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撒娇似的,顾远洲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小尖牙,又勾唇浅笑,去亲他的眼皮。一下接着一下,大大安抚了裴司臣的紧张情绪。
顾远洲的手指按在裴司臣的心口,轻声道:“这里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吗?”
“好像心跳的频率更快了,洲洲,我看你怎么都看不够,恨不得一直这样盯着你。”
其实,不仅仅是盯着,还有非常非常非常多过分的想法。
顾远洲轻笑了一下,他揪了一下裴司臣的侧脸,凑到裴司臣耳边道:“你知道初拥最开始是干什么的吗,归根到底都是为了那些事。裴司臣,我允许你对我做这样那样过分的事情。”
心口骤然一松,裴司臣茫然地捂着心口,眨巴着红彤彤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看向顾远洲,他紧张道:“我好像感觉很不一样。”
“嗯,臣臣,你不是想伺候我嘛,来呀。”
炽.热的吻发了狠落在顾远洲发红的唇上,星星点点的,那是他的血。
脑子里克制住的想法喷涌而出,裴司臣亲着亲着就发觉自己不对劲儿起来。
某些暴虐的情绪又涌上来,裴司臣的牙齿不小心刺破了顾远洲的唇,血腥气顿时在屋里炸开。
顾远洲chuan着气勾着裴司臣的脖子,眼神沉醉迷.离,手指稍稍碰了一下他后颈的腺体,血腥气更浓重。他似乎是泡在血海里,浑身都是裴司臣的味道。
他的臣臣,好像被他勾出来易感期了。
“洲洲,怎么办?”
裴司臣快要爆炸了,气血下涌,他焦躁地盯着顾远洲的眼睛,却又莫名其妙没有什么动作。
他真的像顾远洲说的那样,好像必须要等顾远洲同意,他的身体才敢做出下一步反应。
这种感觉很奇妙,有种微妙的被掌控感,裴司臣不讨厌,反而很喜欢很喜欢。
在这个世界上,对于顾远洲来说,只要他是特殊的,只有他。
第56章 告诉全世界,我爱你
屋里血腥味愈发浓重,粘稠到像是化不了的墨色。
顾远洲腰身直立,背脊挺直,天鹅颈微微后仰,双腿分开跨坐在裴司臣身上。
他搭在裴司臣肩膀上的手掌滚烫异常,稍稍用力握着,才没有被一阵一阵袭来的热浪打翻。手指半蜷着,胡乱瞥向一旁的眼神又被裴司臣倔强的扯回来。
凹陷的腰窝被裴司臣的大掌死死扣着,他血红色的眼睛在白炽亮堂的灯下格外迷人。像是沾染了最纯粹的血,是裴司臣的血。
“洲洲,我难受。”
易感期汹涌不断的热气快把裴司臣烧没了,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怒吼着,他听着血液流动的声响,眼神愈发炽.热。
怀里抱着解药,却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下手。
脑子里划过太多太多恶劣的想法,到最后也只是贴着顾远洲的脸颊蹭来蹭去。
顾远洲捧着裴司臣的脸颊,额头抵在他发热的脑门上,呢喃道:“裴司臣,我刚刚就说过了,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任何?”
裴司臣的眸子闪过一丝丝惊讶,连带着本就混沌的脑子更加迷糊,几乎要听不清楚顾远洲的声音。
“对,任何。”
含含糊糊的声音被顾远洲主动吻上裴司臣的动作消融,松松垮垮的手臂死死勾住裴司臣的脖颈,闭上眼睛激.烈地回应着他的吻。
“呼,呼,臣臣,收收你的小尖牙。”
拉丝的眼神落在顾远洲的锁骨上,裴司臣舌.尖抵了一下他冒出来的牙齿,莫名有些委屈。
“洲洲,我不会收。”
这种本能的东西,他真的不会,努力想着要把牙齿收回去,除了急的满头是汗,毫无用处。
顾远洲愣了一下,收回来一只手,小心地把衣.领拉.开一点,点了一下自己腺体的位置,如同山野间勾.人心魄的精灵,魅.惑道:“你亲亲我的腺体。”
裴司臣喉结滚动一下,微微俯身又亲在自己咬出来的伤口上。甘甜如蜜的酒香瞬间扑鼻而来,裴司臣原本斯文的动作瞬间有些急燥,又急又快的吻让屋里的气氛更加奇怪。
亲着亲着裴司臣就发觉自己的牙齿收了回去,他从顾远洲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头发乱糟糟的不说,从下巴往上都有一股莫名的红意,像是被欺.负了一下。
裴司臣咬了下唇,失笑道:“洲洲,你想欺负我吗?”
