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这也太像了。”
哪里找来一个眉眼如此像徐白的女人?
呼吸出来的气息,也是暖而甜的。
萧令烜慢慢蹲下身。
他凑上前,唇碰上她的。果然,如想象中柔软。
瞬间有什么东西炸开,他本就不太多的理智,消失无踪。
他脱了外套,压住了沙发上的女人。
浅浅的吻,不足以解馋,便越吻越深。
身下的人醒了。
她醒了,萧令烜却沉醉了。他的腿太长,沙发太过于狭窄,不小心就把小几的台灯给踢翻。
灯泡破碎,室内顿时漆黑。
萧令烜吻得更深。
身下的人挣扎得厉害,似乎想要说话。
他什么都听不清,只本能指导着他探索。
裙子他是掀上去的。
“不,四爷不……”
真离谱,声音都像。
他心里的火,越发旺盛。
既然知道是他,那就是心甘情愿来服侍他的,这会儿拼命挣扎做什么?
萧令烜顾不上生气,一股脑儿想要倾泻。
开垦非常不顺利。
他心中一点微弱的怜香惜玉,都被耗尽了。
就在此时,后脑一阵钝痛。
萧令烜被情欲烧得干净的思绪,回神了几分。
他一抹,满手湿濡,是见了血。
他顿时大怒,手捏住了对方的手,烟灰缸落地后,他想要把她的腕子折断。
混账,居然敢用烟灰缸砸他!
“四爷,四爷!”
萧令烜这次听得更清楚,的确像徐白的声音。
手顺着她的腕子,摸到了她的手背。
有一条浅浅伤疤,是跟他一起受的伤。去扬州的时候,他摸过的,记忆深刻。
萧令烜站起身。
不知是太累太醉,还是脑袋挨了一下,他站起身的时候天旋地转,脚步踉跄去找电灯的开关。
揿开灯,室内光线陡然明亮,他下意识闭眼。
再看沙发上的女人,头发凌乱,衣衫破碎,一脸的惊恐与眼泪。
萧令烜走近弯腰,抬起她的脸:“徐白?”
徐白扬手,扇了他一巴掌。虽然她似用了全力,力道却很轻。
她目光里的仇恨与惧怕,浓烈到恨不能跟他同归于尽。
萧令烜胡乱套上裤子,重重摔门而出。
楼下找到祁平的时候,他的手掐上了祁平的脖子:“你他妈干了什么?”
他手劲太大,祁平的脸孔瞬间发紫,眼珠子都要蹦出来。
石铖不怕死,上前劝萧令烜:“四爷,您先消消火!”
“你知道这件事吗?”萧令烜怒向石铖。
石铖很诚实:“现在知道了。”
又道,“师座,您在流血。”
祁平快要窒息时,萧令烜松了手。
“去军医院。”他道。
石铖要跟着,萧令烜说,“你留下来,送她回家。”
又对祁平道,“你自己去监牢,领一百军棍。”
另有副官开车,萧令烜走了。
徐白是裹着石铖的军用风氅,从饭店出来的。
她呆呆坐在汽车后座。
石铖看着她这样,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徐小姐,您回家还是去大小姐那里?”
“我回家。”她低声。
深夜,弄堂无人。
徐白想要敲门,石铖叫她别动。他知道她肯定不愿意惊醒她母亲和妹妹。
他随身带着的小匕首,在大门上拨弄几下,门栓从里面开了。
石铖瞧见她脱了鞋,悄无声息上楼去了。
回去路上,石铖情绪很复杂。
亲信中,师座最信任的是祁平。因为祁平脑子灵活、做事狠辣,又忠诚。最重要的事,师座肯定先交给祁平去办。
祁平也从来没出过差错。
最近事情多而忙,他们要收拾滕勇,要抢占罗家洋行的生意,每件事都很棘手,师座却在俱乐部无聊消遣。
祁平很着急,他把徐白接了过来。
把萧令烜送到饭店,石铖才诧异问祁平:“你做什么?”
“师座想要她。”祁平说。
石铖:“这我看得出来。”
作为忠心耿耿的下属,怎么会看不出长官的欲望?
