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80章 特助
  松玙旧事重提,向祁扰玉说了一天助理的事情。祁扰玉欣然,第二天就安排并准备好了工牌。虽然这两人没什么感觉,但旁人可不这么想。
  按时到岗的刘贤看着自家老板身旁挂着工牌的夫人,整个人的时间停滞了两秒。
  刘贤:就,感觉自己十分多余。
  他仔细看了那个工牌:特别助理,松玙。他原以为夫人姓宋,但那天遇到老哥时他就明白了,夫人家是老哥的雇主家族。
  刘贤:夫人家里那么有钱还要和我抢工作吗t^t
  “刘秘书,你不舒服吗?”松玙问。
  “没有。”刘贤摇头,发现祁总也在看他。这时他才记起现在是上班而不是他和唐可互相吐槽的时间。他换上职业微笑,说:“祁总,可以请您再说一遍吗?”
  “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祁扰玉温和地问他,“刘秘书,你是没休息好吗?黑眼圈有些明显。”
  “上午有几份文件及财务报表要审查,下午三点约见杨总商讨合同。”刘贤尽职尽责的回答今天的行程,心里在呐喊:他怎么说他昨晚因追剧熬到凌晨三点半!
  之后他们三人其乐融融的共处一室。
  刘贤:?
  刘贤很不想混进来当电灯泡,但还好,这两人一个赛一个正经、认真、工作负责。而且夫人的专业程度让他有些如芒在背。
  终于到了午休,他如释重负的先溜一步。
  祁扰玉看向正在收拾文件、努力做好助理职务的某人,嘴角噙着笑:“小环你真的好专业。”
  “我都说过我有经验。”松玙说,他把早上带来的保温桶打开,“果然还是忙一些会比较充实,但要是天天这么忙我会受不了的。扰玉,来吃饭吧。”
  吃完饭,祁扰玉问他要不要小憩一会。
  松玙想到前几天他直接睡了一整天,心有余悸的摇头:“你睡一会吧,我帮你看报表。”要是他在这里睡一下午,前来汇报的员工就能把他这副样子看个完全了。
  他环视一圈,这间办公室里没有休息室,于是他挪到沙发边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枕这里吧,报表拿来。”
  祁扰玉把报表递给他,摘掉眼镜乖乖枕在他的腿上。抬眸问他:“你真的不累吗?”
  松玙垂眸闯进他明亮的双眸,后知后觉感到不自然,抬手轻轻捂住他的眼睛,说:“快睡吧,难不成要我哄你睡觉吗?”
  祁扰玉感受着他带来的温热且安心的黑暗,阖上双眼,低声应答:“好。”
  松玙把脑里突如其来的害羞踢远,开口轻声为他唱摇篮曲。
  *
  刘贤焦急的敲门,听到回复他便开门冲进去,语气急切:“祁总,有重要呃——抱歉!”他看到祁总从夫人的腿上坐起来,下意识道歉,扭头就像夺门而出。
  “等等,刘秘书,你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祁扰玉拿过眼镜,声音有着刚睡醒的沙哑,侧脸还有压出来的睡痕。
  刘贤为自己莫名的尴尬感到奇怪,只是膝枕而已,又没做什么不能播的东西。刘贤在心里唾弃自己,表面一本正经:“祁总,刚才杨总的秘书打电话来要求把会面时间提前至两点三十分。”
  祁扰玉:“现在的时间是……”
  “两点。”松玙答。
  “时间有些紧迫,开车到约定的时间大概需要二十分钟。刘秘书你带上资料,我们现在就走。”祁扰玉起身理了理衣袖。
  刘贤:“祁总,资料有一部分还没整理完。”
  “在车上整理吧。”
  到车上祁扰玉看向开车的刘贤秘书,又看向坐在副驾位很像在避嫌的松玙,他的心里有些委屈。
  “翔阳集团?那个卖房的暴发户?”松玙整理中看到对方的公司名,神情奇怪。
  “嗯,杨总确实是靠房地产起家的。”祁扰玉也有所了解。
  松玙打开了身前的储物盒,他记得这里有口罩的。
  “怎么突然戴口罩?”祁扰玉看着他的动作感到奇怪。
  松玙毫不脸红:“我太显眼了。”如果他没记错,他把这个杨总的儿子打进医院过,然后这个老登指着他的鼻子骂,也被他扔进医院陪儿子了。
  他自身没什么感觉,反正也是对家。他把工牌收起来,现在他只希望别搅黄了祁扰玉的合同。
  不过幸好他们在约定时间前到达了,松玙率先下车为祁扰玉拉车门。祁扰玉顿住了,然后下车理了理袖口,不着痕迹地看向特助松玙,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小事原先都是他在做的t^t
  祁扰玉看见领路的服务员的胸牌上龙飞凤舞写着这处会所的名字——临江仙。
  他偏过头和松玙眼神交流:这里也是?
  松玙暗自点头:不过为什么你每次都能找到家里的店?
  祁扰玉接收到他的疑问,不由得扭头看向刘贤。松玙也不由看向当鹌鹑的刘贤。
  刘贤脸上是得体的职业微笑,心里一头雾水:不是,你们夫夫眉眼传情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都看向了我!
  就这样各怀鬼胎的三人来到了杨总的面前。
  “我没想到一向以礼待人的祁总会让合作伙伴等这么久。”杨总笑呵呵道,实则绵里藏针。
  “抱歉杨总,只是今天的路况不佳,所以来得有些迟,幸好也是没有迟到。”祁扰玉淡淡道,依旧温文尔雅。
  刘贤在暗处都要把白眼反到天上了。明明是他们突然改时间。
  松玙也感到拳头痒。真是一日不揍,如隔三秋。
  杨总大笑:“那祁总,这边请。”
  祁扰玉比了手势:“您先请。”
  然后二人进入里间的茶室,徒留杨总的秘书和他们在外面候着。杨总的秘书也姓杨,此刻昂首挺胸不拿正眼看他们。
  松玙暗中拽了拽笑得很有敌意的刘贤,小声问他:“这个秘书看起来很傲气。我记得他之前的秘书不是这人。”
  “狗随主人。”刘贤此刻说话非常有攻击性,说完他才意识到这话太过直接对听者的观感不好,他想补救两句又看到夫人不甚在意的神情,这才放下心,继续一倒苦水,“和其他人相比,这个杨秘书还是最顺眼的一个。杨总不是什么好鸟,这已经是我们第四次来和他商讨合同一事,他就是钓着我们,就是想让我们把价格再压低一点。要我说,按他的条件谈,连燕京最贵的小区里一套房都买不起。
  “还有另一个姓胡的秘书,每次见面都在端架子往祁总身上蹭,一副‘我这是施舍’的丑恶嘴脸。众所周知祁总已经结婚了,我也帮祁总挡过好几次,她还是贼心不死,或许是因为杨总是油腻大叔,所以……”
  “你说什么。”松玙偏过头用平常的音量说话,声音发寒。
  刘贤愣在原位打了个寒颤,自觉失言。这位可不是能随意分享八卦和吐槽的主子!
  杨秘书低下头颅,冷声道:“在别人面前低声评头论足,这就是祁总教你们的?”
  刘贤缩着脖子没有搭腔。
  松玙戴着口罩让人看不清表情,故意沉声说话更显得声音沉闷:“杨秘书说笑了,听说杨总身边有两位秘书,不知道哪一位前辈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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