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师 第1738节
何旃理竟然跟赵传薪聊的热火朝天。
那股子醋意上涌,他没好气呵斥何旃理:“都什么时候了,还聊这些……”
何旃理抿了抿嘴没说话,却是离赵传薪远了一些。
赵传薪设计大窗,一来省砖,二来务工者本就想家,不能让他们心情压抑,这样才有开拓精神。
当画完这一幅,外面聚集了一队斯德哥尔摩驻兵,将这里团团包围。
“里面的人听着……”
赵传薪压压手:“躲好。”
他娴熟而麻利换供弹板。
塔塔塔塔……
“听你妈啊听……”
结果,这次外面也调来的机枪,朝屋内扫射。
赵传薪套上混沌甲,收了马克沁,端着星月m1909轻机枪往外走。
塔塔塔塔……
双方都在扫射。
可显然赵传薪不怕子弹,对方却不行。
片刻,赵传薪打穿外面机枪手的挡弹板,将机枪手射杀。
他横扫街头,无论警察还是士兵皆抱头鼠窜。
赵传薪收了轻机枪,单手持战神m1907,右手取出苹果雷。
他握雷方式别致,小手指、无名指、食指在右侧,食指在左侧,这样便将雷套住。
拇指暴力拉环,投掷手雷。
轰,轰,轰……
突突突突……
不管是掩体后,还是冒头准备还击的人,通常走不过两个回合。
因为赵传薪走出去,让衙门里暂告安全,何旃理壮着胆子透过碎裂的窗户向外看,就见赵传薪如同战神临凡不可一世,在街头横扫斯德哥尔摩军警。
他屈膝一跳,人就窜上房顶疾跑。
他取出战弓朝各个角落精准打击。
轰,轰,轰……
爆裂箭爆炸,外面一片哭爹喊娘。
何旃理都看呆了。
“你疯了,快回来,别露头。”康有为急忙大喊。
何旃理叹口气。
人比人得死。
伱要说赵传薪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武夫?
那是骗人骗己罢了。
人家会作画,懂建筑营造,听说还出了一本让全世界各界学者专家讨论的书,牛逼坏了!
一盏茶功夫不到,赵传薪跳下屋顶回转。
即便没有全歼斯德哥尔摩军警,幸存者也是寥寥无几。
他们像是忙碌的松鼠,吓跑了又回来,回来被打退再跑,呼朋引伴回来,然后再次被击退……
赵传薪褪下混沌甲,重新走回市政衙门坐定。
若非被打烂的窗户和柜子、墙皮,还让人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呢。
太阳向西偏移,光线逐渐暗淡。
终于,外面有人举着白旗靠近衙门。
赵传薪对何旃理说:“让他们进来。”
康有为张张嘴,但终究没说话。
他不愿意冒险,也不愿意让何旃理冒险。
但归根结底,他不会充好汉自告奋勇出去。
万一对方不管三七二十一开枪了怎么办?
赵传薪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将腿搭在桌子上静静等待。
片刻,何旃理带着一个金发的瑞典人进来。
此人问赵传薪:“为何攻击我们?”
赵传薪取出一份合同:“这是沙丘巴登岛的转让合同,我要求改写条约,但你们的人表示不可以。”
那人懵了:“就因为这个?”
赵传薪敲了敲桌子:“别废话,就问你们,改,还是不改?”
那人小心的靠近桌子,拿起合同,看见上面批改过的地方皱了皱眉:“请稍等。”
他回去向上级报告,上级也懵逼:“就因为这个?”
“是的,据我所知是这样。”
“岂有此理!”
他们气炸了。
刚刚的驳火中,他们军警死伤人数高达47人。
原因只是一份岛屿转让合同中的无关紧要条款?
“他是谁?”
“合同上有他的名字。叫——赵传薪?这是个中国人的名字。”
“赵传薪?听着有些耳熟。找人去打听一下。”
很快,有人打听到,赵传薪是一本书的作者。
那本书叫——《毁灭之路》。
“他是个作家?不可能,再去打听。”
后续又有人来报:“赵传薪,就是在墨西哥屠城的那个中国人,在纽约和两三万警察周旋那个中国人……”
斯德哥尔摩是瑞典的国都。
很快,消息传到国王古斯塔夫五世耳中。
古斯塔夫五世又高又瘦,他还兼任瑞典武装部队总司令。
但那只是形式上的权力。
他十分愤怒:“居然敢在我们首都射杀几十个军警?立刻下令派兵包围并击毙此人!”
然而,这个命令需要经过议会之手。
很快,一支几百人的部队进军市政衙门。
有人告诉带兵军官:“里面的人是赵传薪。”
军官不耐烦的抽出指挥刀:“不管是谁,他死定了,进攻。”
“……”
轰轰轰……
塔塔塔塔……
不到十分钟,这支数百人的部队丢盔弃甲,狼狈退回。
军官脑瓜子嗡嗡地,他抓住那人:“你刚刚说里面的人是谁?”
“赵传薪!”
“他是谁?”
“他是在墨西哥屠城的那个中国人,美国人和英国人叫他——远东屠夫。”
“焯!”
在市政衙门里。
何旃理紧张的问:“赵先生,他们会不会用炮火轰炸这里?”
赵传薪漫不经心道:“但愿他们不会吧。”
“啊?”康有为与何旃理表情一滞。
这叫什么话?
那就是你也不确定?
康有为急道:“赵先生,祸事,祸事了。你这样会挑起战端,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
赵传薪点上烟吞云吐雾:“我无所谓啊。”
“你……”康有为气急:“你难道有金刚不坏之身?你难道不怕火炮么?”
“不怕啊。”
康有为热锅蚂蚁般来回踱步,几次想冲出去解释,却又担心被瑞典军人射杀。
“害!”康有为频频叹气:“你虽是厉害,可如此下去,终有一日会触犯众怒。”
赵传薪龇牙笑:“原本我是有这个顾忌。但是你听说了吗?巴尔干同盟内讧了。”
“什么?”康有为和许多国内政客一样,只关注中原那点权力交替,对外界一知半解。“你究竟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