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沈鹤狠狠地闭了闭眼,眼睫都在颤抖。
  不。
  不是
  沈鹤:我没有
  海棠花:[可爱]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海棠花:你敢说你事后没有回味过,他抱起来有多软,多香……他颈间肌肤的触感,多让你沉迷和满足……他的轻哼又有多让你的神经欢欣雀跃……
  沈鹤喉结滚动,眼睛一点点染上欲色的红,带着深重的罪孽:别说了
  海棠花:甚至……你还在肖想他的唇,亲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沈鹤再也无法忍耐:闭嘴
  海棠花:[可爱]看来都被我说中了呢,你那玩意儿现在立了吗,你可以低头看看,光是看着我的文字你就能想着他立起来,你还说你不爽?
  陈清棠就是故意的,坏心思地想惩罚一下这个人。
  明明心理爽到了,还被道德和原则束缚着,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束缚着,不肯承认从他身上得到的欢愉。
  明明喜欢他,却偏偏要加个好像。
  他非要逼着沈鹤去看清楚,真的只是好像喜欢他吗。
  沈鹤几乎是颤抖着手,恐惧地将手机丢开了,像是甩掉一条毒蛇。
  他闭着眼,两道冷眉深深地皱起,耳根的红已经蔓延到了整张脸上,连脖颈都红成了一片。
  沈鹤试图把那些罪恶的画面,从脑子里赶出去,把那个人说的那些肮脏龌龊的字,从记忆里剜掉。
  但怎么都无济于事。
  他能感受到某个地方早就苏醒。
  在对方说他爽到了的时候,那里就开始一点点兴奋。
  身。体的反应永远是最直白、纯粹的。
  沈鹤不敢低头看,看了的话,就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但即便他不看,也仍然能清楚地感知到。
  最终沈鹤挫败又无力地投降:“下流……”
  他没有。
  他不是。
  沈鹤犯犟的不肯承认,不肯面对这样亵渎陈清棠的自己。
  直到那晚,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将陈清棠这样,又那样,将他现实里不敢做、不能做的事,做了个遍……
  第45章 也许他也觉得那样很愉悦……
  早上闹铃响起后,沈鹤几乎是满头大汗地从梦里惊醒过来。
  睁着眼睛凝望着天花板,平复着急促的呼吸,还有脑中酥麻震颤的欢愉感。
  良久,沈鹤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抬起胳膊搭在眼睛上。
  可大脑却开始自动回味梦里美妙的那些瞬间……
  陈清棠穿着之前拍写真那套背部镂空的衬衫,背对着他坐着,那张漂亮到艳丽的脸,浅笑嫣兮地回头望向他。
  眼底是蛊惑的引诱,藤蔓般一寸寸缠紧他的心脏,嗓音宛如一尾蛇,含着让人痴迷的绵软:
  “要碰碰那颗痣吗……要碰碰…我吗。”
  梦里沈鹤被勾到失魂,遵从了自己内心最深处丑陋的欲望。
  他像一头野兽般,将那样美味的陈清棠,一口一口粗暴地品尝了个遍。
  从修长的手指尖,到凸起的手腕骨,到圆润的肩头,再到后颈红色的痣,白皙的耳垂,绯色的眼尾……
  沈鹤的唇毫不收敛地落下,欲望是暴烈的,将莹白的肌肤一点点揉成玫瑰的红。
  陈清棠在他面前盛开得格外美丽,让沈鹤着迷、痴狂,心甘情愿地堕落在肮脏的欲海里。
  直到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些话——
  承认吧,你就是爽到了……
  触碰他的感觉太爽了……
  你难道没有回味……
  你就是在肖想他……
  于是沈鹤仿若被人从万米的高空,猛然拽着坠落谷底,惊恐要挤爆心脏的失重感,逼着他醒了过来。
  咔嚓,沈鹤掰响了手指骨节。
  混账
  畜生
  他们是朋友,陈清棠把他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他怎么能……
  而且他是直男
  沈鹤想强迫大脑忘掉那段要吃掉他的梦。
