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贺明樊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他快被bo光了——“顾知洲!”
“哎对了,我是顾知洲。”顾知洲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记住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我不想你忘记,不过我也不会在你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太过分……只是临时标记,好不好?”
贺明樊扭过头去,闭上了眼睛:“不。”
顾知洲替他解开衣服,脱下碍事的外套:“这样下去你会出问题的,而且这边也没有抑制剂,除了我……你还想谁来帮你?”
贺明樊没有说话,顾知洲换了种方式问道:“贺总,你讨厌我吗?”
不安分的地方正在空气中晾着,贺明樊难受地想要翻身,却被顾知洲按住了肩膀:“回答,否则我不会继续。”
贺明樊红着眼睛瞪了他一眼,恐怕现在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这是不是在做梦,只能顺着顾知洲的话往下想——讨厌吗?一点也不讨厌。
他恨不得能一头溺死在顾知洲的温柔话语中。
可是……可是他一点也不想让顾知洲看见现在的自己,就像那天在夜晚深巷中被欺负,他只希望顾知洲能走得远远的,让他一个人独自舔舐伤口,哪怕是濒死,也不要把丑态暴露在深爱之人面前。
“不讨厌对吧?”顾知洲看着他的眼睛,在其中看不见任何反对的情绪,忐忑地继续问出下一个问题,“那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把本来就晕乎乎的贺明樊砸得更晕了,此时的他只能凭借着本能动作——对顾知洲的感情已经成为了他存活下去的生物本能,他无法抗拒,此刻也不想抗拒。
看见贺明樊点头,即便只是很小的幅度,顾知洲的心也跳的快要窒息,贺明樊这个反应也快把他砸晕了——此时,两个别扭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迷迷蒙蒙,一个小鹿乱撞。
顾知洲扑上去一把抱住了他,有他这个反应就足够了,就算之后贺明樊忘记现在发生的一切,顾知洲只要知道他喜欢自己,就足够他继续和贺明樊掰扯下去。
情到深处,顾知洲也被他甜丝丝的信息素勾得心神乱飞,aphla的信息素霸道地在屋里乱闯,贺明樊被他的气息折//磨得不轻,痛//苦地轻//哼:“太热了……”
顾知洲坐直身子,赶紧替他解决问题:“我轻一点,可能对你会有些刺//激,难受就告诉我。”
如果说现在的贺明樊还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当xx被触碰时,他终于明白了顾知洲话中的“刺//激”是什么意思!
顾知洲伸手摸到了他颈后,贺明樊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控制不住泪水,伸手抱住了身边的aphla,就像是紧紧抓住最后那根救命稻草。
“我会轻一点,我保证只是临时标记。”顾知洲在贺明樊耳边道,“下一次一定要让我永久标记你,好不好?”
……
两个小时后,顾知洲替贺明樊换上他行李箱中备用的衣服,又把被汗水浸//湿的床单被单都换掉,这才把累得彻底晕过去的人轻手轻脚放回床上,给他盖上被子。
贺明樊的眼睛哭得发//肿,好歹体温降了下来,顾知洲想要帮他把额前的头发理理,却被贺明樊无意识躲了过去,顾知洲只好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看着他殷红的唇瓣,心想还是留到下一次再亲这里。
他扭头把换下来的衣物被单抱起来,准备拿去洗干净,不料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脚下一滑,幸好没摔倒:“什么东西……等等,这不是我的衣服吗?”
顾知洲放下怀里的东西,捡起那件被弄得皱巴巴的衬衫,想起来这似乎就是他进来时贺明樊抱在怀里的东西,不过他的衣服怎么会在喵星?
只有一种可能,这是被贺明樊带过来的。
可顾知洲越想越迷惑,贺明樊是知道他家地址,但从来没去过他家啊?难不成是被猫叼回去的?那贺明樊也应该还给他才对啊?
顾知洲回头看向沉睡的贺明樊,心中生出几分疑惑,想要安慰自己这大概是贺明樊出于私心想要留下这件衣服,可疑心驱使着他来到了贺明樊床边。
他无心怀疑贺明樊,却鬼使神差地伸手将他额前的发丝拨到了一边——贺明樊最近也留长了头发,顾知洲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他大概是太忙忘了去剪头发,现在却成了一个“疑点”。
贺明樊背对着他,朝着顾知洲这边的额头上并没有什么痕迹,察觉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顾知洲心惊不已,却止不住动作——他将贺明樊的头用手温柔托住,将他另一边额头的头发拨开,看见那和自己的秘密相似的伤痕,顾知洲愣在了原地。
贺明樊……为什么也有这个伤痕?
