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师 第1629节
不由气馁。
立春日,在萨哈林不算什么,但在国内,这意味着马上除夕,赵传薪得有所准备。
他回去洗漱,换一身衣服,重新上街巡视一圈。
经波亚尔科夫几日的处理,街头已不见乞讨流放犯。
市容管理好评。
又去了男女军营各溜一圈,赵传薪回去交代了能成文和波亚尔科夫一番,收拾行囊扯呼。
老赵在钱财上面,其实不算吝啬。
他有种自信:老子即便身无分文,先去鬼子的横滨正金银行提款也能吃喝几月。
但在信仰之力上,他精打细算的可怕。
譬如回胪滨府,他要先骑三代游龙到韩国的罗津,之后才开启传送。
星月吐槽:“你骑了一个多小时,1500公里,就为了省下600公里的传送里程?”
赵传薪默默一算计,还是跨上三代游龙:“虽然你说的有些道理,但这样省15次,就够一次我传送海牙去看闺女。”
星月说:“果然,男人有孩子后会失去一部分灵魂。”
只是刚回去,赵传薪发现胪滨府街头反而出现流民。
衣衫褴褛的草原流民,操着蹩脚汉语对赵传薪说:“贵人行行好吧……”
赵传薪叼着烟满脸为难的路过:“我倒是想行好,但我灵魂缺失,善心有限。”
星月:“……”
有些人热衷于小恩小惠,比如后世人会给住160平大平层的乞丐50块善款,会定时定点喂养严重泛滥破坏环境和生态的猫猫狗狗。
老赵则行大善作大恶。
在这方面,没有小打小闹可言。
不过他却去了官货局,要问问姚佳为何会出现流民。
到了姚佳办公室,赵传薪听他在里面打电话。
姚佳说:“日本人?银行经理面试?啥?他是东京的日本银行经理?年后能到?”
这时候,赵传薪进门:“不行。”
姚佳也不挂电话,耳朵肩膀夹话筒,嘴里叼着箭牌烟挑眉问赵传薪:“为何不行?”
“如果是被炸的东京日本银行经理,这人卑鄙、下流、无耻、人面兽心、害群之马、狼子野心、丧心病狂、令人作呕……”一连串恶毒词语从赵传薪口中说出,他忽然顿住:“叫他来,正好老子要问问他剩下那一百多万被他藏哪去了。”
姚佳赶忙说:“哦,好,让他来,我们要面试他。”
说完电话挂掉,他满脸兴奋:“大人,我正要问你关于进军美国电影工业事宜。大人定然不知道那部《萨哈林苦旅》赚了多少银子,说出来真怕吓到大人。”
“赚多少银子都吓不到我,但胪滨府街头出现流民倒是挺吓人。”
姚佳将烟掐了:“这个嘛,还不是那些草原王公闹的,与我等无关。咱们境内五翼旗人过的好着呢。”
赵传薪想起草原开始闹腾,恐怕就在这一两年吧?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忘记来着?
姚佳很及时的说了一句:“对了,有两件要务告知大人。其一,霍元甲学生陈公哲等人成立精武体育会,想聘请你去做武术教师。其二,明年的南洋劝业会,我们胪滨府要不要参加?”
“不参加,参加。”
赵传薪言简意赅。
“要我委婉拒绝么?”
赵传薪:“你看我哪长的委婉?”
辞别姚佳,赵传薪去填补丽贝卡·莱维空虚的内心和……马车。
毕竟下班,华丽的马车上只坐了两人,太空了。
当赵传薪找到丽贝卡·莱维马车的时候,车处于行驶状态。
他听见车上两人对话。
丽贝卡·莱维说:“我想永远跟他在一起,用中国话说——海誓山盟,白首不分离,携手同老。”
唐群英那特有的刺头声响起:“是么?你真该听听咱们赵知府的想法。你让他携手同老,那要看他携几只手了。”
“你什么意思?”
此时,车外响起狗叫声。
然后是一个变声期的孩子声:“师父!”
另一个孩子声:“师父!”
