧克力买了一盒,希望梁明煦吃完心情会好一点。
  先到前台做了访客登记,对方和梁明煦通话后,方离才得以成功上楼。
  在电梯里看手机,发现已经十一点了,方离后悔自己犹豫得有点久,一会儿要回家的话会特别晚。
  梁明煦很快打开了门。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头发还是湿润的,没有戴助听器,看上去刚刚洗了澡。
  “你打算睡了吗?”
  方离站在门外,把每个字的发音口型都做全。
  “对。”梁明煦神色淡淡地做了手语。
  方离有点局促,感觉很冒失,把巧克力交给梁明煦:“那你明天再吃。明天我给你打电话,晚安。”
  说完就想要走。
  不料却手腕一疼,被连人带巧克力一把拖进了房门,随着“砰”的关门声,梁明煦的吻就落了下来。
  这是一个粗暴的吻,在梁明煦的地盘,充斥着满是掠夺的味道。方离被按在门的背后,被迫仰着头,梁明煦一手捧着他的脸,一手还紧紧攥着他的手腕,让他感觉很危险。
  糟了,这个人好像要发癫。
  方离不是来接吻的。
  昏暗的光线中,梁明煦的眼神让他感到畏惧,那种带占有性的、发泄般的吻却让他爽得头皮发麻。
  理智霎时被击溃了,什么三观道德都旋转着坠落。
  巧克力盒子掉落在地毯上,方离的手回抱梁明煦,回应他的吻。
  这一次梁明煦没有问方离可不可以摸,直接把方离抱起来,让方离不得不用腿夹着他的腰,用这种姿势抱去了里间卧室。
  卧室里更暗,只有床头的阅读灯亮着,方离被放在床尾脱掉了外套和裤子。
  梁明煦伏下去。
  方离喘息着惊叫出声:“梁明煦!”
  对方听不见。
  方离里面还是穿着那一件褐色的衬衣,梁明煦似乎很满意,留着它,只是掀起来,露出方离白皙的腰和肚脐。
  “你不要——”方离满脸通红地弓起身体。
  还是听不见。
  而且已经开始了。
  方离根本不敢看,于是又颤抖着脱力躺了回去,他挣扎,喊梁明煦放开,却被梁明煦死死地扣住膝盖,分得很开。天花板在他的眼前继续拉近、远去,梁明煦湿润的发丝从他手指根里冒出来,眼前随即一片空白。
  好一会儿神智才恢复,方离大喘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又这样做了,这种事的赢荡指数对他来说甚至超过x交,背德般的羞耻感涌上他的身体,却无法欺骗自己没有爽到。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过去二十多年都误解了自己,其实自己就是喜欢这种半强迫的类型吗!
  正在心里疯狂辱骂自己,梁明煦已经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罐东西,一边走,还一边戴上了助听器。
  看清他拿的是那个开过封的东西,方离脸红得更厉害:“你拿这个做什么!”
  “带你一起。”梁明煦解开睡袍,宽阔的肩膀和腹肌露出来,甚至还有人鱼线,再往下,则是恐怖的方离根本不敢直视的东西。
  他这个人似乎从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就那么涂着东西,手自顾自地动作,脸上没什么变化,但也不掩饰急促的呼吸,黑眸直勾勾地看着方离。
  “今天我不会x进来。”
  ?
  方离都要疯了!
  这才是真正的赢魔!
  被握住脚踝,整个人拖了过去,方离才发现自己除了衬衣以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扯干净了,湿哒哒的温度可怕的东西贴上来,梁明煦不由分说地握在一起,方离像猫一样,神经彻底炸掉:“梁、梁明煦——”
  “在。”梁明煦膝盖抵在床垫上,因重量增加,床垫一阵晃动,他困扰地说,“本来今天不想做的。”
  方离:“?”
  那你现在干什么啊啊啊!
  “还以为你真的讨厌我了。”
  梁明煦委屈地说,眼尾有点发红。
  “你应该讨厌我,并且生气得更久一点的……所以,我会努力做更好的人。”
  方离心情凌乱地察觉自己竟然马上又兴奋了,离大谱!
