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问题和画还没什么关系,都是说她的手好看,平时怎么保养。还有她的袖子好厚,现在夏天穿着热不热,以及这个桌子在哪儿买的质感很好。
温之皎:“……”
可恶,都看她画的画啊!
温之皎很有些恼怒,但有人问问题总比没人好,她开始胡诌。
“平时都在用牛奶保养手,牛是自家的,现挤牛奶。”
“不热,因为我现在不再国内,我在南极。”
“桌子是我室友从公司偷的。”
温之皎说完后面一句的时候,看见谢观鹤抬起了头,眉毛挑着。她立刻就看他,道:“我室友就在我身边,你们想知道他怎么偷的吗?”
她看了几眼手机屏幕,并没有什么人好奇。
但温之皎点点头,装作很多人问的样子,看谢观鹤,“他们想知道,你说说你怎么偷的桌子吧。”
谢观鹤翻过一页文件,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打开车门,搬走桌子,关上车门。”
温之皎:“……你抄袭!这明明是小品里的!”
谢观鹤看了几眼文件,有些想笑,没再说话。
她也不再纠缠他,时不时对着手机叽里咕噜说胡话。
谢观鹤一边看文件,眉毛都没有抬,可她的话一句也没有落下。她的声音总是愉悦而欢快的,尽管总说些不着调的话,那语气的尾音也上扬着。
他握着钢笔一边转,一边想,难怪江远丞会把她藏得那么深。即便没有抬头看她,他也能想象出来,她脸上眉飞色舞的姿态,闪烁着光的眼睛、红润的唇、鲜艳的耳环,还有昂着下颌的张扬姿态。
不过很快,这愉悦的气氛就不存在了。
谢观鹤听见温之皎略带羞恼的声音,“什么叫我这种画也敢开直播,我分享都不行吗?”
他抬起头,看见她脸皱着,盯着屏幕看着。
温之皎狠狠戳了下手机屏幕,“是你先骂我的画的,怎么又变成主播语气太差了?你是神仙吗?说的话都不给反驳是不是?”
谢观鹤道:“怎么了?”
温之皎没回他,气得有点说不出话,“现在又说我脾气差带坏小孩了?!你,你,你——”
谢观鹤不太懂直播,但他听出来了,她吵架即将输了。
于是,他没忍住道:“注定不会有后代的人,担心这么多干什么。”
温之皎怔了几秒,立刻学舌起来,“就是啊!你这种劣质人还担心什么后代!”
对方显然没气馁,因为他看见她又捧着手机认真阅读着。
然后,谢观鹤望见温之皎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温之皎抬头,看谢观鹤,指着手机,深呼吸,“他,他,他——”
她尖叫道:“这人真不要脸!”
谢观鹤看了眼文件,又看了看她。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旁,瞥了眼屏幕。
很快,他看见一大片字。对方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还带着不少屏蔽词和表情,但不难看出对方的污言秽语。
谢观鹤思索了几秒,他抬起手点了下对方的头像。
界面跳到了对方主页,入眼就是几张肥头大耳的男子自拍。
温之皎又尖叫一声,“长这么丑怎么不照照镜子,到处恶心人!”
谢观鹤退出了界面,道:“走两步路淌一地油,注意别摔了。”
温之皎:“……”
她相当震撼地看他,“你讲话好刻薄。”
谢观鹤一脸淡然,“我关心他的人身安全。”
他话音刚落下,便见书房门口出现了小秦的身影。
他点点头,看了眼温之皎,道:“差不多就关了吧,这种人会越来越多的。”
谢观鹤起身离开书房。
他本以为这事结了,但事实上,当他花半个小时处理完事情再回到书房的时候,他望见温之皎蜷在沙发上,用毯子包着自己。
谢观鹤走过去,掀开毯子一角,很快望见一张带泪的脸。她头发散在脸旁,睫毛上还有着零星的泪珠,脸上是有些洇湿的红,鼻子都有点红。
他拿出手帕,道:“怎么了?”
