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你,你身上这些是怎么回事?”安若初凑近来扳过他,手掌抚在他胸肌上的一条粗粗的刀疤,震惊又好奇的看着他,“你,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啊?”
在他胸肌上摸了下,又摸到腹部,紧实的腹肌上也有些伤口。
而这些旧伤痕迹,不但没损及这雄性身躯的美感,反而更增添了狂野危险的味道,天生弯的安若初,自然是更能欣赏同性的肉体。
知道这样的身体,多么有诱惑力。
忍不住又摸了把。
韩冽被他在身上乱摸,不免有些燥动,扯开他的手,随手扯过上衣穿上。
“你,你是不是受过什么虐待啊?”美好的肉体被衣服遮挡,安若初有点可惜,但心中还是好奇更多,揪着他问,“周潜,你身上这么多伤,人生也太悲惨了吧?”
他是温室长大的花朵。
手上被玻璃划个口子都要叫半天。
这人一定过得很惨。
太可怜了。
他这表情把韩冽看笑了。
韩冽不心为然,“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安少爷你生活太安逸了才大惊小怪。”
他生活的r国,长年内战政局不稳,他是战区长大的,身上带些伤疤再正常不过了,而安若初生在和平稳定的国家,哪里理解得了这些。
“切,你还得瑟起来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安若初嘟囔了句,难道这家伙是在嫌弃他不像个男人,也许他也该去在身上搞点疤出来。
惜命的安若初,自昨日之后,就连着几天都不敢出门。
让韩冽在家教他枪法。
好在安宅很大,别墅后面有一大片空地腾出来做了临时射击场。
韩冽手把手的教他,在他耳边指导:“眼要准,手要稳……焦点锁定准心……控制好你的呼吸……安少爷你太紧张了……”
安若初本就紧张,他贴身站在后背。
这样握着他双手调姿势,在他耳边说话,更是心率飚升,不紧张才怪。
安若初深吸几口气,冷静了些,最后射出。
“多练习就行了。”韩冽松开了手,坐在一边树下悠闲的旁观,又看了眼不远处,安夫人站在三楼大露台,也正看着这边。
安若初则十分兴奋。
连续打空了三盒弹匣,虽然比不上神枪手。
但也越来越上手熟练。
觉得自己牛逼坏了。
这样在家练习几天后,安若初胆气就变大了。
他本来也不是宅得住的人,有了底气后,倒是没那么害怕了,晚上又有狐朋狗友要约他去参加派对,于是安若初便嚷着要去玩。
“安少爷,希望你记住,枪是武器不是玩具。”韩冽充当着他的司机开着红色跑车,一路下山时,见他又拿着枪在把玩,不得不提醒他,“只有在你遇到危险时才能使用。如果用它伤了不相干的人,后果你自负……”
“知道了,你好罗嗦。”安若初冲他做了个鬼脸。
他难道看着很蠢吗?
一个半小时后,跑车已到了安若初朋友的家。
门口也是一排排的跑车,一进门就听见了劲爆的音乐声传来。
泳池边上一群年轻男女正在扭着腰肢跳舞,泳池里也有一群男女在嘻戏,旁边有人在打碟,有人在接吻,见了安若初进来,都热情的打招呼。
但安若初却是臭着张脸。
一幅谁都不想鸟的表情。
“不是你要来,怎么来了又一幅人家欠你钱的样子?”韩冽在他身边,深深感受到了这少爷的喜怒无常。
这些人对他的热情不奇怪,安家高门大户的,想巴结谄媚的人自是少不了。
“因为看见讨厌的人了。”安若初脸色更臭了。
早知道就不来了。
韩冽微挑眉,顺着他目光看去。
前头花园的喷泉池边,一个高挑瘦长的年轻男人正转头看来,朝着安若初露出笑,这人生了个尖下巴,有对细长上挑的狐狸眼。
一脸妖冶之气。
“那美人怎么得罪你了?”韩冽与那狐狸眼男人对视了一眼,兴味的收回目光,看向安若初调侃笑问着,“难道他抢你男人了?”
第229章 危情保镖(5)
安若初瞪了他一眼。
又咬牙道,“你什么眼光,郑怜长得像个老鼠精似的,也配叫美人?”