  梁明煦看到他这么快重新站起来也很满意,开始动作,又低下头吻方离。
  “我最喜欢吃巧克力。”他说,“方离。”
  作者有话说:
  小方xp重塑中
  本文又名《我和我的蛇精病魅魔男友》
  第35章
  巧克力在亲吻中吃光了,方离每吃一颗,嘴唇、舌头以及牙齿都被舔得很干净。
  他不想回忆那过程。
  这是一个颠覆方离认知的晚上,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不用真的做,也能有那么多花样,甚至比来真的更加让他羞愤欲死——他的身上从头到尾都挂着衬衣,梁明煦故意不解开,却一点都没妨碍那双手作乱。
  这个嬴魔没有实战经验,但是知识储备十分丰富,可见没少幻想演练!
  房间里非常乱,方离睡得很沉。
  闹钟响了很久,他才勉强睁开了眼睛。人是被梁明煦从后面抱着的,关了闹钟,他翻了个身,梁明煦环在他腰间的手臂下意识收紧,还在沉睡中皱了下眉毛,很不满的样子。
  “我只睡了四个小时。”方离面无表情地说,“今天的课你给我上吗梁明煦?”
  梁明煦没戴助听器,自然听不见,甚至闹钟那种又大又高的声音都没把他吵醒,所以也听不到方离的控诉。
  方离恨得想咬他。
  昨晚本来打算回去的,谁知道送个巧克力而已,会发展到那个地步,梁明煦一开始还算隐忍,后面就失控了。像那种饿急了的人,抓到手里的面包怎么也不肯放手,方离从嘴唇到脚踝,身上每个地方都感觉很疼,腿间也是火辣辣的,连手腕都依然有痛感。
  上午的第一二节课都是方老师的,方离连个迟到假也不敢请,强撑着爬起来,头昏脑涨地去浴室洗漱。
  房间的地上扔着衣物和空盒子,满地都是巧克力包装纸。
  方离捡东西的时候还看见了用空了的罐子,想起来后面都用它涂了哪些身体部分,不由得头皮发麻。
  晚了。
  现在把这具身体扔进太平洋也没有用了,整个海域都会被污染,鱼类全都发癫变成se情狂。
  方离来到洗漱台前,镜中人脸色苍白,嘴唇红肿,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别人看一眼就知道昨晚很多次xing高潮。
  他已经想好了出门就买口罩,如果有同事问起就说自己得了重感冒。
  衣服也皱得不像话,方离骂骂咧咧,只能找了一套梁明煦的,简单冲洗之后就换上准备出门。
  梁明煦还没醒,房间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方离轻轻拉开窗帘一角,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没留神碰到了桌子发出好大一声响,他下意识回头看向梁明煦,发现对方还在沉睡,自己又忘记了他听不见。
  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
  被折磨整晚的方离恶劣地想,至少省了耳塞钱,还拥有了婴儿般的睡眠。
  梁明煦脸颊睡得有些发红,黑发凌乱地铺在枕头上,露在外面的肩膀白皙宽阔,手臂结实,小臂和修长的手指上能看见青筋脉络。
  其实梁明煦也可以甜美无害。
  方离心中的不忿稍减,俯身过去吻了他的嘴唇一下,回神后感觉自己已经色令智昏,无药可救了。
  拖着虚弱的两条腿,方老师竟敢没有优惠券就打车去学校,路上不忘帮谭高飞订了一束花,想了想,给梁明煦也订了一束。
  订完以后,他忽然觉得梁明煦应该从来没收到过任何人的花,又开始心疼。
  完蛋,不仅变身se情狂,这日渐加重的圣母病这辈子应该也好不了了吧。
  到学校没多久,梁明煦就打来了电话,听起来不太高兴:“走了怎么不叫我?我想送你的。”
  “时间还早,我看你还在睡觉。”方离一边收拾课本,一边找小蜜蜂,“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所以就没有叫你。”
  梁明煦还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又关心道:“你声音怎么闷闷的。”
  方离说:“戴口罩了。”
  梁明煦那边沉默了一下,可能意会了什么,问:“身上还难受吗?”
  办公室里没有别的老师在,但方离也不好意思在这种地方回答太详细,就只能说:“还好。”
  梁明煦说:“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尽量不让你高强度用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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