温之皎吸了下鼻子,咬牙切齿,不说话。
谢观鹤慢慢给她擦眼泪,轻轻拭去她脸上细密的汗珠,连带着睫毛上的泪珠也给她擦干净。他想,或许是又吵架了,估计还吵输了。
他没有再问什么,只是一把隔着毯子,拥住她,扶娃娃似的将她扶正。随后,他也梳理了下她的发丝,最后倒了杯茶,递给她。
温之皎显然还在生气,或者难过,她漂亮的五官都拧在一起,偏开头。
谢观鹤叹气,将茶杯抵在她的唇边。
她这才动了下唇,喝了几口。
谢观鹤将茶盏放回案几上,望向窗外。
天空有些阴,l国在北半球,常年寒冷干燥,晴天也较少
他望了几眼,又道:“要去天台吗?”
温之皎声音有点沙哑,“不要,冷。”
谢观鹤笑了下,“可以升个小炉子,一边烤火,一边喝点热茶。”
温之皎又挑剔道:“可是又没有太阳。”
“但可以写生。”谢观鹤转过身,走到她身前,单膝跪下,把她身上的毯子缠了她几圈,道:“天台有盆景绿植,试着画一下,怎么样?”
温之皎鼻子还是红彤彤的,眼睛里也红红的,看着娇气又委屈。
好一会儿,她才道:“那好吧。”
谢观鹤点头,站起身,握住她的手。
他领着她上了天台,一阵风吹过来,很有些冷,她披着毯子也没忍住抖了抖。但不多时,小火炉和手炉就送了过去来,玻璃穹顶下,周边的暖风机也有了热流。
温之皎面前支着画架,周身暖融融的,她眺望着周遭萦绕的盆栽,又望到天台外那密密麻麻的建筑。一时间,她仰着头,伸了个懒腰,就捏着笔准备画了。
她目前学的比较浅,只能慢吞吞地勾着大概的形。谢观鹤坐在她身旁,不时揽住她的腰部,握住她的手教她定型。
不多时,天台与盆栽,还有天台下隐约建筑的形勾勒得七七八八了。
温之皎觉得,这就很不错了,对着画欣赏了起来。
谢观鹤见状,才道:“发生什么了?”
“刚刚吵完架,突然就好多人进来了。”温之皎又觉得很生气,蹙眉,“然后又有人故意跟我吵架一样,说不好的话,我越生气,结果那些人就发得越多!气死我了!”
果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是……
“那为什么哭了呢?”
谢观鹤道。
温之皎长长叹一口气,道:“吵完架心里好烦,就画画,越画越难看,就更生气了。说不上来,就很烦。”
谢观鹤唇动了下,正要说话,可她却抬起手一把捂住他的嘴。
他蹙了下眉,她却凑近,注视着她的眼睛。
他们的距离很近,进到彼此的睫毛都迎面打了声招呼。
温之皎说:“不要说我心不静啊之类的废话,人就是会突然很烦的好不好。”
她看见谢观鹤的眼睛凝视她,弯了弯,似乎是同意。
温之皎松开手。
谢观鹤道:“你不是很喜欢吗?”
他又道:“画得再难看,难受的是别人。”
温之皎:“……”
她有点被气笑了,拍他胳膊,“所以你是说我画得不好看?”
她又道:“你觉得我画得不好看还教我画画?!”
谢观鹤:“……”
他略思索了下,道:“教你画画,是觉得它能让你开心。”
他又道:“你画画的时候,都很开心。”
在病房里时,他见过很多次她抱着蜡笔画,一脸成就感满满的样子。
温之皎转过头,凝着他。
这次,没有了她的手的阻隔,他们的睫毛没有打招呼,但是彼此温热的呼吸却已纠缠在了一起。
温之皎笑了起来,眼睛里有着灼灼的光,“哦,所以你在讨我开心?”
谢观鹤没有说话,侧过头,道:“下雪了。”
温之皎立刻被吸引注意力,也望过去。
果然,天空下,一片片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来。
火炉里,柴火哔啵作响,如同鹅毛的雪花轻飘飘的。
温之皎立刻开心起来,奔去天台中心,接着雪花看了好一会儿。她一会儿看看染上白雪的绿植,一会儿靠着栏杆眺望远处的雪花,最后冻得脸红红的,灰溜溜回来烤火。
她道:“好小的雪啊,我还以为能玩打雪仗。”
谢观鹤道:“天气预报说,过几天的雪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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