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哪里来的?捡来的?”
  “是,楼下。”齐佑树把水杯放下,“它性子比较安静。”
  “看出来了。”魏栀扭过头,继续和新人玩,身后的人突然靠近她,问她:“你不洗澡?”
  “等等,你催什么。”魏栀说。
  齐佑树又伸手去拉她衣服的后领,“这是我家,你要听我的。”
  魏栀不情不愿地起身,径直进了浴室。
  齐佑树在客厅坐下,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几分钟后,水声停下,浴室门打开,魏栀伸出一条还带着水珠的白嫩手臂。
  齐佑树没看见她的人,只看到这条手臂晃了晃,他听见她的声音,“我忘记拿衣服和浴巾进来了。”
  “帮我拿一下。”
  魏栀等了大概十几秒,听见齐佑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敲门的时候,她打开门缝,想要抓浴巾,却被他一下握住手,魏栀低头去看,他手上那枚戒指上的钻石反射着浴室里的暖黄光线,她稍微一怔,门就被齐佑树推开了。
  魏栀尖叫一声,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身体,又想推他出去,但她没那么多手,在她犹豫着自己要用仅有的两只手做什么的时候,他硬挤进浴室。
  魏栀被他逼得节节后退,背几乎都要贴在冰冷的玻璃分隔门上。
  齐佑树的视线从她的脸往下滑,一声不吭地,眼神也没什么波澜,魏栀却被他看得全身痒起来。无形的视线变成了有形的手,安静却又肆意地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让她烫起来。
  她气不过,捂住他的眼,凶狠问:“看什么看,谁让你看的?”
  齐佑树握住她的手腕往下拉,盯着她红扑扑的脸看,下一秒,又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自己的怀里带。
  魏栀这时候才发现他根本就没带浴巾和睡衣进来。
  这是骗局。
  齐佑树在很湿的空气中靠近她,去啄她被水汽蒸得粉粉的鼻尖,他声音低哑地问:“这段时间,你想我没有?”
  魏栀眨了眨眼睛,眼睫轻扫过齐佑树的皮肤,她盯着他很近的眼睛反问:“你呢?你想我没?昨天见到我是什么感觉呢?”
  他们试探着对方,想在缴械投降之前先得到对方的答案。
  “我在想……这是谁,怎么和当初甩了我的初恋长得一样?”
  “明明是你甩的我!”魏栀反驳。
  “哦,怎么和当初被我甩了的前女友长得一样。”齐佑树订正。
  “你想我吗?”魏栀又问。
  “你想我的话,我就想你了。”
  “那你应该很想我。”魏栀说。
  齐佑树安静下来,他看着魏栀,轻轻“嗯”了一声。
  魏栀心中一动,主动抬头去吻他。
  潮湿的环境更容易催熟情欲,何况在某一方还是光着的时候,他们甚至省去了脱衣服这个步骤。就算他们阔别对方的身体有一段时间了,但只需要很短的时间,他们就能够重新找回过去的感觉和节奏,甚至,小别胜新婚一样地比过去更加热情。
  掌心和她身体的曲线完美贴合,他的手往下,再往下,随意撩拨两下,魏栀就软了腿。她像考拉一样搂着齐佑树这棵树,她张口,将牙齿压在他的肩膀上,爽极痛极的时候就咬他来发泄。
  齐佑树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在另一处搅,没几分钟,魏栀就在他耳边呜呜求饶。齐佑树一手抱着她,另外一只手打开了水龙头,将已经泥泞湿漉的手指冲洗了几秒后,他打开浴室门,抱着魏栀走出浴室。
  而已经满足过一次的魏栀并没有力气反抗,只是将热热的脸贴在齐佑树的颈侧。
  齐佑树一走出浴室,脚边便黏上一只猫,是那位入住不久的“新人”,它在齐佑树脚边绕着,抬头看着两人,像是好奇他们在做什么。齐佑树绝情地将它关在门外,将它的喵喵声隔绝在外。
  魏栀一开始是觉得它那被拒绝的模样是很可怜的,不过没一会儿她就忘了它的存在,她满心满眼只有齐佑树。她缠着他,被他缠着,吻着他,被他吻着,说特别特别喜欢他,被他告知很爱她只会爱她。浓烈的爱意在这个晚上、这张床上倾泻而出。
  两人都餍足之后,齐佑树用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抚摸着她的脸,轻声问:“你是真心要和我绑在一起一辈子吗?”