丽贝卡·莱维赶忙打开车门探头张望。
第1058章 过年
丽贝卡·莱维看见本杰明·戈德伯格和姚冰以及干饭,正疑惑的回头,然后望向街道另一侧负手而笑的赵传薪。
虽然看见赵传薪很高兴,但这一幕多少显得诡异。
本杰明·戈德伯格和姚冰、干饭他们刚从街道对面跑过来,现在又跑了回去。
姚冰兴奋道:“师父,这种瞬间到另一侧的法术教教我。”
赵传薪竖起食指:“嘘……不要嚷嚷。这不是法术,这是腿脚利索。”
他只是避免唐群英吐槽自己偷听。
所以闪现街对面,远离马车。
本杰明·戈德伯格见师弟居然信了,狡黠道:“师父,俺没遇到过腿脚能利索过我眼睛的人,别骗俺读书少。”
俩徒弟越来越难对付,赵传薪打岔:“让你研究汽油弹,你研究如何了?”
还等着汽油弹逼迫明治和山县有朋他们就范呢。
本杰明·戈德伯格刚想说话,对面丽贝卡·莱维猛招手:“大人,我们在这里。”
赵传薪只好过去:“明天去府衙找我。”
在他上车前,干饭忽然窜来跟上。
丽贝卡·莱维的地面技又有精进。
她的一招箍颈鼓压重槌的招数,使将出来频率极快。
饶是强如老赵也吃不消。
但到底没有败下阵来,只能说从卧室走出来的只有赵传薪。
被ko者另有其人。
府邸外有霓虹,有冰雕,透过窗户能看见雪花扑簌簌的落。
雪花只在扇面灯光内显现,那种感觉和氛围,别说南方小土豆,北方大地瓜也难以抗拒。
赵传薪坐躺椅,干饭蹲地上,一人一狗静静看着窗外。
干饭说:“我这种品种的狗,寿命通常最多不过13年。如今走完了狗生的三分之一。即便修炼平衡术,也未必能增加几岁。”
赵传薪惬意的姿态顿了顿,然后躺椅又开始摇晃:“朝不保夕年代,每贪一岁生都是赚了。马上过年,你又赚了一岁,真替你高兴。”
干饭抬爪子挠了挠狗脸:“我只是在替这个世界惋惜,当我死了,地球又少了一个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简直是难以承受之损失。”
“哎……”赵传薪望着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叹息:“你这不要脸的劲儿,随谁呢?”
……
世界范围内,研究赵传薪的人,不光是日本。
伊戈尔·西科斯基在姐姐资助下,去巴黎学习空气动力学。
此时巴黎是欧洲飞行中心。
学了大半年,伊戈尔·西科斯基回到基辅,开始研究制造飞行器。
他去过圣彼得堡海军战争学院学习,后来去巴黎学习工程学,然后去基辅工学院进修,最后又重返巴黎。
如今他也不过21岁而已,可见这位也是个天才般存在。
毛子当地报纸在宣传国外事情时,经常罔顾事实。
报道日本多地被炸,撰文者都不写“嫌疑人”,直接将凶手罪名安在赵传薪头上。
伊戈尔·西科斯基看见报道后,和记者、日本人和其它列强诸国一样,思考赵传薪究竟是怎么炸毁这些地方的。
根据现场残害推测,炸弹都是从上端开始炸的,而并非带进室内。
威力恐怖如斯,那炸弹体积和重量不会太小。
正常来说,人是不可能将重物搬到屋顶再引爆。
但许多人认为,赵传薪都能将大炮抬上城垛轰炸紫禁城,拿个炸弹上屋顶也没什么了不起。
可伊戈尔·西科斯基不那么认为。
他眼睛忽然一亮:“是了,这根本不是将炸弹放在屋顶,否则释放的能量更多会向上和四周扩散,赵传薪是从空中投放的炸弹!”
人的想象力是渐进的。
在没出现空中投放炸弹以前,很少有人会想到这点。
可伊戈尔·西科斯基想到了。
而且他愈发笃定自己的判断。
“如果我将炸弹安装在飞机上,投掷下去,岂不是想炸哪里就炸哪里?如果有十架这种投炸弹飞机,一起投掷炸弹,赵传薪纵有通天本事还能活?”
他的最大梦想是造直升飞机。
但以目前的技术水平,造直升机是不可完成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