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这真的是那个冷得要死的玉面修罗褚新霁吗?
  在这短短几秒的时间内,她已经脑补了一万场大戏。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或许褚新霁心底的占有欲正在疯狂滋生,表面越是平静,内里酝酿的风暴也就越大。
  救命!太好磕了!
  “我先带她离开。”
  褚新霁对许夏和孟安然说。
  磕昏了头的许夏连连点头:“好的。”
  “有什么需要就给我们打电话。她这个样子醉得应该不算厉害,大概明早就能恢复。”孟安然说。
  “嗯。”褚新霁淡淡颔首,在路过许夏面前之际,嗓音低沉开口道:“对了,以后她在的场合,别让圈子外不干净的人进来。”
  看似在商量和建议,眼神却透着不容置喙的警告。pop突遭清场,褚清泽精心布置的告白宴转瞬人去楼空,从纸醉金迷到寂寥冷清,于真正强势掠夺的资本家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许夏小鸡啄米似地点头:“褚大哥放心,我们肯定会照顾好月灼的。”
  等人走后,许夏才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卡座里。
  “不干净的人,该不会特指褚清泽吧?”她问孟安然。
  孟安然还有闲心欣赏泛着珍珠金色泽的厄瓜多尔玫瑰,说:“也可能是你点的188男模。”
  许夏:“男模怎么了,人家卖艺不卖身的!怎么能人身攻击?”
  “嫉妒呗。爱情本来就是排它的,别管亲兄弟还是不认识的陌生男人,都没有高下之分。”孟安然一针见血道,“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褚新霁吃起醋来,还是有点狠劲在的,难怪阿泽争不过他。”
  -
  湖心馆。
  褚新霁抱着人坐在沙发上,沈月灼在车上睡着了,枕着他的胳膊不肯放,最后半边手臂都麻了,如今到了家,他将人往胸膛的方向带了带。
  垂着手臂缓了会,才单手扯松领带,脱去了外套,慢条斯地解开衬衣最顶上的那两颗纽扣。
  男人的喉结闪烁着晶亮的湿意,是他先前在车里忍不住扣着她的下巴克制又斯文地吻了一会,谁知勾起了小狐狸的坏心思,用被他吻得发红的唇瓣咬他的喉结报复。
  他冷沉着眼警告她,声线哑得令人心惊,“沈月灼,再咬,别怪我。”
  她那会正是醉意上来的时候,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得寸进尺地用贝齿轻磕那处软骨。
  顾及到这辆阿斯顿马丁没有挡板,纵然有夜色做掩护,也不够隐私,先前那个失控的吻已经算他破戒,褚新霁选择了暂时忍耐。
  黑暗的车内空间里,男人脖颈微仰,双眸隐忍地紧紧阖上,深吸口气,喉结难耐地滚动着,凶兽正危机四伏地抵着怀中的少女,然而作乱的人却浑然不知,仍旧乐此不疲地玩着他的喉结。
  收回思绪时,沈月灼似乎被他吵醒,直勾勾又懵然的眼神盯着他看了一会,才不确定地问。
  “霁哥?”
  褚新霁眸色晦暗,高大的身影完全将她笼罩。今夜被她折磨的情绪混杂着被勾起的欲望,在体内疯狂肆意冲撞,距离冲破牢笼,也只在一念之间。
  他宽厚的大掌还抓着她细细的足踝,少女白皙的小腿将他的西裤都蹭出一点热意,浑身都在发躁,升温,只是他在忍。
  她这副情态实在是太勾人,让他想将一切都撕碎。
  想发狠地吻上她的唇,要她为他落下温热欢愉的泪。
  最好,让环伺在她身边的群狼全都摧毁,这样,她的眼底才只有他。
  钓了他,还想跑,怎么可能。
  这样疯狂的想法,连褚新霁自己都觉得可怕。
  为了她,竟然到了如此疯魔的地步。
  “总算是认得我了,还算有点良心。”他凉飕飕地扫她一眼,“看你的样子,似乎对点男模很有兴趣。”
  不知为何,褚新霁给她的感觉和平时很不一样。
  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占有欲。
  就连眼神都具有令人心脏发紧、浑身发烫的侵略性。
  好可怕。
  沈月灼倏地敲响警钟,挑了个折中的回答试探,“……还行。”
  “188,这个数字你很喜欢?”
  “绣花枕头你也喜欢?”
  “他们妆这么浓,你能忍受?”
  她什么话也没说,静谧的房间内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他压着薄怒的低沉嗓音,气氛宛如绷紧的弦,他每提一个问题,眸底的晦色更浓,那根弦也愈发逼近极限。
  一下又一下地,像石子重重敲击在她的心上,连耳膜都鼓噪得疼。
  “霁哥,你别说了……”
  “平时和他们也会像跟我这样玩?”
  “沈月灼。”
  他像是失去耐心,薄唇快要贴磨着她的耳廓,湿热的气息碾过她耳廓的脆弱敏感点,长指掰过她的下巴,“回答我。”
  审讯般的语气让沈月灼心跳发颤。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下意识抿了抿唇,却发现唇瓣不知为何泛着发麻的疼意,像是被人用力地吻过,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道。
  怎么可能,他趁着她喝醉了吻她?
  沈月灼这么想着,声音和底气渐渐弱了下去,仍不忘反驳,“我什么时候玩你了。”
  “要我帮你回忆吗?”褚新霁低眸看着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拉着她的指尖落向他的喉结,指尖触及一片湿痕,沈月灼想收回,却被他用力拽住。
  他今天太强势了,宛若一座密不透风的墙,四面围挡,将她困在其中,不留给她丝毫喘息的空间。
  “需要我告诉你,你是怎么咬男人喉结的吗?”
  褚新霁用力地握紧她的腰肢,像是要将人揉进骨子里。“或许我该严谨一点,不止是咬,还有舔舐。”
  最后两个字微微停顿,嗓音裹着哑,又沉又缓。
  散发着男性荷尔蒙气息的喉结上还有几道新鲜的齿痕,近在迟尺的这张脸禁欲清傲,是她清醒时分绝不敢亵渎的宝相庄严。
  随着低磁嗓音的响起,喉结滚动,那一小片濡湿在灯光下氤氲出细闪,暧昧而旖旎。
  不难想象,这样的痕迹,一定是用柔软的舌尖勾缠。
  证据确凿,昭示着沈月灼的出格罪行,她的耳根烫得发红,手肘撑着沙发边缘想要逃。
  “抱歉,我喝醉了,不记得我做了什么,如果有冒犯的话……”沈月灼呼出热气,脚踝被男人捉住,逃跑的计划夭折,他的身躯严丝合缝地覆压下来。
  她迎上那道深潭般的视线,心跳漏了半拍,在他的注视下,颤着嗓说:“烦请霁哥见谅,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毕竟、毕竟……”
  “毕竟什么?”他问。
  沈月灼不敢看他的表情,被酒精麻痹得乱糟糟的思绪接回了她眼巴巴地追着他那段时间,他冷冰冰的态度让她既沮丧又受伤。
  她咬牙鼓起勇气说:“毕竟从身份上来看,我以后会是你的弟妹,我们应该时刻谨记分寸和界限。”
  空气安静几秒,落针可闻。
  “身份?”褚新霁眸底涌动着浓烈的妒意,被她气笑了,“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个东西,才如此肆无忌惮,钓了觉得没意思就跑,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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