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双儿:“……”傻除子别摔我的算盘!
  松玙似笑非笑地望向双儿:“你请客,我付钱?算盘珠子都要拨我脸上了。”
  双儿心头一紧,当场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松玙拿走他手中的酒杯:“去,坐你乘哥那桌。”
  宋乘的胳膊伤到了筋骨,忌酒忌辣,喝得是果汁。双儿也知道,当即拒绝:“啊——哥!我成年了!”
  松玙不管他,抬抬下巴,高贵优雅不近人情道:“喝果汁去。”
  双儿含泪坐到宋乘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秦减宋乘正在琢磨打出哪张牌,松玙看出除子就是乱打一气。
  双儿重整旗鼓,抢走话筒为他们伴奏。耿加在陪松玙喝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松玙感觉喝上头了,但还没到醉的地步。
  酒精会降低人与人之间的戒心,让人更有倾述的欲望。此时他便是如此,他看向耿加。耿加喝多了总是眯起眼睛笑,眉梢尽显多情。
  松玙记得耿加谈过很多任女友,没错都是耿加被甩。甩他的姑娘们有些对他心怀愧疚,有些做成了朋友,有些是家里不同意,但他从来没见到有姑娘上门来闹的。耿加对每一份感情都很认真,分手后处理得也很妥帖,但绝对不会复合。某种冷酷的多情。
  松玙缓缓道:“耿加,我想向你讨教怎么处理感情问题。”
  “嗯……”耿加酒喝多了脑子就变得慢,他下意识应答,而后对上松玙清明的眼睛,忽然面色一变。他想到玙哥很多时候嫌麻烦都是用拳头或报警解决问题。这突然向他讨教感情问题,不会玙哥也用拳头去解决嫂子了吧!他又想到那天医院的相遇,和这两个月双儿每次想见嫂子都被拒绝。
  耿加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他打了个冷颤,酒醒了大半。
  松玙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变了味,似乎猜出了他的想法,无语道:“我不会做家暴那种事,别那么想我。”
  “我相信你啊,玙哥。”耿加的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写到加减乘除双就想笑
  第60章 求和
  松玙无言以对,想着这个人谈过这么多任也没结婚,感觉不是很可靠。他转头看旁边打麻将的那桌。
  听说秦减的未婚妻因癌症去世了,这个不行。除子脑子不大聪明,过。宋乘对人不感兴趣,除了对面实在少见的傻子外,过。
  他又扫向前面唱跳游戏主题曲的双儿,敢早恋就打死他。
  双儿突然感到背后一凉,他疑心空调是不是打低了。
  松玙扫视一圈下来发现最合适的竟然只有耿加!
  “我跟他生气了一段时间,现在我想求和顺便把事情摊开讲清,应该怎么做?”松玙问。
  “很简单啊,玙哥。你只要拉下脸,买礼物道歉,然后表示自己想开诚布公。”耿加毫不怀疑是玙哥跟嫂子吵架了。
  偷听的双儿忍不住插嘴给耿加致命一击:“你这么懂,为什么还一直在分手。”
  耿加微笑。他真想撕烂这张抹了蜜一般的小嘴。
  松玙皱眉:“我是想这么做,但对方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惹我生气。促膝长谈我是想过,但结果可能也只是他附和我,并没有实质地解决问题。”祁扰玉的想法松玙能摸透,他觉得自己不重要,而松玙是最重要的。想改变这根深蒂固的想法难如登天,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玙哥,我感觉你知道该怎么做。”耿加感觉自己帮不上忙。
  “果然还是应该打一顿。”松玙冷酷无情。
  “玙哥你前不久才说不会家暴的!”
  松玙:“开个玩笑。”
  “所以玙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你这么生嫂子的气?”耿加感到头秃。
  “很多。”
  这两字给耿加干懵了,玙哥恋爱还没有三个月吧?
  松玙说:“如果你问我他喜欢或爱好什么,我的回答是:我不知道。”
  祁扰玉喜欢研究菜谱,因为想找到他最爱吃的;祁扰玉喜欢锻炼,因为想跟得上他的体力;祁扰玉喜欢老电影,也因为他的缘故。在祁扰玉所有喜欢的东西中都只有一个原因——为了松玙。
  松玙思考一番得出这个结论,妥协道:“……他喜欢我。”同时他感到悲愤,悲痛的泪水涌上心头。祁扰玉不是一个正常人,他是一个疯了魔的殉道者。
  虽然他早就深知此事,但如今这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可以挽救的机会。
  “呃……哥,我承认您很优秀,但是现在自恋是不是不太好?”双儿忍不住嘴欠。
  松玙凉丝丝地斜视他。
  双儿也说出了耿加的心里话,但他不会去作死附和,作死的路上有双儿自己自掘坟墓就行。耿加试图认真回答:“玙哥,所有事不是能一次性解决完的,要不还是先求和道歉吧。”
  松玙听完没有表示,只是起身说要去卫生间一趟,还把除子拉走了。
  松玙翻出祁扰玉的电话,把手机给除子:“我喝醉了有些头疼,你打电话给这个人让他来接我。”
  除子用睿智的眼神看着他:“玙哥为什么不自己打?”
  松玙开始糊弄:“我这口齿清晰他不会相信我喝醉了,而且喝酒开不了车。”
  傻除子真信了他的鬼话,什么也没问,开始打电话。
  松玙听着,感到了自己的又一次逃避,但这将会是最后一次。
  让他过来,让他面对自己的心,让他尝试最后一次逃离那个眼神。
  他一定会来的。
  *
  祁扰玉披着外面转凉的晚风与路灯形单影只踏步进入ktv寻找606的包间。不久前有人用松玙的手机打电话给他,说松玙喝醉了。那人以为他是他的朋友,叫他去接松玙。
  祁扰玉没有多想就来了。他向前台打听好具体的位置便找过去。
  他感到今天ktv的生意好冷淡,走廊上除工作人员只有他一人。在拐角经过601的时候他奇怪601的门怎么没关好,以及里面也并没有歌声或喧杂声。结果下一秒601探出一只手精准无误地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了进去。
  祁扰玉:“!”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祁扰玉甚至连惊呼都没来得及。他被推到闭合的门板上,双手反剪到身后。这人的力气极大,祁扰玉动弹不得。
  601内没有一点光线,祁扰玉陷入了浓郁阴冷的黑暗里。当眼睛失去了功能,其他感官愈加敏锐。他闻到身前浓重的酒精味,急促温热的呼吸洒在他敏感的脖子处,祁扰玉不免侧过头,同时他闻到了酒精掩盖下的苦味。
  他对这个味道极为敏感。
  滚烫的吻印在了人最为脆弱的脖颈处,祁扰玉抖了一下。面前人仗着黑暗又得寸进尺地吻了几下,想看他抖得更厉害。
  祁扰玉也确实如他所愿身体发抖得厉害,缓缓眨了眨眼睛,声音沙哑:“松,玙……别,再这样……”
  松玙一滞,手上的力松了不少,旋即抓得更紧了。他反问,有些口齿不清:“你,怎么在这?”
  祁扰玉自知道是谁后就没想再挣脱桎梏,非常老实的回答:“你的朋友用你的手机打电话给我,说你喝醉了,我是来接你回家的。”他不确定松玙是否真喝醉了,因为松玙酒量很好,他从没见过他喝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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