僵硬的身子骨死乞白赖往顾远洲身上蹭,信息素也陪合着伸出小触手,在他身上四处dianhuo。
“我看是你欺负我。”
“你想被我欺负吗?”
顾远洲瞪着湿漉漉的眼睛跟裴司臣对视,眼神随意上下扫过,他轻声道:“就现在这种情况,你觉得呢?”
来势汹汹对易感期,加上被激发出来的汹涌热.意,不干点什么好像都不太行。
裴司臣哼了一声,直接掐着顾远洲的腰肢就把人抱了起来。
顾远洲的腿盘在裴司臣身上,紧张抵手臂都绷直了,“臣臣,你干嘛?”
抱着他的手臂稳稳当当,就是哑巴似的,一言不发。
直到裴司臣把卧室门打开了,才让顾远洲慌了神,浑身僵硬无比,长睫轻颤,含含糊糊道:“福叔还在呢。卧室那么大地方不都你施展吗?”
“嘘,洲洲,别说话哦。”
卧室的隔音好的出奇,更别说福叔压根不跟他们住一起,他住在花园里侧的小屋,距离他们还有八丈远。
裴司臣用肩膀打开顾远洲卧室的灯,又拿脚灵活地把门关上。目标极其明显,直奔半阖对棺材。
他小心地把顾远洲放进去,自己也跟着爬进去,两个人严丝合缝的贴着,手臂摩擦而过,紧接着裴司臣脸上就露出满意的表情来
“宝宝,我好像有些理解你之前为什么喜欢睡棺材了。越是狭小.逼仄的空间,越是有安全感。”
在方寸之地,他翻个身就能整个把顾远洲拥进怀里,双腿紧密贴合着,变化更是清晰。
棺材里暗下来,星空似的蓝幽幽的灯光打在顾远洲脸上,他小心地舔了一下唇角,发了狠一样翻身把裴司臣压.在身.下。
“裴司臣,你亲亲我。”
一句话,裴司臣彻底失.控。
伴随着刺啦的声响,棺材露出来的缝隙里piao出来零零碎碎看不清的料子,好像是什么衣服。
在浓重的夜色里,压抑着的呼吸像是最独特的伴奏曲,用最沉闷的声响,迸发出最完美的乐章。
第二天一早,福叔早早起床,刚进餐厅就发现厨房有使用的痕迹,冰箱门上还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潦草的几个字:易感期。
福叔哎呦一声,饭也顾不上做就跑路了。
裴司臣易感期厉害,对于侵入领地的人那都是无差别攻击,更何况现在又有了omega,更得格外小心。
半晌午,裴司臣把饭做好,这才叫醒还昏昏沉沉的顾远洲。
“宝宝,醒醒,吃点东西再睡吧。”
“嗯。”
顾远洲闷闷的嗯着,像是无意识的响应,自己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压根没有要坐起来的动静。
裴司臣只能把碗放下,隔着被子把人抱起来,小心地给闭着眼睛的顾远洲喂饭。
裸露的皮肤上尽数是星星点点的红梅,从而后蔓延到衣服里,看不清具体模样。
“洲洲,要揉揉腰吗?”
“嗯。”
一晚上高难度动作,还是在狭小的棺材里,顾远洲觉得自己比表演杂技的还要厉害的多,软成面条的腰肢此刻好像没有什么反应,下半身像是离他而去了,可怕,真的可怕。
这样醉生梦死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到最后顾远洲话都不会说了,他侧着身躺在床上,眼神说不上来是空洞还是怎么样,反正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无欲无求。
苍天啊,这个世界的omega真惨,他们都是怎么过来的啊,牛,顾远洲是打心眼里佩服,太牛了。
哗啦哗啦。
耳朵里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吸引,顾远洲艰难地翻了个身,看见裴司臣手里捏着的银链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咳咳几声,清了清嗓子,用气音道:“裴司臣,丢掉!”
“啊,宝贝,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见啊。”
裴司臣假装自己聋了,眼睛随意瞥在天花板上,就是不去看顾远洲的眼神。
“臣臣,丢掉。”
顾远洲的话好像有什么魔力,裴司臣的脚开始不受控制往垃圾桶旁边走去,分明极其不愿意丢掉,可还是无奈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裴司臣垂头丧气地趴在床边,手指小心地勾着顾远洲的手腕,委委屈屈道:“为什么要丢掉它,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才,才不是。”
顾远洲的脸颊红了一瞬,醉生梦死好几天,他觉得自己要被裴司臣的血腥气腌入味了,鼻子小心地嗅一下都是裴司臣的味道。
“宝贝,快喝个水。我哪知道啊,这次易感期比以往厉害的多,根本控制不住,我的错我的错,我以后一定努力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