第19章 麻烦
顾知洲坐在贺明樊床边的地上,刚好能够看清楚贺明樊的侧脸,以及额边的伤痕。
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将近一两个小时,也许更长时间,他无心去思考这些,顾知洲满心都被贺明樊最近的各种行为占据,除了他决心要和玛尔斯合作这一件事外,贺明樊和之前没有一点儿不同,就连眼中容不下他的态度也是和上辈子如出一辙,只不过现在的顾知洲能够确定他这么做的原因——贺明樊和自己一样,因为太过喜欢,在不敢确定对方心意之前,选择远离。
顾知洲眼神温柔,伸手为贺明樊将额边的头发放下来,任由柔软的发丝将那道伤痕遮住——不管贺明樊是否和他一样经历了重生,至少他可以确认一件事,那就是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真实的。
那场绑架并不是一场梦,这道伤痕的存在说明贺明樊也被……顾知洲收回手,低头抵在了床边。
他一定要亲手杀了玛尔斯。
床上的人哼哼唧唧翻了个身,那张让人心神荡漾的脸对向了顾知洲这边,顾知洲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噙满了爱意的眸子,静静地盯着熟睡的omega。
直到身后敲门声响起之前,顾知洲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个人是他的,只能属于他。
他不畏惧贺明樊醒来后的遗忘或是装没发生过那件事,也不再会担心贺明樊忽冷忽热的态度,哪怕是死皮赖脸,他也要站在这个人的身边。
顾知洲的目光颇带侵略性地从贺明樊若隐若现的锁骨一路梭巡,拂过那对还未尝过甜味的薄唇,最后停留在他的睫毛边——当那双眼睛睁开时,里面会映出自己的脸。
“咚咚。”门外的人似乎不打算就此善罢罢休,还在努力地敲着门,顾知洲只好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脸焦急的艾薇塔,她不敢往屋里看,距离顾知洲进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夜,她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是这一夜外面的世界可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下面都是皇室亲卫队的人,你看你要不要带着他偷偷离开?”艾薇塔没有让顾知洲下楼,而是用身子挡住了他看向楼下的视线,“西奥多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昨天晚上好多大臣都被送上了断头台……”
“艾薇塔,你不是说顾先生不在这里吗?”艾薇塔身后响起顾知洲似曾相识的声音,顾知洲眼疾手快地将身后的门关上,看向来人。
琼恩手中拿着还未出鞘的剑,脸上是比起之前在机场遇见时轻松许多的淡定表情,顾知洲轻笑一声:“看来你找到了甘愿忠于的国王。”
“的确,西奥多殿下比那老头子要年轻太多,脑子也一样。”从琼恩的语气中能够听出他对之前的老国王颇有微词,艾薇塔自知挡不住琼恩,却还是和顾知洲站在了一起,整个喵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贺明樊的秘密,就算是豁出这条命她也要保护贺明樊。
喵族永远忠于喵喵祖宗!
琼恩看向一脸倔强的前妻,无奈地叹了口气:“艾薇塔,我并不是来抓人的,我只是奉命来请各位去面见新皇。”说着朝顾知洲伸出了一只手。
艾薇塔咬着嘴唇,顾知洲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上前握住了琼恩的手,手松开后,两个不同种族的aphla在对方的眼中觅到了同病相怜的情绪——老婆不信任自己真是非常心累。
“等等,他也要去。”顾知洲把门锁上,正准备和琼恩去看看皇宫是什么情况,却见琼恩不动,他还没说话琼恩先放了话,“这是国王的意思。”
“不可能……”
“事关生死。”琼恩靠近他耳边,轻声道,“老国王可能知道他的秘密,你如果不想让他出事,最好乖乖和我走。”
顾知洲心惊:“你知道什么?”
“老国王派人在这里装了监控,和我去你就知道了。”琼恩突然提高了声音,艾薇塔闻言也是吓了一跳,扭头抄起扫把就去找监控在哪里,趁着她被支开,琼恩才道:“你的爱人拥有返祖体质,如果被发现恐怕……”
“你说什么?返祖?”顾知洲瞪大了眼睛,琼恩也是一:“你不知道?”
顾知洲快要抓狂,焦急地踱了两圈,显然两个人知道的内容大相径庭,他以为琼恩知道贺明樊重生的事情,但琼恩给他的答案却让他的脑子差点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