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刚开始那条毛茸茸的尾巴勉强还能忍住,颤抖着保持安静,然后难过地甩了甩,最终屈服于自己的欲念,圈住了她的手。
卿鸢动了动自己的手,和意识高度同步后,她的感官也更清晰更具体,她甚至能将狼尾的毛发中挑出一根,捏紧,在指尖揉搓。
她的实验,让银狼又抽搐了一下,她赶紧放开。
银狼反应这么大,诀君真的没关系吗?卿鸢试着让意识浮起来,睁开眼,却没有断开连接。
“诀君队长,你还好吗?”
她的问话和长鼻子哨兵和诀君说话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诀君队长,你好像很热啊。”
卿鸢向那个哨兵看去,莫名从金属面具中看出了一点戏谑的表情。
诀君冷冽不带情绪的声音响起:“我没事。”
“还是轻一点吧。”长鼻子哨兵低眼看过来,像是在看被诀君捏紧的记录光板,又像是看放在旁边的光脑,“万一坏掉了,里面的电液会流得哪都是,不好收拾。”
诀君看向他,慢慢地放开手:“谢谢12队长的提醒,我真的没关系。”
长鼻子哨兵没再说话,转头听其他哨兵讲话了。
卿鸢想了想,也叫小水珠轻一点,那个长鼻子哨兵说完话后,她就觉得那些带着面具的哨兵好像都在有意无意地看这边,那种从容又饶有兴趣的窥视,让她感觉不太舒服,小声跟诀君说:“我们还是把画面关掉,打语音吧。”
诀君没有反对,卿鸢把通话模式切成语音,趴在枕头上闭上眼,和小水珠一起专心治疗。
会议好长,毒素也好多,卿鸢眼睫微颤,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快要被掏空了,突然感觉有什么微烫柔软的东西舔舐了一下她的肩胛骨。
她睁开眼:“诀君队长,你开完会了吗?”
回答她的是,耳机那边仍在讨论任务事项的声音,偶尔还能听到诀君在说话。
他还没开完会,可是,卿鸢把脸埋在枕头上,比昨晚更熟练,也更具技巧的浇灌养护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那么严肃正直的哨兵队长是怎么做到,一边用意识滋养萎靡的花朵,一边和别人理性分析问题的?
卿鸢绷起足弓,指尖勾着枕头,然后把它抓紧,小水珠本来吃得就开心,感觉到狼王的献祭,它更加兴奋。
恍惚了一会儿的卿鸢想起被子外面的乌曜等人,尤其是那头疯狼,羞耻心爆棚。
“不行,诀君队长,还有其他哨兵在……我会出声的。”
缠绕她的意识顿了顿,却没有停下来。
她吸收了太多高级异种产生的毒素,如果不及时补充体力,明天恐怕连下床的力气都不会有。
卿鸢缓了一会儿,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而且她也需要电量,供给她明天治疗其他的哨兵。
另外……她好像有点喜欢这种感觉,如果突然停下来,她也会难受。
卿鸢躺回枕头上,努力说服自己,他们没做奇怪的事情,只是工作需要,长长的眼睫覆下来:“诀君队长,今晚要快一点。”她怕被发现,也怕那头疯狼受太多刺激。
“还有,请帮我捂住嘴巴。”她担心自己不小心会哼出来。
抱歉,卿鸢向导,狼王的意识充满自责,带着比她更重的羞耻感漫上来。
轻轻堵住了那道轻弱的喘息。
慢慢激烈起来。
他也感觉到了诀隐的异常,所以有意地压抑自己,他只是服务向导的工具,不应该偷偷满足自己的欲念,更不应该让别人通过他窃取到她的恩泽。
黑暗里,亮起幽绿的光,诀隐的唇张开,刚要吐出微烫的气息,看向床那边,就看到乌曜静静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诀隐侧头,垂下眼睫,努力地想要抓住越来越缥缈的香气。
可恶的软骨头,竟然有意地避开他……诀隐抿唇,但如果是他,他会比诀君更不择手段地将他和她封闭起来。
不要说一缕,就是一丝她的气息,都不会放出去。
诀君应该也想不到,诀隐低眼看手里弹出刀刃的小刀。
他会那么贱,贱到只一丝的气息,就得让他用深可见骨的伤口“交换”,诀隐后脑蹭着后方的支撑,用眼角渴望地看向床那边,慢慢握住了刀刃,完全不怕痛地慢慢上下抽动,然后是高挺的鼻梁,然后是凸起的喉结……
明明只能看到被子,可还是叫他忍不住兴奋,把刀刃压得更深。
乌曜终于忍不住,皱眉对那个在黑暗里把自己搞得鲜血淋漓的疯魔哨兵开口:“够了,你想吓到她吗?”
