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后被禁欲皇子独占 第139节

  萧楚淮磨她唇齿的力道重了几分,“从前不是说喜欢我,张嘴就来吗。”
  洛笙敛眸,确实没什么说不出口的,这也是实话,“喜欢过。”
  萧楚淮他的眼底倒映出了门口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他眼睫压低,当着另一个人的面覆上洛笙唇齿,撬开牙关、攻城略地。
  青松气息久违地灌入肺腑。
  洛笙闭了闭眼睛,忽然间听到了身后沉闷的脚步声!
  她惊得一下子睁开眼睛,回头刚看见不知怎么闯进来的萧楚沉,就又被身前的萧楚淮扣住后脑,一下子拉了回去!
  再一次攻占就带了侵略性。
  洛笙脑袋发懵,方寸间城池失守!
  她稍显无措,听见身后赶来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靠近,她被侵占得愈发厉害。
  而她手臂被身后男人握住,犹如梦中那般往后拉。
  她即将脱离之时,腰身又被萧楚淮禁锢压在他身前。
  仿佛博弈一般,又多了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掌掐住了她的腰身!
  她整个人都混乱起来,只觉得身上好几股力气,将她前后拉扯。
  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
  她想挣开,但是谁都不许。
  洛笙颇为无助地轻哼几声。
  那股被两面灼烤的感觉又来了。
  洛笙肩膀缩紧,站都站不稳,别说逃掉两个,一个都逃不掉。
  突然间大概是萧楚淮主动放了手,亦或者是萧楚沉占了上风,洛笙一下子被拉开,那缺氧窒息感才好了些。
  萧楚沉嗓音阴冷,“兄长这是趁人之危。”
  萧楚淮略过他,看向洛笙,“笙笙来得不诚心,还带了一个?”
  萧楚沉将洛笙拉到身后,“我与她定过亲,怕是比有的人来得更名正言顺。”
  萧楚淮站在桌边,“是,你们都定亲了我还能如何。”
  他伸手将瓷罐递过去,意味莫名,“既然如此,我祝你们新婚大喜。”
  “多谢兄长成全。”萧楚沉替洛笙接过瓷瓶,转身拉着洛笙离开。
  洛笙与萧楚沉回院,一路无话。
  雪下得更大了些,洛笙斗篷帽子遮挡住簌簌而下的鹅毛大雪。
  洛笙指甲被自己刮了一下又一下,刚要解释一句什么。
  萧楚沉就突然开口,“我知道你和哥哥的事,你是不是喜欢过谁我不在乎。”
  洛笙微微偏头地看着另一张熟悉的脸,心情有些复杂。
  “只要笙笙心里能有一个位置是我的,眼里永远能看到我的存在,我可以什么都不管。”
  “我们都定亲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洛笙嗓音很轻,“满京城人都知道我要嫁给你,婚书也送上去留档,你哥哥今晚过后应当也要放下了,一直这样对大家都不好,他应当也是知道的。”
  萧楚沉安静了许久。
  他不可能放心,都是男人,谁不懂谁。
  他将洛笙送回院子,把手里的瓷瓶递给她,“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洛笙接过来,“路上小心。”
  她说着进了屋子。
  只有萧楚沉在院子里站了许久。
  又折返回去。
  萧楚淮坐在屋前长廊下,身上披着狐裘大氅,手里握着一坛酒,看着的方向正是他们离开的方向。
  因此萧楚沉一回来,就正面迎上了他。
  萧楚沉朝着他走过去。
  隔着几层石阶,望着长廊下的男人。
  “你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不肯放手?”
  “你凭什么觉得,我什么都有。”
  “这皇城之中王权富贵,都是拿命换的。不是我的命,就是别人的命。过够了。”萧楚淮递过去一坛酒,“如果你要,这些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萧楚沉没接他的酒。
  萧楚淮嗓音悠扬,“没毒,我还不至于对胞弟痛下死手,何况你马上就要新婚。你死了,京中会有人传她克夫。”
  萧楚沉这才拿了过来,“你总不至于,是真心帮我们办婚事。”
  “为什么不至于。”萧楚淮笑了,话语间讽刺无比,“我在京中风评名声,不值得你相信吗?”
