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三宝,但男主生[GB] 第308节

  栓裤腰带上的脑袋已经带上了,别的就不要紧了。
  秦明镜:“走吧,抓紧回去。”
  这里离京城还是太近了,得抓紧离开。
  亲兵想说真不用这么急,就算将军不在,大军还在呢。
  北狄的游骑也就能打打秋风,翻不出什么浪来。
  但见将军眉头紧凝,神色匆匆,料想是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大事要发生,便也不敢耽搁,快马跟上。
  ·
  楚白珩没让任何人近身,独自沐浴更衣,身上的红肿也只随意抹了些药膏。
  他简单收拾好,冷着脸坐在坐榻上,等着宫人回禀。
  “禀皇上,前线有紧急军情,北狄游骑南下,大将军已连夜启程赶回边关坐镇。”
  侍卫俯首禀报。
  楚白珩气得一拍桌子。
  “好你个秦明镜!”
  居然直接跑回边关了!
  早没有军情晚没有军情,她一把他睡了,军情就来了!
  什么军情还需要她一个大将军亲自回去处理?
  她留在边关的那几十万大军都是吃干饭的吗?!
  楚白珩恼得砸了茶盏。
  一殿的宫人都垂首诺诺不敢言。
  哪怕是服侍皇帝已久的大太监都吓得一缩脖子。
  小心转溜眼睛去瞧皇帝的神色。
  心道,这都怎么一回事啊。
  昨日陛下还对大将军恩礼有加,十分敬重。今日就恼得直呼其名,恨不能将其剥皮拆骨。
  想想也是,就算有军情,大将军也该跟陛下商议啊,怎么能自作主张、自己走了呢?
  话说,大将军是什么时候走的来着?他也没见她出宫啊。
  想到这,大太监再度把脖子缩了回去。
  大将军是在宫里走的,却没有一个宫人知道此事。
  若陛下怪罪下来,所有人的脑袋都保不住。
  楚白珩发了一通的火,倒也没怪值守的宫人。
  昨日是他想跟秦明镜私下相处,刻意吩咐他们退远了。
  况且秦明镜的功夫他是知道的,称一句独步当世也不为过。
  她当初能在一众禁军的护卫下把他擒了,带回山寨,差点就成了亲、拜了堂,让他成了压寨夫人。
  现在又怎么能指望宫里这群人能看住秦明镜?
  想到这,楚白珩就觉头疼。
  她现在离了京,返回边关,就更如游龙入海,再也逮不住了。
  她那性子,吃软不吃硬,他若派人强行拿她回来,她能直接给他反了。
  她骨子里就是不驯的。
  当初带着几千人,就敢占山为王。
  现在带着三十万大军,未必不会占了边关称王。
  思来想去,他轻易动不了她,还得哄着她。
  楚白珩越想越气,身上还火辣辣地疼,当天就发起了高烧,传了太医。
  “陛下,您这、这是……”
  太医抖着手,脑袋几乎埋进地下,不敢看那尊贵手腕上的青紫痕迹。
  “你只管开药就行,别的一句也别多说,管好你的嘴。”
  楚白珩躺在床上,单手覆盖在额头上,眼前烧得模糊,更加对那无情无义的女人恨得牙牙痒痒。
  呼吸之间,竟隐觉得几分酸涩委屈。
  “是……”
  太医伏首退下去开方子。
  万寿节休沐三天,楚白珩就烧得昏沉,躺了三天。
  三日后,他醒来,喝了口热茶压下嗓子口的干涩,让侍从备纸笔,给秦明镜写信。
  “大将军亲启……”
  ·
  秦明镜自从到了边关后,就天天带着一队骑兵出去拉练。
  北狄仗着游骑的机动性,不断分成一小波的骑兵队骚扰边境附近的村镇,跟老鼠一样抓不完。
  对付这种老鼠,出动大军就是杀鸡用牛刀。
  他们还跑得快,大军到之前就望风而逃了。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不能贸然攻了他们老巢,秦明镜又受不了这群老鼠总在她眼前晃。
  干脆将骑兵也分成一个个百十来人的小队,让他们出去巡视兼训练,若是撞见了北狄的游骑,就是送上门的军功。
  在这样的模式下,倒真解决了北狄游骑骚扰周边村庄问题,还让手下骑兵分散作战水平大大提高。
  秦明镜自己也时常带一队轻骑深入草原,有时三五日就回来,有时十天半个月才回来。
  后勤补给方式也学了北狄人,走到哪抢到哪。
  北狄游骑烧杀抢掠他们的村庄,那他们就专抢掠这些北狄游骑。
  当秦明镜出去半月回来,不仅人一个没少,战马膘肥体壮,还带回来了不少北狄的战马物资。
  更重要的是,她将草原的路线跑了个熟,亲手绘制了一张更为细致全面的草原地图。
  她正要带着地图去找军师,就收到消息,京中来信了。
  “来信就来信,又不是来圣旨,慌什么?”
  秦明镜浑不在意。
  “是皇帝的来信。”
  秦明镜:“……”
  啊这,确实跟圣旨没什么两样。
  算算时间,皇帝的消息也是该到了。
  不过居然是写信过来,而不是直接下旨意或让人捉拿她,倒让她有些惊讶。
  秦明镜走进中军大帐。
  军师和一众将领已经在等着了。
  “这么多人?皇帝信上说了什么?”
  秦明镜问。
  “还没拆,信封写了‘大将军亲启’。”
  军师静坐一旁,悠悠扇着鹅毛扇。
  秦明镜走向首座,一边拿起桌案上的信拆开,一边随口说了句:
  “你身子不好,大冷天的,就别扇你那把破扇子了。”
  军师表情一僵。
  “……你懂什么?这叫风度!叫羽扇纶巾!运筹帷幄!”
  秦明镜确实不懂,只觉得她脑子有病。
  她拆开信封,将里边的信纸取出展开。
  大帐内一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她。
  秦明镜快速浏览了一遍,又带着些怀疑地看了第二遍,然后是第三遍。
  众人不明所以。
  军师先忍不住了。
  “信上到底都写了什么?你看不懂我来!”
  她说着起身上前,伸手要夺她的手中的信。
  秦明镜赶紧将信纸往身后一藏,飞快折叠着塞进袖子里。
  “没写什么。”她板着脸说,耳尖有些红。
  “没写你藏什么?”
  军师目光怀疑,视线落在她赤红的耳尖上,更加不明所以。
  秦明镜不好跟她说,皇帝好像写了首闺怨诗。
  就是那种哀哀怨怨、寂寞冷清、盼夫归的诗。
  好像有一些臣子也会给君王写这种诗。
  但没听说君王给臣子写这些的啊。
  好一个深闺怨夫,啊不,深宫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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