诀隐轻喘了一下,把手放下来,歪头看乌曜,目光有几分认真:“你看我这个样子不觉得开心吗?如果你开心。”他把头转回去,兽眼有点失焦地看前面,“她应该也会开心。”
乌曜确实有点没想到,诀隐发疯的方式只是伤害自己。
他以为他会向别人,尤其是卿鸢向导本人发泄。
乌曜静了片刻:“你会这么想,说明你不了解她。”
“你了解她?”诀隐眼神顿时阴冷下来,鄙夷地看向乌曜。
乌曜没说话,丢给他一瓶能让哨兵快速止血的外伤药:“别让她闻到味道。”顿了顿,罕见地将尖锐的情绪外显出来,“我都觉得想吐。”
诀隐虚起眼,来不及教训这个犬族,就又接收到了新一轮感觉,抬手按住唇角,差点在犬族的注视下,露出狼狈失态的样子。
他摇晃着站起身,乌曜挡住他:“你只能在门口。”
“让我离她近一点。”诀隐试图利诱,“回去以后,我去你的队里,让你们拿我撒一天的气。”
乌曜没动,诀隐皱起眉,原形毕露:“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
乌曜仍然没动,诀隐长指前端慢慢探出利爪,正要行动,床上的向导翻了个身。
乌曜和诀隐同时紧绷起来。
诀隐盯着乌曜看了一会儿,冷笑了一下,回到门口,捡起那瓶外伤药随便涂了涂。
漫长的会议终于结束,哨兵们却并不急着离开,长鼻子哨兵看向诀君:“诀君队长的伤好像好了不少啊。”深吸了口气,气息在面具滤网发出摩擦声,“还多了一种可口的味道。”
卿鸢从耳机里隐隐约约听到了这句话的后半段,睁开眼,什么可口的味道?不等她问出来,诀君便开口:“卿鸢向导,好好休息,我先挂断了。”
卿鸢想到他休息的时间不多了,没再多说:“好,那我睡了。”
等诀君挂断,才想起来,她还应该检查一下群狼的情况,但她刚跟狼王说她要睡了。
思考了片刻,卿鸢还是联系了狼族副队。
没什么好心虚的,治疗狼王是工作,治疗群狼也是。狼王肯定会理解的。
全都忙完,卿鸢餍足地又睡了过去,吃饱了睡觉好舒服,一直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坐起来,感觉有点不对。
她打开了灯,手还没从开关上拿开,就和站在她床尾,掐着异种脖颈的哨兵对上了眼。
后者歪了下头,狼耳晃了晃,军靴踩在异种腰腹处,硬是把它给踩进了卿鸢的视觉盲区里。
然后冲她挑眉:“醒了?”
特别醒,卿鸢再往旁边看看,戎予,乌曜和他的副队也各自解决了叫做“无面人蚁”的异种,地上还有很多早就死掉的同类。
戎予随手抓起床单,把地上诡异恐怖的尸骸盖住:“抱歉,向导小姐,吵醒你了。”
卿鸢摇摇头,她没听到他们发出声音,只是闻到了味道。
她往地上看:“没关系,给我看看吧。”她总不能一直都不看异种吧?他们现在都到危险区了,哨兵作战就已经很费精力,难道还要他们分出额外的注意力,保护她,不让她被异种吓到吗?
戎予看了她一会儿,把床单掀开。
卿鸢皱起眉,无面人蚁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是一种巨型蚂蚁,它们可以像人类一样只用后肢战力,瘦长的身体配上后背巨大的透明薄翼,离远看就像披着斗篷的怪人,它的口器突出和足节一样锋利,都长着刚毛和倒刺,随着生命流逝,从尖端挤出最后的毒液。
卿鸢逼着自己看了一会儿,抬头问:“你们受伤了吗?”
哨兵都不说话,卿鸢只好自己检查,这些无面人蚁似乎把技能都点在了潜行上面,成功混进来了,攻击力却一般。
这么多,硬是没打过四个哨兵。
哨兵都没受伤,只有疯狼被反抗的人蚁甩到了些毒液,碰到了他本来就有的伤口。
伤口很新鲜,没包扎,就那么敞着,被流动性极强的毒素找到了机会,渗透了进去。
怎么说也是为了保护她受的伤,卿鸢抬起手:“过来。”
诀隐没动,睨着她:“你在叫狗吗,卿鸢向导?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吗?我不会接受你的治疗的。”
她的良心到此结束,卿鸢放下手,诀隐也侧开脸不看她,打开光脑看了一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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