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不是要戒烟吗?”
  她轻声开口。
  纪临舟半侧过身,他表情有点冷,好像不是很想跟她说话,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有些冷淡地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漠然地看着她,但在说话之前已经用手指把烟掐了。
  第50章 黄油 “你别这么凶。”
  露台的玻璃门被风吹得轻响, 纪临舟一侧肩膀靠着栏杆,刚刚捻灭的烟头在指尖猩红一闪。
  他神色冷淡,垂眼静静地注视着她不说话。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 方幼宜愣了愣,慢慢松开拽着他衣摆的手。
  纪临舟却突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过来。
  “疼不疼?”
  他低头看她,淡声问。
  方幼宜微怔了下, 还是摇了下头, “不……”
  她刚刚说了一个字, 嘴唇忽然被堵住。
  纪临舟捏着她的后颈,倾身压过来, 吻得又凶又急,手掌却稳稳的避开她受伤的肩膀。
  “我……”方幼宜手撑着他的胸口, 开口想说话。
  纪临舟将她抱起来,捏着她的脸颊, 继续用力亲她, 他一言不发,膝盖顶住她, 扣着她的后腰把人往自己身上按。
  方幼宜只挣扎了一下, 手指去摸他的脸颊,伸手抱他,也慢慢地回吻他。
  纪临舟吻了一会儿,狠狠吮了下她的嘴唇,停下来, 呼吸落在她的肩膀上,低头距离很近地看她的眼睛,
  “如果刚才那辆车再快一点, 你现在应该在医院。”
  他表情依旧是生冷的,声音却已经哑了。
  方幼宜其实没有想太多,冲过去抱起江亭稚的时候完全是凭借着本能。
  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会儿麻药过了劲,她开始觉得有点疼了。
  “我,”
  她没办法保证自己下次不会,但看着纪临舟此刻的眼睛,还是轻声,“下次不会了。”
  纪临舟没说话,手掌捧着她的脸,看了她一会儿,单手把人托起来,仰头一边吻她一边关上露台的玻璃门往客厅里走。
  温热而缠绵的吻,纪临舟含吮着她的唇瓣,从上唇慢慢舔舐到下唇,舌头柔软的扫过她的牙齿,温柔的撬开抵进。
  身体的记忆复苏的很快,方幼宜抱着他的脖颈,整个人几乎完全地挂在他身上,也张开牙齿回应他的吻。
  纪临舟呼吸变得重了点,吻慢慢加深,变重。
  舌头有力的顶开牙齿,扫过上颚,倾轧一般铺天盖地的吻,密密麻麻地挤进来,侵占掉她全部的呼吸和心跳。
  方幼宜被放到岛台上,纪临舟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大理石桌面上,月系盖强势地钉进分开她。
  鼻息间被灼热的吻覆灭,耳道里全是黏腻的口口纠缠的声音。
  纪临舟的吻近乎蛮横到近乎霸道,吸吮着她的唇瓣,舌根都被含得发麻,重重的扫过上颚,像是要将她的整个舌头都吞掉。
  胸腔里的氧气都被抽空,方幼宜喘息着偏过头想要呼吸,氧气才进入肺腑,又被捏着脸颊再度追吻上来。
  冰凉的大理石透过睡裙刺入皮肤,顷刻又被滚烫掌心托起揉热。
  一条月退根被抬起踩在桌面上,踝骨磕碰到岛台。
  “纪临舟,……”
  她开口想说话,又抬手咬住自己的手背,声音和喘息又被吞进更深入的吻里。
  有力的舌头再度撞进来,搅弄着顶开每一寸,勾缠着她一起。
  方幼宜感觉大脑好像也有一根舌头撞进来,搅弄得她意识跟着一起变得晕眩而空白。
  吮吸间黏腻而暧昧的水声敲击着耳膜。
  方幼宜被吻得不断往后仰倒,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反撑着身后的台面,摆放在上面的花瓶被撞倒掉在地上。
  药效好像褪去,方幼宜感觉到刺痛,忍不住低低的吸气,肆弄着的舌头忽然抽了出来。
  一阵带出的淋漓。
  方幼宜仰头看着岛台上方的吊灯,感觉到顺着月退跟有冰凉湿黏的落下来。
  纪临舟动作停下,扣着她的脚踝把人拉到岛台边缘。
  他眉骨和鼻梁都是潮湿的,漆黑的眼睛灼烫着,手指擦过她泛红潮湿的脸颊,忽然低头去拨开她受伤的那一侧肩膀。
  消毒水的气息从缠绕的绷带上漫开,岛台上方的顶光灯晃的刺眼。
  纪临舟吻她的肩膀,牙齿轻而有存在感的磨咬着伤口周围的皮肤,一点一点的舔舐着那一片的位置。
  方幼宜抱着他的后颈,发出很低的像是在哭的声音。
  “逞英雄的时候不是挺能耐?”
