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三宝,但男主生[GB] 第363节

  白露连忙转身,快速游到他身旁,查看他的情况。
  生病发热对任何兽人来都不是小事。
  这很有可能带走一个兽人的生命。
  “乌风?乌风?!”
  她拍打着他的脸,焦急唤了他几声。
  他似是格外迷糊,看向她时目光也呆愣愣的,像是笼罩了一层雾。
  白露赶紧用尾巴将他卷起来。
  想把他带到背风的山坡下去。
  乌风愣愣看着卷住他的银白蛇尾,在月光下晶莹剔透,笼罩着圣洁的银辉,一如他最初见到的那样。
  他的呼吸逐渐粗重,身体忽地剧烈抖了抖,颤抖着泄出一声呜咽。
  “乌风?!”
  白露以为他出事了,慌忙查看。
  直到感觉到鳞片上流淌而下温热,嗅到极致的香甜信息素和其中夹杂的些许苦涩,她才意识到他刚刚是怎么了。
  她一时顿住。
  乌风抬眸哀哀看着她,狼首轻贴她的蛇尾,喉中发出绝望而祈求的呜咽。
  白露愣愣看着他,手抚上他的狼首。
  还要拒绝吗?
  他看起来难过得快要死掉了。
  第180章 爱意至死方休
  白露用尾巴缠绕着他, 安抚着他的情绪。
  他身上的毛发还未完全干透,被风一吹,发起了高烧。
  白露尽可能地将他团团缠绕, 用身体为他遮挡风。
  哪怕仅仅是这样也能给他带来极强的刺敫, 他的身体一直在发抖,却不仅仅是因为冷。
  当阳光洒向大地时,他也在她怀里安静了下来。
  明明已经困到精神迷糊, 眼皮打架, 却依旧执着地看向她,强撑着不肯睡去。
  “睡吧。”
  白露摸了摸他的狼脑袋, 抱着他道:
  “我在这里守着你。”
  一句承诺无法让他完全安心,但他终是抵不住困意, 精神一松,就沉沉睡去。
  幼崽们早早醒来, 跑上山坡, 追逐打闹。
  在发现她将大黑狼缠得密不透风后,它们好奇地凑过来, 扒拉着大黑狼露在外边的狼尾,想往她的尾巴缠绕下钻。
  白露一手按住一只, 让它们不许捣乱。
  但三只小崽子, 她的手根本不够用。
  怕他们吵醒了乌风,她从地上捡了根树枝丢出去, 让它们去一边玩。
  小狼崽们立刻被飞出去的树枝吸引了注意力,飞奔而去, 争抢着树枝。
  白露低头,放松了些蛇尾对大黑狼的禁锢,伸手探他身上的温度。
  他的毛发已经干了, 但身上还是很烫。
  他对她来说一直是热的。
  她也没法确定他是不是还在发烧。
  白露知道,一些狼族兽人生病后,会自己找草药吃。
  但她身边这些狼,大的昏睡着,意识模糊,小的还是玩树枝的年纪,哪里懂得生病该吃什么草。
  思来想去,只能想办法给他降温。
  白露将尾尖挪开,在挂着露珠的草地上滚了滚,将尾端的温度降下来。
  随后将冰凉的尾尖顺着他的狼尾末端塞进去,深入他的体腔给他降温。
  怀里的大黑狼隐约呜咽了声,本能地将她绞紧包容。
  白露想,他的温度确实很高,几乎要将她热化了。
  等到尾尖的温度被他同化,她准备退出去,继续借着微凉的草叶降温。
  在感觉到她要退出时,怀里的大黑狼明显变得不安起来,强健的肌肉紧绷着,几乎将她绞杀。
  白露一直以为只有蟒蛇才会绞杀猎物,现在才发现黑狼的恐怖。
  他居然也有着这样强大的技能。
  好在她有坚硬紧密的鳞片作为防御,不至于真被他绞断了尾巴。
  费了一番功夫才将蛇尾尖救出。
  白露刚松了口气,便听到昏睡中的黑狼短促低泣了声,伴随着绝望的呜咽,像是梦到了什么极为糟糕且无法挽回的事情。
  白露没时间探究,只能抱着他的狼脑袋安抚地摸了摸,紧急给尾巴降温,感觉差不多了就再度塞进去。
  明明之前还差点将她绞杀,紧得要命。
  但在她想要进一步降温时,他的每一处都松软了下来,将她迎入,竭力谄媚着她。
  接下来的半天里,白露进行了许多个这样的来回。
  也经历了他的一次次绞杀和谄媚。
  他的身体变脸变得比什么都厉害,对她的进入和退出完全是两个态度。
  时而拼命讨好着她,时而又对她穷凶极恶,宛如狼格分裂。
  当正午太阳升至于最上空时,他醒了过来。
  当时,白露刚刚退出。
  乌风睁开眼,感受着空落落的一切,一颗心也随之空寂。
  若非她的蛇尾正缠绕着他,给予他些许依凭,他或许会在绝望中放弃一切。
  “你醒了?”白露欣喜看他。
  看来她的降温策略还是有用的。
  只是还需要继续维持,他的温度还是很高。
  因为已经正午了,草地上没露水了,她多花了些时间,才让尾巴冷下来。
  她将尾尖凑近他,对他道:
  “你别乱动,我给你降温。”
  乌风被她贴上来的微凉尾尖冻得一哆嗦,错愕看向她。
  而身体已经比他更先一步反应过来,近乎急迫地迎接她。
  由空转满。
  乌风被突然而来的满足弄得不知所措,几乎要呻口今出声。
  用力咬着狼牙,才压下了到嘴边的声音。
  “好些了吗?”白露问他。
  乌风愣愣注视着她,想起了她刚刚的话。
  这是降温。
  求偶期的热朝让他躁动不安,可他注视着她,只能强压下所有渴望,安静得近乎温顺地对她点头。
  他想要她的停留和触碰,哪怕只是降温。
  乌风这“高烧”,一烧就是一整个春季。
  即使狩猎时再威风凛凛、强健迅猛,只要到了她面前,就一副烧得晕乎、被病情折磨得虚弱的模样。
  他也不主动求她帮他,只安安静静地伏在她身边,睁着狼眼可怜兮兮地看她。
  白露也总会帮他降温。
  春季结束后,白露发现他的肚子大了起来,发烧的频率也有所降低。
  他从未对她提及什么,甚至会有意在她面前遮掩着肚子。
  如果不是白露见过一次他怀孕的模样,怕是真会被他蒙混过去。
  他怀孕了。
  在幼狼们才四个月大的时候,他的肚子里怀上了第二胎。
  他一如既往地教导着幼狼们狩猎,身手不见迟缓。
  只有在来到她面前时,他总会夹着尾巴,表现出一副病弱的模样。
  这就是发烧了。
  求她降温治疗。
  他始终没有对她提起怀着的幼崽。
  白露也不知该不该问。
  他们间的对话从春季以来就变少了很多。
  除了一些日常性的交流外,他只有在她身下烧得迷糊时,会叫她“姐姐”,也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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