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我现在要带人把你带回我家,日日夜夜关着了。”陆京择的手又掐住她下巴,话音含了些轻慢,“皎皎,现在我也很厉害了,不是你想甩就能甩了的。”
“你在说什么鬼话?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别开这种玩笑!”温之皎这会儿有点慌,她紧紧看着陆京择,却见他表情平静,丝毫不像玩笑。她立刻暴怒起来,喊道:“陆京择你敢!我要回去啊!我任——我弟弟在谢家手上,你放开我!”
“啊,我和温随本来就不对付,他的死活我怎么会在乎?”陆京择用力掐她下颌,她侧着脸,仍能看见他清俊的脸。她有点慌了,眼里有了水雾,“陆京择,你别这样,我们分手了的。”
她继续道:“我当年……我当年年纪小啊,而且校园恋爱,本来都是be多啊,我只是提前——”
“皎皎。”他语气一如既往亲昵,声音却很冷,“可我是认真的,我也没同意分手。这些年,我每天都想着怎么报复你呢。”
温之皎眼泪“唰”一下落下来了,哭着道:“你说什么胡话,我都和江远丞快订婚了,这都不算分手吗?”
一察觉不对,她眼泪总是流得很快,显得惨兮兮的。
陆京择很认真地点头,却亲她,将她的眼泪卷入口中,低声道:“你就算结婚了,生孩子了,我们都没分手。”
温之皎:“……你神经吧!”
她泪不要钱一样往外涌,眼睛湿润又红通通,却不忘抬起手打他
但下一秒,被他一把捉住了手臂。
陆京择道:“这下不怕骨折了?”
温之皎望了眼,发现他握住了她受伤的右手,她立刻哭得更大声了,“我都骨折了你还这样对我?不要关我,我要回去,我当年错了行吗?这又不能怪我啊!”
“是,怪我。”陆京择表情冷淡,却把她右手放开,道:“怎么办呢,谁还能帮你?”
温之皎这会儿眼睛又乱转,慌张在脸上蹿,“我,你,别……我当年有苦衷的,我不是有意那样子的……”
她哭得抽噎起来,话音小小的,像摇曳的花朵似的,“是他逼我的,嗯,他那么有钱又有本事,我、我没办法。我是被强迫的,我其实心里——”
“温之皎。”陆京择掐住她的脸,黑眸深邃,几乎要让她无法移开视线。他轻声道:“糊弄谁呢?心里有我,认不出来?”
温之皎道:“我车祸了,所以会忘记最重要的人的脸。”
陆京择掐得更用力,“继续。”
“嗯……就是,其实……”温之皎吸了下鼻子,“我有个双胞胎妹妹,她车祸死了。”
陆京择气笑了,松开了手,把她放开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她的脸,又擦了擦手,话音仍是冰冷的,“走吧。”
温之皎小心翼翼的,“我吗?”
陆京择抬眼,唇却扯了下,手按住她肩膀,语气平静,“因为我恨你,所以我要让你逃,再在你快逃走的时候抓你,让你彻底绝望,行了吗?”
温之皎:“……!”
她肩膀耸了下,陆京择立刻按住,凑近吻了过去。
温之皎用力捶他肩膀,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手,却又垂落下去,触了下她手上的石膏。
陆京择收回手,仰着下颌,冷着脸道:“本来想报复你的,但见到你,又觉得你不过如此。跟着江远丞过得这么惨了,今天就先放过你吧。再说了,我也很忙,不是专门堵你的。
“你管我惨不惨!”温之皎用手背擦了擦嘴,一下有些破防,“没空堵我还亲我,耍流氓啊”
陆京择松开手,“走吧,回去吧。”
坏种,吓她还要占便宜,还让她白哭了这么久。
温之皎抿着嘴,不敢跟他发飙,只是咬着嘴,扶着楼梯往下走,又很小心的样子。
陆京择就望着她下楼,直到她彻底离开后,消防通道的门才陆陆续续打开,出来了些人。
一人道:“陆先生,现在还来得及拦——”
“不必了。”
陆京择垂着眼,往下走,手却握住了那块手帕。
那样的折辱,既然已忍了这么些年,再忍一下又怎么样。
他有太多事要处理,她还不值得他看得那么重。
不过这么多年来,她还是这么能哭。
陆京择走出病院时,正好望见她上了车,车子迅速驶离。
他抬起手望了眼。
这一次,掐过她脸的手,指缝里没有曾经有过的咬痕。
当温之皎打车回到自己住的医院时,已经是三四点了。她望着有些金橙的天空,一时间很绝望,再一次思考为什么谢观鹤和江远丞不能住在一起。
她穿过医院花园小径时,却望见了谢观鹤。
他左手和右腿都打着厚重的石膏,坐在轮椅上,轮椅旁还挂着瓶药水,脖颈上是支架。
温之皎大为震撼,他看着那么破破烂烂,居然下午就能被推出来了?她有些疑心自己看错了,走得更近些,凑近望,才发现还真是他。
这会儿,谢观鹤正在池边,手边还有几个老头在下棋。
温之皎站在他附近,有种强烈把他推下去的冲动。
小秦也在附近,朝她走过来,“您要看看小谢先生吗?”
