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如果换做是平常的狐川辻人早就已经给出反应,或反攥或抽出,但现在、他更多注意力停留在面前这个看上去更加年轻、也更加青涩的角名伦太郎身上。
  ……超自然现象?
  似乎还再次出现了?
  他和角名两人都是重生回来的,并且也因为重生才弥补的前世的错过,所以对于超自然现象的接受程度都很高。
  ——但这并不代表,他能莫名地接受面前毫无预兆出现了一大一小两只角名啊!
  “嗯。”小一号的角名同学平静应了。
  能交流,狐川辻人缓出口气,气缓到一半,面前的人又出声,
  “为什么这么生分地叫我,辻人,不叫我伦太郎吗?”
  狐川辻人一卡。
  啊、啊…看来这位小角名的时间线……也很靠后呢。
  他磕磕绊绊两下,“伦、伦太郎…”
  “嗯,”
  “我在,”
  一声出,两声应。
  狐川辻人一时之间有些死目,甚至合理怀疑面前这两个家伙是故意窜通好了来搞他。
  但是眼下…这个状况,实在是太过于复杂。
  “伦太郎,你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这里的?”
  他现在已经和身后的大只角名结婚了,甚至还是在蜜月期。
  一下子从天而降个年轻时候的爱人,即使是他自己一时之间也难以处理,甚觉棘手。
  小只角名慢慢开口,“我不知道。”
  “——不知道?”狐川辻人发现自己声音一时有点大,克制了下,
  “那为什么……”
  小只角名不紧不慢继续回答,“但是…有种直觉在告诉我,”
  “是?”
  年轻的人抬起脸,幽绿色的眼瞳一眨不眨直勾勾盯向几乎被身后与自己相同的面庞不声不响抱了个满怀的黑发男人,他轻轻道,
  “我是因为辻人的愿望,才会出现在这里。”
  狐川辻人一愣,“……我的愿望?”
  “辻人的愿望啊。”
  不知何时手臂已经稳稳桎梏住他腰身、甚至还托着向上抱了抱,能感知到确切体温只隔着薄薄一层睡衣传递的狐川辻人大脑兀地一紧,身后的人咬着字开口,
  “是什么样的愿望……才会出现另一个我呢,辻人?”
  被他这么一说,原先还茫然的黑发男人似是想到某点,面色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角名伦太郎将他看在眼里,他与两人身前年轻的自己对视。
  更年轻、比起说是17岁时的自己,更像是重生回来后的……17岁时的自己。
  “啊、这个…那个,额…”
  结结巴巴,狐川辻人一时之间也难以完完全全说出来,他无疑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面上的表情从先前的微妙逐步变化、变化成了一种不想面对现实的无措与对于深想下去的抗拒。
  他吞吞吐吐,勉强含混道,“就、就是出现…另一个…那样。”
  身后抱着他的角名伦太郎慢慢眯起眼。
  而仍旧跪坐在面前的小角名静静看着,向前移动拉近了点距离。
  眼见着人靠近,狐川辻人一时陷入茫然,“怎、怎么了?伦太郎……”
  小号的角名只依着他的话回道,“直觉在说,辻人想要我这么做。”
  他说着,在狐川辻人与他背后的角名伦太郎视线注视下,掌心轻微一张一握、稳稳捉住了人白皙的脚踝,掌心微暖温度与脚腕偏凉皮肉一接触,止不住的、人身体颤了下。
  只是如此也就算了,但完全不仅于此。
  攥握着黑发男人光洁脚腕的手掌轻微向下一拉一拽,些微力道从下半传来,但因为自己此刻正受限被背后的人托着腰身抱住,巍然没动。
  察觉到次,慢慢压近身过来的年轻角名也不恼,只是不轻不重抬了下视线,再度望进那双因事情超乎预料、甚至有些难以想象从而陷入茫然的黝黑眼瞳中,
  “辻人想要我做更多的什么呢?告诉我吧。”
  唇瓣伴随话语吐出一张一合,鲜红的口腔内里像是蛊惑人心的蛇。
  在一瞬间、狐川辻人被蛊住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从来都难以抵抗角名伦太郎全方位向他发散魅力,尤其是这种刻意的引诱。
  他想要他做更多的……
  耳尖兀地一痛,但转瞬即逝,像是谁小小的抗议。
  伴随着痛感褪去、理智却先一步清晰回归。
  狐川辻人后知后觉,身后之人也没有安安分分地就这么看着,潮湿发热的触感还停留在耳尖、甚至蔓延向下,触及耳廓、耳骨、乃至耳垂。
  白玉一般被叼衔着含入口,时间长了,就漫上层珍珠般柔软的粉与水渍光泽。
  是大只的角名伦太郎。
  他在以行为提醒,不要越界。
  狐川辻人不由得想起自己身后这家伙……醋性也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无论是前是后,他们究根结底也是一个人吧!?