  他咬她的脖颈,呼吸喷洒着贴在她颈侧,额头抵着她的下巴。
  方幼宜伸手摸到他的脸,低头看他。
  冷厉的灯光下,他面庞一如既往地冷峻深挺,眼睛里是深浓到化不开的情绪。
  “真的只有一点点痛,”她抬手摸了下他的眼皮,忍不住轻声说,
  “纪临舟,你别这么凶。”
  跟前的人很明显地沉默了下,紧紧扣着她月要月支的手掌松开了些,从她脖颈间抬起头,
  “我没有凶你。”他声音哑的有些厉害。
  方幼宜伸手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委屈地说,
  “你有。”
  纪临舟抬起头,坚硬地鼻尖擦过她的脸颊的软肉,捏着她的下巴看她,
  “我有吗?”
  方幼宜点了点头,很确定地说,
  ”
  反正看起来很凶。”
  纪临舟没说话,看了她一会儿,低头轻轻吮了吮她的嘴唇,
  “对不起。”
  他安静了片刻,喉结滚了滚,抬起眼看着她,
  用一种很不熟练的、像哄人一样的口吻很慢地说,
  “对不起,宝宝,
  我只是害怕你受伤。”
  目光望进彼此的眼睛里,方幼宜觉得心脏好像忽然被什么轻轻的捏了一下,又酸又胀。
  她知道他不是故意凶他,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但还是想要听他说出来。
  “嗯,知道了。”她笑了下,仰起脸拽着他的衣领,主动去吻他。
  纪临舟的唇比她更先一步的压下来,克制而侵略的吻。
  掌心贴着她的脸颊,腕骨上的手表划过她的后月要,托着她从岛台上离开往二楼走。
  楼梯一层一层缓慢地往上,湿闷的喘息声交织着,裙摆早已经拨开挤压在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中间。
  方幼宜的四肢牢牢地固定在他身上,好像长在他身上一样。
  卧室灯光的开关被她的后背撞开,明明灭灭的。
  吻如同席卷的暴雨,早已经将两个人全部都淋湿浇头。
  纪临舟低着头,手掌撑在她的后颈,将她的身体跟墙壁隔开,滚烫的呼吸和吻都送进她的脖颈间,含咬着,舔舐着。
  方幼宜身体几乎是半悬空着,后月要被抬起重重而深地抵着他,月系盖像挂在他月要侧一样不停的晃动着。
  纪临舟吻着她,舌尖抵着她受伤那一侧的颈窝湿热而温柔的舔舐着,但身下的动作却完全地相反,另一个极端一般的重重擦过她。
  方幼宜抱着他的肩膀,下巴支撑似的抵着他,脸颊的汗液和口口都跟着一起滚落到他的颈后,但不想发出声音。
  她记得每一次失控后的尖叫和呼吸,完全地陌生,像身体里长出了另一个人。
  黏热相贴的即将饱满到肿胀,方幼宜急促而平缓地呼吸着,断断续续的吐气呼出,月系盖几乎坠下又被握住,她感觉到自己在摇晃着,像马上要被装开了一样。
  她听见自己发出低低的哭声,像在撒娇一样的叫纪临舟的名字,但发不出很完整的声音。
  紧紧抱着缠着的四肢越收越紧,纪临舟从她脖颈间抬起打湿的额发,低头捧起她的脸再次深深地含吻住她。
  隔着衣服布料的黏热,方幼宜感觉到失控地震颤和平息。
  她侧过脸,也学着纪临舟的吻一样,捧着他的脸颊吻他。
  舌尖交缠勾弄着,睫毛扫过眼皮,坚硬高挺的鼻梁重重的擦过她的脸颊,鼻息间滚烫的呼吸交织着。
  黑暗中只有彼此的心跳和不断勾缠着交换的口口声。
  唇瓣摩擦挤压着,舌根也交缠吮吸得发麻,几乎无法控制住口口。
  喘息声被不断吞掉,抵在后腰的腕骨上冰凉的表带刺激着脊椎骨发麻,方幼宜发出很轻微的声音。
  纪临舟喘息着松开她,用身体抵着她,
  一边慢慢摘掉打湿的腕表,一边温柔地啄吻吮吸着她的唇瓣。
  距离上次其实并没有太久,但身体却好像已经思念到极端。
  方幼宜平复着呼吸,耳边的声音变得不太清晰。
  纪临舟的腕表被他丢在地毯上,衬衫扣子只解开了最上面几粒,金属扣的声音划过空气。
  大脑极度紧绷下一切感官都被放大,纪临舟手掌扣着她的后月要,早已经湿热的没有任何预兆地完全被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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