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萧鸢鸢越看他的神色越怀疑,明赫
然而话还没有说出口,祸事就主动找上门来了,婢女急匆匆跑入庭院,娘子,小郎君,永宁县派了官差前来,说是要抓小郎君回县衙审问。
什么?萧鸢鸢惊坐起,他看着萧明赫,并未对永宁县的抓捕令起怀疑,你到底做了什么?
这不应该啊!萧明赫大惊失色道,他怎么也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怎么可能呢。
芸儿,你先出去,告诉那些人,让他们等一会儿,我巴陵侯府不会违抗律令拒捕,但这点面子,永宁县总还是要给的。萧鸢鸢吩咐道。
喏。
婢女走后,萧鸢鸢一改之前和善的脸色,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萧明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拽着萧鸢鸢的裙摆,姑母,这件事我本来以为已经摆平了,谁曾想半路冒出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说具体!萧鸢鸢不耐烦道。
是,是数日前,侄儿外出,恰好又碰到了袁氏,于是跟着她去了她所居住的永宁巷,那天晚上,我一不小心萧明赫越说越心虚。
萧鸢鸢听后,气血瞬间上涌,她知道萧明赫掩盖了实情,我看不是你跟她回去,而是你强闯民宅,她不从,你
萧鸢鸢有些说不下去了,她看着萧明赫,你知不知道萧家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嫁与竟陵王为妃。
而且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你知道心疼我,因为我是你的姑母,但她人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吗?萧鸢鸢又说道,从前那些事,我尚且不说你,但这次,人命关天,我也没有办法了。
姑母,姑母。萧明赫抬起头,那袁氏的父亲孱陵县令袁甫已经投靠于我,他不会供出我的,就算这个案子被挖出来,但也没有人证,袁氏的尸体早已成了灰烬,所以不会有事的,我只怕阿爷与翁翁知道,我
萧明赫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萧鸢鸢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她虽知道兄长的儿子一直顽劣,但却不曾想到心肠竟也如此歹毒,一条鲜活的人命,在你这里竟然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平日里那些教诲,你都听哪儿去了。
姑母,我也不想弄死她的,是她自己萧明赫捂着脸解释道。
住口!萧鸢鸢呵斥道,人家一个清白的女子,凭何要应你这犯贱之举,你以为你是谁?
我萧明赫皱着眉头瘫坐在地上。
还记得我之前与你说过什么吗,事不过三,况且你还闹出了人命,所以这件事,我不会插手。萧鸢鸢又冷漠道,你跟他们去吧。
只要您不告诉翁翁和阿爷,这件事我自会摆平。萧明赫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他缓缓走到门口,并回头看了一眼萧鸢鸢,而后迈步离去。
萧鸢鸢后撤了几步,瘫坐在椅子上,心中生出了万般罪恶之感,毕竟萧明赫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她,虽然年纪相差不大,但一直都是她在照看。
萧明赫走出内院,看见永宁县的官差正在等候,于是不慌不忙的走上前。
小郎君,永宁县奉旨查案,还劳烦小郎君与我们走一趟。领头的官差不敢得罪巴陵侯,于是毕恭毕敬的说道。
奉旨?萧明赫却是一惊,并慌张了起来。
是虎贲中郎将萧怀玉告发了您,现在陛下已经知道了永宁巷袁氏一案。官差回道。
萧明赫收起了适才傲慢之姿,并拉着领头的官差走到一旁小声差询问道:袁氏一案,他们有证据了?