  吃自己的醋什么…也太微妙了。
  停留在耳垂上的潮湿触感还没有离去,隐隐彰显着身后之人的态度。
  狐川辻人大脑警醒了下,终于从17岁的角名伦太郎的朦胧幻梦中脱出,艰难组织理智与言语,
  “我没、没什么想做的……”
  年轻的角名伦太郎看着他,视线里没有太多的情绪,即使得到了一个否定答案也面色不改,但他也同样没有被黑发男人轻易糊弄过去。
  “这样吗,”低低念了这声,再抬起目光,狐川辻人在他眼中看见了自己。
  他曾无数次在角名伦太郎的眼瞳中看见过自己。
  只是没有这么一刻,是以这种异常奇怪的、明明被爱人背后抱着,却依旧能看见爱人的脸的情况。
  “那么,我来带辻人寻找答案。”他如此道。
  话音落下,狐川辻人先一步捕捉到话语内里深藏的更深层次的含义,这点含义与他心底萦绕不散的答案纠缠,一下子就将理智打得七零八落。
  “别、别——”他不敢深思,尤其在如下情景,甚至恨不得想原地逃开。
  但是无论是面前年轻的角名伦太郎还是身后已婚的角名伦太郎,似乎都不想给他一个逃避的机会。
  “辻人,”唇瓣轻微碾着柔软的耳垂,将白玉一般漫上些许粉意的软肉碾得东倒西歪,角名附着在他耳畔低低道,
  “我也很好奇……辻人的愿望,究竟是什么啊。”
  昨天晚上才弄过,那里还湿着。
  角名后续收工准备做得很足,清洁、处理、甚至日常的维修保养也做得再细致不过,生怕损害一点或是受一点伤。
  蜜月更加是两人你侬我侬、亲密无间的时间,白天、夜晚,除开每日的流程,其他更多的时间也就全都放在了床上。
  比如昨夜,比如现在。
  那里还湿着、略微有些热,像是合拢的唇舌,轻轻舔舐着、含咬着,角名伦太郎垂下眼,慢慢看着不得不依靠在他身上的黑发人影。
  对方显然是有些脱离,不知道是抽筋了还是什么缘故,额角青筋一抽一抽的,是在克制。
  他咬紧唇,竭力不说出或者是不发出什么过分的话语,但也阻隔了好听口申口今溢散出来,虽然对此有些微的情绪,不过更加为了照顾人的状态,角名伦太郎自然不会多此一举。
  他的手指被咬着,用又湿又热又红的土壤,土壤质感醇厚绵密,是上佳的栽种良种的好地方。
  昨晚他才播种过一次,出了一身汗,凌晨时候洗过一把澡,给土壤也浇了水,顺带着将不良的种子挖出,重新翻犁了下良土,确保日后更多的耕种才休息。
  但也没想到,早上一醒,他就被拉来再来进行耕作了。
  不过没关系,三十岁的男人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精力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生一样、充沛到用不完,用在土地里、去做些益事譬如耕种譬如移栽是他们最好的发泄方式。
  角名伦太郎在等一个回答,虽然他自己心底已经大概有了猜想,不过他更加想从已婚的爱人口中得出。
  为此、他甚至能容忍年轻时候的自己和他一起面对、讨好自己的爱人。
  没有第一时间用到翻犁工具,先用手指试探湿红土壤的水分、松软度、以及播种状态,做他们这行的必须要对这方面掌控得严实,更加熟稔后也能把握更多,空气、水分、氧气,都是进一步的课程。
  他作为大人,拥有特权可以去观测湿红土壤的状况,而年轻一点的自己,就只能略微退居一步。
  不过都同样是他、也就都同样知道该如何讨好这位既敏感又挑剔的顾客。
  他慢慢垂下脸,将柔软的面皮贴在人胸膛上,似是寻求安慰又似更多的需求体贴。
  原先搁在三人中间的那件浴袍已经被解开系带,因为中央空调温度打得太高,穿得厚厚一层说不定会让夹在中间的黑发男人被热量熏得中暑。
  所以年轻的角名可以实打实、肉贴肉地触碰到年长的爱人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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