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不行的话,也会撑伞吗?她有点不解。
  “……”祁樾似乎是难以置信地说了句:“你说什么?”
  许吟涓认真地思索了一下,“不行也没事的,现在科技很发达,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祁樾是真服了,他托住她的腿把她抱到身后的流理台上。
  然后发狠似的咬住了她的唇,“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她被咬的有点疼,往后躲了一下,懵懵地看着他。
  他啃咬她的嘴唇,嘴里的话也变得含糊不清,“好心当成驴肝肺。”
  许吟涓看这情形,心下猜到了他的用意。
  她把他身上半敞的睡袍往外拉,也不知道是她酒后大胆了起来还是她早就想这么做,她环抱住他的后背,一脸不容拒绝地说:“知道我会当驴肝肺你就不要这么好心。”
  然后她遵从自己的内心,贴上他的双唇,模仿着他吻她的样子撬开他的牙关,探入舌尖,轻缓又细致地吻他。
  他浑身都很温暖,还有令她迷恋的气息,晚上喝的酒此刻也跟发酵了一样,她很快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到了蒸笼里的河蚌,热气让她慢慢、慢慢开始逐渐变熟。
  祁樾被动的承受着她的青涩,耐心地回应她,不忍打破这难得的感受,“十七,你吻技变好了呢。”
  “……”这种时候讨论什么吻技?许吟涓微微蹙眉,“确实,我学习能力一直很强。”
  他的意识开始叫嚣着不满于此,他一手按着她的后背一手禁锢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身上压,“是吗?”
  局势瞬时互换,这个吻也从轻缓变成了猛烈,“那你真是天才呢。”
  跟他比她算哪门子天才,主动权到了他手上之后她才知道她完全是幼稚园水准。
  他每次辗转力道都很重,有股要将她拆骨入腹的意味。
  他头发上的水滴从发尖留下,有的滴落在她的脸上有的滴落在她身上,就像是滚烫的岩浆里放了一粒冰块似的,立马产生了化学反应,蒸腾在空气中。
  他的薄荷松香和他的占有欲充斥着她的周身,她陷入其中勾着他的脖子回应他。
  两人逐渐从流理台来到了沙发。
  她的睡袍里面还有一件睡裙,到了沙发后她就跨坐到了他的腿上,睡裙也因此蹿了上去变短了很多。
  他温热的掌心始终隔着睡裙的布料到处游走着,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许吟涓有点无语也有点烦躁。
  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抓着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睡裙里。
  这个动作无疑是在油上直接丢了一把火。
  祁樾退开几分,喉结滑动了一下,接着把她的另一只手握住环在自己腰上。
  几秒后终于顺应自己的欲念捧住她的脸再次吻了上去。他把她的下巴往下扣,不断舔舐着她的唇舌,手掌也不再像刚刚那般克制。
  他的指尖和掌心不再隔着布料。
  她细微的低吟从他的指缝中溢出。从未有过席卷全身的电流感让她觉得整个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只能依靠本能去行动。
  外面披着的睡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她肩头上了,只身着一个单薄的睡裙就让她觉得老是凉嗖嗖的,所以就克制不住总往他身上靠。
  两个人就这么,越来越近。
  ……
  须臾后,他忽然停了下来。
  许吟涓睁开眼,不明所以地低声道:“怎么了?”
  祁樾十分艰难地和她分离,此刻他还带着轻喘,额头靠在她额头上眼底晦暗。
  他眷恋地亲了下她的嘴角,又伸出手指擦掉她嘴唇边缘的水渍,“我下去一趟。”
  她赶忙拉住说完就要行动的人,低语道:“我买了。”
  “……”
  许吟涓指了指自己的房间,给他解释起来:“在我床头的抽屉里,前几天你去公司的时候我自己去超市买的,种类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应该用哪个,所以每个都买了一盒,应该会有你能用的吧?”
  祁樾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过了两秒忽然笑了起来。
  他埋到她的颈窝里,笑的肩膀直颤,吐出的话也断断续续,“原来,你早就蓄谋已久。”
  什么蓄谋已久?她也没买多久好么…只是听了孙美芙的话不想让他忍着,以防万一而已。许吟涓反驳道:“我这明明是未雨绸缪才对。”
  要是没有她,他大半夜的还要出门那多冷多没气氛。
  “你要是跟我一样纯情,不成天惦记这事儿,”祁樾停止了笑意从她颈窝里抬起头,和她鼻尖相碰,“用的着绸缪吗?”