官差愣了愣,摇头道:明府只是派人传唤小郎君,还有威远将军以及袁氏的父亲。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萧明赫似松了一口气,这怎么还闹到陛下哪儿去了。
是因为明府将虎贲中郎将扣下了。官差回道。
为何?萧明赫不解。
永宁巷袁宅附近今日死了一个老头儿,我们的人赶到时,虎贲中郎将就在场。官差道。
虎贲中郎将去永宁巷作甚。萧明赫不解。
好像是说,那个老头是证人。官差回道。
萧明赫瞪圆了双目,脑子开始变得混乱,作为行凶者,他并不知道那天晚上袁宅附近还有其他人。
那老头死了?萧明赫再三确认。
官差点头,几乎将所知全都告诉了萧明赫,正是因为他死了,所以明府才扣下虎贲中郎将的。
萧明赫长呼了一口气,随后塞了一袋钱至官差怀中,很好,等这案子结束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官差没有想到不但没有惹怒巴陵侯府,还尝到了甜头,他受宠若惊的捧着钱,并跟在萧明赫的身后点头哈腰,只要是郎君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作者有话说:
着重写的女性,一般都是清醒的哈,但是萧鸢鸢比较可怜。
她生在大的世家中,更悲哀,因为她不会拥有平阳那样的权势,也没有底层百姓的自由。
第182章 袁甫之恶
永宁县
永宁县令端坐在公堂之上,王大武最先接到传唤来到了县衙,县令便对其开始了问话。
威远将军。
萧将军呢?被顾白薇告知永宁县扣押了萧怀玉的王大武,进入衙门后迟迟没有看到萧怀玉的身影,便对县令发出了质问。
他是重要的疑犯,已被关押起来了。永宁县说道,现在就将你知道的全部实情说出来,主簿会将其记录在案,作为呈堂证供。
他是什么疑犯!王大武愤怒道,一个守护了一方百姓安宁,立下了不世之功,受到陛下亲自嘉奖的边将,岂能你们这般污蔑。
功是功,过是过,他立有功勋不假,朝廷也给了相应的赏赐,可这里是楚京城,不是战场,功过不相抵,更何况他还杀了人。县令道。
你们有何证据?王大武问道。
县衙里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县令回道。
是看到了萧将军正在行凶,还是他只是在场。王大武又问道。
够了!县令拿起惊堂木重重砸在桌子上,我今日是来传你问话,不要混淆视听。
萧将军绝不可能杀人。王大武继续道,因为那个死去的老者,就是袁氏遇害的目击证人,袁氏不是病亡,而是被奸人所害,她的父亲,孱陵县令明知是他杀,却依旧选择隐瞒,包庇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
老者的死,也一定与孱陵县令有关,他一定是在我回去的路上时派出人马将消息告诉了凶手,因为害怕事情败露,所以他们排除了一切可能,将人证残忍的杀害,并嫁祸于想要前去保护人证的萧将军,王大武将顾白薇交给他的话术一一说了出来,否则永宁县又是如何能够如此迅速的抵达案发现场,刚好撞见了老者的死亡,若不是提前安排好的,怎能如此及时。
王大武的话,让县令一时犯了难,他沉默了片刻,而后道:这些都是你的片面之词,空口无凭,事情的真相如何,还要待其他人证前来对质。
那孱陵县令都已经投靠巴陵侯府了,哪里能够算得上是人证。王大武有些恼怒。
你既然觉得县衙的官差仅仅只是看到了,所以不足以当做证据,因为而没有证据,所以无法确定他就是杀人凶手,那么你现在说孱陵县令与巴陵侯府勾结,可有证据吗?县令问道。
王大武回答不出来,县令当即冷下脸色,既然没有证据,那么你又凭什么指认孱陵县令与巴陵侯府狼狈为奸。
论口齿,农户出身的王大武又怎敌得过这些混迹官场老奸巨猾的狐狸,而且他的说辞,都是顾白薇所教,仅是一句反驳,王大武就哑口无言。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一个父亲,又怎会在自己的孩子死后颠倒黑白,扭曲事实呢。永宁县令说道,就算你没有做过父亲,但身为儿子,岂能感受不到父母之爱子呢,孱陵县令作为袁氏的父亲,女儿死了,定然是悲痛万分的,怎会如此你这般言。
因为袁氏是女子!县令的话让王大武想起了自己幼年,作为家中独子,双亲的确是疼爱自己,但同时也偏心,他忘不掉被父母卖做粮食,以及活活饿死的几个姐姐,跟他的前程相比,一条性命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