温之皎本来也没事,连住院也只是因为要陪谢观鹤说话方便,便也点头走了过去。她站在谢观鹤身旁,看见了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锦鲤。
她看了会儿,很想给谢观鹤找麻烦。
她冷哼一声,“你不用上班吗?还在这里看鱼?”
谢观鹤:“……”
他道:“我现在的工作就是看鱼。”
温之皎道:“什么?”
谢观鹤道:“医院说这次摔伤让眼球有些问题,要多看动态的,不然后果严重。”
温之皎一时间有点心虚,“啊,那、那后果严重会怎么样?”
谢观鹤道:“瞎掉。”
温之皎:“……啊那怎么办?”
她慌张起来。
怎么办,他要是瞎了,他爸爸真的还会放过自己吗?!
温之皎急得团团转,又道:“那多看动的就不会瞎吗?”
谢观鹤缓慢地移动脖颈,垂着眼,悲悯动人的脸上愈发清冷,“不会。瞎编的。”
温之皎:“……?!你有病吧!骗人干什么?”
她指着他的脸,“坏种!”
第54章
谢观鹤被她这样指着骂, 也没有特殊的反应,只是缓慢地移动脑袋,继续看水里的锦鲤。他右手边放着一小碗饵料, 而他时不时撒一点,锦鲤便蜂拥过来,池里是一抹又一抹鲜艳的红。
回病房也是无聊, 不如在这里看看风景。
温之皎这么想着, 从附近拖了张椅子,望着蜂拥过来的鱼。水浪翻涌, 湿漉的水汽带着腥味,扑面而来。她一瞬间恍惚起来, 想起来了菜市场里, 闷热的,腥臭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她立刻摇头,晃掉零星的记忆, 拿出手机看小说。
四五点的阳光暖洋洋的, 少了几分烫而闷的灼热。
清风徐徐,池面漾起波浪。
温之皎再抬眼,发现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她关掉小说, 看向谢观鹤。发现他仍然老神在在地坐在轮椅上,垂着眼看池塘里的鱼。她很有些费解了,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谢观鹤仍是那孤冷平和的样子,不搭话。
温之皎也不期待他答话,打了个哈欠,起身准备回病房睡觉。偏偏这时,谢观鹤却出声了, 仍是客气,叫人听不起起伏的语气,“温小姐,你想吃鱼吗?”
温之皎:“……?!”
她被这莫名的话吓了一跳,立刻转身望谢观鹤,可他仍在看池塘里的锦鲤。
“你、你你说的什么鱼?”温之皎很是纳闷,“不会是锦鲤吧?那不能吃的啊。”
谢观鹤没说话,但他一旁的小秦说话了,“小谢先生,锦鲤的味道听闻不是很好,您要是想吃鱼的话,我打个电话和他们说一下。”
谢观鹤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捏了点饵料撒下去。
池塘边顷刻泛起一片涟漪,一抹又一抹的红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争夺洒下的饵料。但很显然,谢观鹤已经喂了太多,温之皎望见有几只锦鲤已经两眼凸出,被其他鱼撞得随水漂流,肚皮翻白了。
谢观鹤道:“死了,扔了多可惜。捞起来做了吧。”
温之皎:“……”
好、好恐怖的人,他不会一开始就想吃,所以在这里喂了一下午,就为了撑死它们吧?不对,难道这也是杀鱼儆皎?!他是冲着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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