  这还成她的错了吗?要不是他老是那么“好心”,她也用不着惦记啊?
  许吟涓不满道:“我怎么——”
  话还没说出口,祁樾就打断了她,“没事呢,你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呢。”
  他带有引诱似的在她耳边低语:“谁让我们十七惦记这么久了呢。”
  语落。
  他的吻也伴随着细密的刺麻感来到了她的脖子、锁骨、胸口……
  她像是想找什么支点一样抓着他的脑袋,也忘了刚刚被他打断的话是什么了,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走。
  屋内还开着空调,明明还是跟之前一样适宜的温度,但是这会儿她却仿佛置身在酷暑天,焦灼难耐极了。
  祁樾抱着她来到了卧室。
  两人的衣服早已所剩无几,她的后背贴到了床上,承受着新一轮他铺天盖地的气息。
  这个房间她已经住了有些日子了,好像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天花板是什么样子。
  虽然,这认真中也有八分在走神。
  这个四件套是她现有里最喜欢的一款,质地柔软又亲肤,可是此刻她却觉得像躺在沙砾之上,没有一处是舒适的。
  客厅还有未关上的电视,明明之前听的那么清楚,可现在耳朵里却全然听不到这个声音,像是失聪了一样。
  她这么喜欢他身上的这个味道,可此刻她却觉得今天未免也浓郁的太过分了点。
  像是钻进了什么薄荷和松香的制造工厂一样——
  她真的、快喘不过气。
  祁樾的身体灼热滚烫,半湿的头发冰冰凉凉的总是不经意间碰到她的皮肤,两者交替不断把她一次次拉回现实又逼回梦里。
  她终于找回了一些残存的理智,半睁开眼看他,他的脑袋此刻乱蓬蓬的,白皙的脸这时像是附着一层粉,那个带着耳扣的耳朵也是如此。
  许吟涓迷迷蒙蒙间扫向他的腰腹,似乎有一行黑字,像是…纹身?
  可是还没等她问。
  祁樾就发现了她在走神,他咬了下她的耳垂不满道:“你不专心。”
  “……”
  她明明很专心,满脑子都是他……
  许吟涓眨眨眼,运用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开始学着他专心亲他的脖子、耳朵和锁骨。
  ……
  亲到喉结的时候,祁樾闷哼了一声,像是极其难耐似的锁着眉,呼吸也变得急促,仿佛她的每一下都是折磨一般。
  随后他就跟再也无法忍受一样夺过了主动权,开始对她更强烈的侵袭。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
  她听到他打开了她口中那个抽屉,然后她睁开了已经充满雾气的眼睛。
  祁樾翻了一会儿,选中了一个后,他抚摸了一下她的眼尾,贴到她耳边说:“开灯吗?还是关灯。”
  “……”这不废话吗?许吟涓瞪了他一眼,但此刻没有半分威慑力仿佛只有娇嗔,“当然是关灯…”
  “我这不是怕你不满意吗?”祁樾看着她的样子勾了勾唇随即把灯关上,然后手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毕竟你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得到我,关灯岂不看不见了?”
  “……”
  她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他之后的动作虽是很轻,但是却无比折磨。
  她觉得自己掉到了云朵里,就这样陷了进去。
  祁樾在温柔地安抚了她之后,开始一丝一缕地攻城略地。
  对她如狂风暴雨般的爱意仿佛在这一刻凝聚,同时袭来的还有那阴暗的破坏欲,刹那间吞噬了所有爱她的理智。
  幽暗让她周身的一切五感都在无限放大,包括这从不曾感受过得疼。
  这个疼痛感让她想起了自己斑驳的手腕,也想起了大三那次她失去意识前脑海中出现的事。
  其实那瞬间她有点后悔,如果就那么离去,她应该想办法抱他一下才对。
  这样想着,她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一刻,所以不免又抱紧了他一点儿。
  她总以为他这样温暖的人她只能走到阳光下才可以拥有。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他从来不需要她走出来。
  因为他会包容她的一切。
  如果她是白昼他就是太阳如果她是黑夜他则化身为月光。
  她也总以为不管他喜欢谁都会幸福,却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只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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