萧令烜一向坦诚,内心的欲念也遮掩不住。
“但师座不想动手,她是大小姐的家庭教师。她肯定也不愿意,师座最讨厌在这种事上强人所难。”石铖又说。
“……这件事不做完,师座没心思忙正事。”祁平说。
石铖:“你当心弄巧成拙。”
现在,师座脑壳被打破,事情肯定不顺利,不知道算不算祁平估算失败。
这场风波,也不知何时可以平息。
萧令烜从军医院回来,头上剃掉了一块头发,缝了四针。
第二天,徐白没上工,也没打电话给萧珠。
萧珠等到了上午九点,有点着急。
萧令烜坐在楼下沙发里,萧珠也瞧见了他的头:“你怎么了?”
“小伤。”他说。
又道,“你的老师呢?”
“还没来,我派人去问问。”她说。
萧令烜沉默。
徐白那边,只说昨日回去太晚,睡过头了。
她亲自给萧珠打了个电话。
“你今天原本也只有半天的课。我刚醒,人还是迷糊的。晚上还有事,就不过去了,下次周末我给你补。”徐白说。
萧珠:“好,你休息。”
她挂了电话。
萧令烜问她:“她怎么说?”
“你居然关心我的课业?”萧珠不解,“你要干嘛?你昨天接徐姐姐出去,是做什么?”
“她怎么说的?”萧令烜猛然拔高了声音。
萧珠:“……说今天旷工,周末补。”
周末补……
就是还会来。
萧令烜提着的心,落回了几分。
这件事,简直叫他颜面扫地。
沉吟片刻,萧令烜站起身,他要去找徐白。
萧四爷这辈子都没逃避过问题。
第69章 我自己负责
徐白半下午还窝在床上。
她没有看书,只是目光放空发呆。
今天是正月初九,天气阴冷。晚上要去杏花斋赴约,萧珩要退亲。
原本是极大的喜事,却因为昨晚,徐白情绪低沉到了极致。
母亲敲门。
“岁岁,四爷的副官在门口,说四爷要见你。”母亲说。
徐白猛然坐起身。
一动,身上疼,她吸了口气。
“好,我马上来。”徐白说,“请他稍等,我还没有洗漱。”
母亲下楼,把这话告诉了石铖。
半个小时后,徐白才出现在弄堂口。
弄堂口停靠一辆黑漆汽车,宽大又气派。
后座的男人闭目养神。
徐白敲了敲车窗,待他睁开眼,她这才拉开后座车门,上了车。
“四爷。”她低声打招呼。
萧令烜看向她。
沉默。
车厢里有她身上的气味,如想象中香甜。
“昨晚……”
“四爷,昨晚很抱歉,我不该打您一巴掌。”徐白先开了口。
她脸色苍白,但声音镇定。一如她初次去他那里找差事,看得出她很紧张,可她把这些紧张都压得很好。
她说话,礼貌周到,尾音略微拖长一点。
“我知道,您当时喝醉了,误会我是其他人。我不该睡着,没有来得及解释。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徐白道。
萧令烜又沉默。
徐白还说,“昨晚,其实也没真的发生什么。”
萧令烜轻轻吐了一口气:“你这么想的?”
“是。”徐白说。
“很好。”萧令烜道。
声音冰冷,意味不明。
“此事总归有点尴尬。”徐白又道,“我理解您可能不想见到我,我请一周的假,可以吗?”
“可以。”萧令烜道,“如果你想要什么补偿,可以提出来。我的人把你骗过去,此事我承担。”
徐白:“咱们达成共识,我就很满意。我仍珍惜这份差事,我也知道四爷您对我并无那方面的想法。咱们说通达了,就是最好的补偿。”
萧令烜微微颔首。
徐白:“我先回去了。”
“徐白。”
“您说。”
“你确定,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他问。
徐白心中一突。
“没有。”她答,非常肯定,没有半分迟疑。
“亲吻不算?”他又问,“在你眼里,亲吻什么也不算?”
徐白梗住。
“这是稀松平常的事吗?”他还问。
徐白:“您觉得呢?”
萧令烜脸色肉眼可见难看。
徐白见他沉默挺长时间,似乎没话要说,便道:“再见四爷。我请假的事,也会打电话告诉阿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