“周潜,你可别忘了身份。”安若初揪紧他,小声警告着,“你是来保护我的,不是来泡男人的,而且这郑家跟我们安家是死对头,而且他身份也看不上你。”
他可不想看见自己的保镖,因为好色去围着最讨厌的人屁股后面转。
那多丢人。
韩冽抽了抽嘴。
他不过就夸了一句,这人就脑补这么多。
正暗笑着,那郑怜已握着香槟走来,笑得一脸妖娆,“若初,这帅哥谁啊,你怎么又换男人了,这是跟明彻吹了?我早就说过你跟他长久不了……”
“他是我保镖。”安若初高傲的抬着下巴,也不正眼瞧郑怜,冷哼了声,“我和明彻好着呢。你少在这里乌鸦嘴……”
郑怜一脸意外。
又将韩冽上下打量,微蹙眉头。
“这么帅的男人当保镖多可惜啊。”郑怜手掌抚韩冽胸口,声音柔媚,“若初,把你保镖让给我吧,我还你两个怎么样?”
韩冽微挑眉。
这人长得像狐狸,行为也像个狐狸精喜欢勾引人呢。
安若初看不下去了,脸色发黑,抓开郑怜手,“你这死娘炮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他是我的保镖,你要找男人自己找去,别碰我的东西!”
这死娘炮就是个天生骚零。
郑家只有他这么一个独子,郑老板简直比他家老头儿还惨啊。
“他只是你的保镖,又不是卖身给你了。”郑怜毫不在意,又对韩冽看来,勾着兰花指朝他抚唇而笑,“若初你也不问问人家意思,万一他也喜欢我呢……”
他说着,还给韩冽放了个电眼。
安若初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实在是忍无可忍,推了他一把,“郑怜你够了!他不会喜欢你这种死娘娘腔!”
郑怜脸色白了下。
看着他,“若初,我们也曾经是朋友,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你也说了是曾经。”安若初一声冷笑,拉着韩冽转身要走,却看见派对主人来了,脸上冷色稍缓了些,对走来的年轻人抱怨道,“陈锋,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也来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陈锋手上握着酒杯,朗声而笑。
对安若初道,“若初,大家都是朋友,我这不是想调合一你们吗,难道真要记一辈子仇啊,他犯过一次错,你就打算永远不理人了?”
“就你事多。”安若初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好了。”陈锋伸手在他肩上拍拍,“前些日我淘到了一幅画,你知道我有了好东西就喜欢与朋友分享,今儿就不要说以前的事,你们一起给我品鉴品鉴如何?”
安若初心想自己又没什么艺术细胞。
但是也不想让朋友失望。
臭着脸一起进屋去了楼上,到了书房中。
“若初,来来……”陈锋从抽屉里取出画卷,铺在桌上慢慢打开,“我为什么非得叫你来呢,你看看这画上人眼熟不眼熟?”
安若初本来没什么兴趣。
却在看见画卷慢慢铺开,上面一个女人出现。
一时看得瞪圆了眼,这画中女子与父亲继室任宁长得很是相像,乍眼一看还以为是一个人。
“这画哪来的?”韩冽却是变了脸,那油画中的女人,分明就是他照片里的旗袍女人,而这画看着有些年头了。
陈锋噫了声。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保镖似乎不怎么懂规矩呢。主人说话,有保镖插嘴的道理吗。
“陈锋,他问你话呢?”安若初见韩冽神情激动,催着好友,“快说啊,你这画哪来的?”
他这一问,陈锋表情更古怪的看向安若初。
郑怜的目光也带着探究。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安若初一脸莫明。
“这画是我从古玩市场淘来的,你们也知道,我就喜欢这些玩意儿。”陈锋手掌轻抚着画,对安若初道,“我一见这画长得像你继母,就留意了,但细看又不是一个人。”
韩冽紧蹙眉,又道,“哪个古玩市场?”
安若初又捅了陈锋一下。
陈锋便道,“长门街的市场,叫聚宝斋的一家店……”
“陈先生,这画能否转卖于我?”韩冽得到了些蛛丝马迹,便有些坐不住了,想立刻前去,又想带走这幅画,诚求道,“多少钱都行。”
陈锋微挑眉。
这小子一个保镖而已。
多少钱都行?口气还真不小。
“陈锋,你出价吧,把这画卖他。”安若初直接将画卷了起来,交到了韩冽手里,“他藏品多着呢,少这一幅不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