  “是。”魏栀说。
  齐佑树握着她的手,将两人的戒指靠在一起,像正在心里隐秘地完成某种仪式。魏栀则是迫不及待地和他十指相扣,两人的戒指在一起闪耀着光芒。
  睡前,齐佑树告诉魏栀说他本打算在学校再呆久些再回来,但看家里监控的时候发现猫狗都凑在门口,他狐疑地打开了门口的监视器,这才看到了在家门口蹲着的她。他来不及收拾,急急忙忙就赶回了家。他又和魏栀说,那只“新人”是那天他和她在医院吵架后,他在小区楼下捡到的。很早之前,他便决定不再往家里接送新的生命,但那时的他刚被魏栀伤害,觉得它或许可以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一个标记,提醒他不要再被她耍得团团转。
  他本是这么想的,但其实这么做的结果是,他一看到它就会想起魏栀,但他没有想起魏栀的不好,他只是想着魏栀的好。
  他只是想:他好想魏栀。
  57.笑你发情
  第二天是周日,魏栀醒来,还没睁眼便摸了摸身边的床褥,发现旁边没人后,她从床上爬了起来。
  身上是齐佑树昨晚帮她穿上的睡衣,她裹着被子,滚到床的另一边去拿自己正在充电的手机。
  齐佑树一小时前就给她发了消息,说他去学校处理一下昨晚没做完的事,让她醒了之后给他发消息。
  魏栀刚发一条,他就秒回,说自己马上到家了,还打包了教师食堂里最好吃的饭菜。
  齐佑树打开家门,第一个朝他跑过来的不是他养的那些猫猫狗狗,而是魏栀。
  她三两下蹦到他面前,热情地问他带了什么吃的回来。
  齐佑树看她一眼,骂她太馋。嘴上这么说,却把手里提着那好几袋东西都递给她。
  一张方形的桌子被打包的菜摆满,魏栀和那些猫猫狗狗一样,坐在桌边等着齐佑树说开饭,一双眼睛也和它们一样亮。
  齐佑树以为自己又多养了一只猫,但这只猫是懂得报恩的,吃饱饭后也不止会躺着翻肚皮等着别人来摸——
  魏栀吃饱之后,主动开始收拾桌上的剩饭菜,还端着两个碗去厨房洗。
  齐佑树站在厨房门口看她这幅殷勤的模样,忍不住笑。
  魏栀鬓边的头发丝微微挡住了她的侧脸,他忍不住走近,伸手帮她将那缕头发夹在耳后。手指擦过魏栀的脸颊,他没忍住,又捏了捏她的耳垂。
  魏栀让他住手。齐佑树便从身后将她搂住,他抱住她,低头去嗅她脖颈间的味道,明明用的是和他同一种沐浴乳,身上带着是同一种香味,他却觉得魏栀比他香。
  昨晚他们赤裸着抱在一起的时候,齐佑树便觉得她好闻,鼻尖贴在她的肌肤上,像是要将她的香气压出来。他不停地用鼻子蹭过她的皮肤,惹得魏栀说痒痒,挣扎着不让他再那样逗她。
  热恋的时候,仅是一点香味就能调动柔软旖旎的记忆,大脑带动身体做出反应,他将正在洗碗的魏栀抱得更紧,两具身体贴得严丝合缝。
  魏栀察觉到他的异常,忍不住放下手里的东西,捂着嘴笑。
  齐佑树在她耳边问她笑什么,语调倒是很正常,就是声音有些哑。
  魏栀说:“笑你发情。”
  齐佑树不反驳,只是低头去吻她从领口袒露出来的皮肤,一开始只是安静地亲,后来就故意发出吮吸的水声,啧啧作响,像是在品尝什么菜肴。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他扪住她的前胸,微微动作。
  水龙头没关,流水声不停。
  魏栀觉得自己应该是要动手去关水龙头的,但手一伸出去,却不受控制地转了方向——她摁住了齐佑树毛茸茸的脑袋,像是在鼓励他,让他再专注点,再卖力点。她稍微仰头,将自己脖颈间的皮肤露出更多给齐佑树,眼神也开始涣散游离,口唇也在喘息间张开,然后就没合上了。
  水龙头是齐佑树关上的。
  他们试着在厨房里做了一次,魏栀以为体验感不错,就是厨房头顶的白炽灯看久了会觉得眼睛累。最后她闭着眼睛不去看他,齐佑树又凑上来问她为什么不看他。她湿着眼说眼睛酸,他一下一下啄吻着她的眼睛,问这样好点吗?
  他们自觉都不是重欲的人,但这天却的确过火。
  魏栀姑且将这理解为他们这是小别胜新婚,又或者是前几个月忍了太久没有宣泄,或许欲望也是累计制的?太久没做就会不知节制。周六这天,他们除了吃就是睡,连遛狗都是等到天黑了才出门。
  汪汪在前面跑,魏栀又走不快,于是齐佑树一边扯着绳,一边牵着魏栀,两头照看,倒是有点累,但他又觉得这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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