  “你未过门的小王妃就很信任我,我说什么她听什么。”萧楚淮轻缓道,“她一直夸我,是个好人。”
  “我是个恶人。”萧楚沉也不避讳,他得到这门婚事的手段并不光彩,“若是此番得罪了兄长,还请兄长海涵。”
  萧楚淮听着他的话,忽而开口,“也不是只有你会算计。”
  “你敢不敢抛开这些,我们公平竞争试一次,愿赌服输。”
  “竞争什么?”
  萧楚淮轻敲了下额角,“这里。”
  “她的心里惦记着很多人。谁能赢,就说明在这权势纷争的皇城中,谁可以给她和家人最安稳的余生。”
  萧楚沉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他们两人的身影被风雪席卷,长袍卷起,无声中暗流涌动。
  萧楚沉并未正面回答萧楚淮的要求,只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鹅毛大雪落在萧楚淮衣冠上,他看着萧楚沉将手中那坛酒喝尽,看着他离开。
  这广袤空寂的东宫中,只剩下他一个人。
  萧楚淮瞳孔缩紧,那张清寒面容在雪夜之中更显清贵不可攀,他手指轻轻转动着酒坛。
  萧楚沉离开东宫,回到重华殿。
  屋内没有点灯,将他整个人的身形轮廓映照得灰暗模糊。
  苍垣上前,“最近五殿下确实只是在操持你们的婚事,没有什么异动。”
  萧楚沉眼底幽光忽明忽暗,“我总觉得他藏着什么。”
  他眉眼微动,“婚期将近的时候,在京外弄出点麻烦,把他差出京城。”
  “然后,把他关到成婚结束。”
  “他不是说要公平竞争,试试谁能在皇城运筹帷幄护她平安,落入陷阱也是他此番输了。”
  “是。”
  他们的婚期定在春三月,花满京城的时节。
  于当下还有四个来月。
  在寒冬霜雪遍地时节,太子萧毅退位,皇帝身体不好。
  朝中众臣推五殿下接任太子监国,说到底朝中也再无更合适的人选。
  萧楚沉入了朝,皇帝并不敢让他经手重要的朝政,左不过是分担一些零散的政务。
  萧楚沉察觉到自己在什么地方不受待见,他就会怠政。
  他这个人,不乐意去费劲讨好那些本不喜欢他的人。
  因而他更适合游离在京城里外,而非朝堂。
  洛熙出了月子就随萧毅前往泉州过冬静养,小皇孙才出世不便离宫,就留在了皇后身边。
  洛笙前去京门口送行,洛熙轻拢了下洛笙的衣领,“可惜你大婚,我回不来。”
  “不急,等你养好,我们还有很多机会见面。”洛笙握住洛熙的手,才发现她的双手仍然冰凉。
  是气血亏损所致。
  洛笙有些心疼不舍,但说到底小皇孙也还在宫中,洛熙是迟早还会回来的。
  只希望他们回来时,朝中能安定一些。
  洛熙招呼了一下旁边的嬷嬷。
  嬷嬷上前怀里抱了一个红木盒子。
  “这个是我送你的新婚贺礼,也不算贵重,但想来会比较实用。”洛熙小声提醒了下,“婚后再用。”
  洛笙注意力还在前半句,很是开心,“我也用不着贵重的东西,多谢阿姊。”
  她命人将贺礼盒子收起来,很快就到了启程的时辰。
  离京的车马和队伍走远,洛笙与家人一直到队伍末尾都消失在视野之中才动身回去。
  洛笙一转过身,忽而在人群之中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萧楚淮身边跟着许多迎送萧毅的朝官,他仍旧清寒孤冷,洛笙瞥见他腰间的太子玉契,又一次清醒地意识到,萧楚淮如今已是监国太子。
  他比起从前更加遥不可及。
  洛笙站在原地看了他许久,直到感觉有人走到了她身边。
  开口是洛清晏的声音,“他安排阿熙与萧毅去泉州,我们理应去谢他,跟我过去吗?”
  洛笙抬头迎上洛清晏的视线,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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