  可那些出格的禁忌场面,却又不可控地在他心头反复回味、咂摸、品尝。
  理智被欲望一点点撕碎
  甚至理智自己也那样迫切地想要献祭。
  心底好像有个声音在痴迷地感叹:
  他好美,他好软,他好香
  他好美味……
  好爽……
  沈鹤的喉咙里发出轻嗬声:“嗬……嗬……”
  心脏在狂舞,神经在雀跃。
  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为陈清棠欢喜着。
  沈鹤再也无法逃避,终于不得不承认——他爽到了。
  什么罪恶感、愧疚感
  不过是他不敢承认这些禁忌、越界的举动,带给了他巨大的满足、欢愉,而给自己找的借口。
  不过是他无法面对做出那些扭曲、出格的事后,可能会失去陈清棠、让他无法承受的巨大恐惧,而将自己圈禁、控制在理智范围内的铁链。
  沈鹤不想失去陈清棠
  所以他不能面对自己以好朋友为养料,产生了那样扭曲的快。感,那样龌龊的欢。愉感。
  因为一旦被陈清棠发觉,他们将再关系断裂,连朋友都做不成。
  这种后果是沈鹤承担不起的。
  所以他用罪恶、愧疚,道德,还有朋友的界限,以及直男的身份,把自己的欲望残忍地圈禁起来。
  但最终还是抵抗不了陈清棠的诱惑。
  一步步地失陷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鹤拿出手机,翻出昨天的抖因求助贴。
  然后在跟海棠花的聊天评论下,无力地回复了一句:
  ——你说的对。
  沈鹤其实心里清楚,他跟陈清棠那晚那样是错误的
  事后他也明确地知道自己不应当,却一点都不后悔
  还疯魔地感到兴奋。
  那是一种欲望过界后,打破了规则禁锢的快感,掺杂着饥渴了许久后,终于如愿以偿的欢愉和满足感。
  沈鹤感觉自己像是偷食禁果的亚当,违反戒律的清僧。
  罪恶和欢愉交加,将他心里原本清晰、界线分明的道德原则,狠狠地侵染成模糊的灰色。
  到现在想起触碰陈清棠的感觉……每根神经都还在雀跃地跳动,兴奋到发麻。
  那种无与伦比的心理快。感,是沈鹤活了快二十年,从来没体验过的。
  他在贪图陈清棠带给他的那些新奇的、刺激的、禁忌的,混乱矛盾到带着点隐隐灼烧般痛楚的感受。
  这些是沈鹤从未体验过的鲜活情感。
  从沈鹤终于承认他爽到了的那一刻,终于肯直面自己过界又扭曲的欲望那一刻,有什么在悄无声息地改变了。
  潘多拉的魔盒,被掀开了一条缝。
  沈鹤还有剩余的理智,他有能力合上,却不想再去阻止。
  而此时陈清棠正跟楚希两人,在高级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电影,吃着小烧烤,过得滋润又快活。
  楚希穿着一身丝绸睡袍:“棠你专业课复习得咋样?”
  陈清棠不是很在意:“没复习,随缘吧。”
  上辈子他都读到博士了,还有什么题能难到他。
  楚希:“……怎么,你下学期不过了吗。”
  陈清棠耸耸肩,又说:“你跟周辰最近咋样,说点八卦来让我调节一下心情。”
  一提到周辰,楚希就来劲儿了,两条腿一盘:“我跟你说,他邀请我暑假去他们村里玩儿,我已经买好火车票了。”
  陈清棠:“??火车?你能坐得惯火车?从小到大,远一点你都是飞机来飞机去,近一点也是高铁,你什么时候坐过火车?能习惯吗。”
  楚希就连公交车,滴滴,都没坐过,出门家里有豪车,专门配了司机的。
  就这娇生惯养的,能坐得了火车?
  楚希:“那能怎么办,周辰要坐火车,我想跟他一起。”
  陈清棠表情复杂:“你们俩才认识三个多月,你就要跟他回家?”
  楚希笑嘻嘻:“就当去玩儿咯,周辰说他家里有个农场,养了很多小羊,还有小狗,我去看看。”
  陈清棠:“……那,到时候跟我保持联系。”
  这时,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楚希看了眼儿:“沈鹤又给你发消息了。”
  陈清棠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吃了一口羊肉串:“em……发什么了。”
  楚希:“他问你今天回不回去上课,好给你带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