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第一次接触他时感觉他单纯过头了,或者讲的直白些,很傻。他什么都相信,分不清好人坏人,还过分讲自己所谓的原则论,简直傻透了。于是我就好奇起来,他如何跟这个过于讲究利益的世界里存活。”青年笑了一下,“我给他一步步下套,每场都赢他看他什么时候会发觉这其中的不对,我根据他的性格想过两种可能:他怀疑我出千,或者干脆不来了。”
  松玙挑眉,洞悉了他的想法:“你也在赌。”
  青年点头承认了:“我在赌他让我对人类失望的机会。本来他两个星期没来我就要赢了,结果他今天又来了,而且丝毫没有怀疑我出千。”
  松玙饶有兴趣的听完,心想不愧是哲学系的学生,心智还是年轻。他开口说:“但你并没有为自己输而感到难过。”
  青年微微一笑:“坦然面会自己的输赢风险,是赌徒的自身修养。”
  不过他对他也是有好奇的地方:“我也很好奇,看你的样子显然不会玩21点,却说出了ten。”
  松玙神秘一笑,开口淡淡吐出四个字:“百度百科。”
  作者有话要说:
  牌瘾贼大的乘,以及百度百科就是人类的好伙伴!
  第31章 再见
  “什么百度百科?”好不容易甩开那两人追过来的耿加就听到这么一句。
  松玙略过这一句,看向他身后:“那两人呢?”
  “哦,他们在后面。”耿加回答,眼睛却直勾勾的看向青年,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都和他说了,问他把。”青年指向松玙。
  耿加听到这话,顺着他的手看向松玙,惊奇道:“玙哥,我们竟然想一处了。”
  松玙平静抬手想装个大的,一阵风直接刮过来把他要说的话全堵了回去。
  阵风制造者佘除抱着纸袋抓住青年的手,直起腰板大声说:“你要不来我们店里吧!”
  加及追过来的减:“……?”
  松玙疑惑:好像我才是老板?
  青年也愣住了:“什么?”他后退半步发现抽不出自己的手。
  佘除热切看向他的眼睛:“我刚才想了一下你说的话,觉得你说得对,玩牌是不好,我走了你肯定会找下一个牌友,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不如和我一起‘改邪归正’吧!”
  旁观三人哗然:“啊?”
  青年哭笑不得:“我不会再去玩牌了。”
  “我不信,你的牌瘾可比我大多了。”佘除一脸认真,“说真的,答应我吧!”他开始磨他。
  耿加有话不得不在心里说:谁比你牌瘾还大啊。
  青年被磨得败下阵:“好,我答应你。”
  佘除开心的抱住他,扭头对松玙说:“玙哥,能让他来店里吗?”
  耿加:嗯?你现在想起谁是老板了?玙哥肯定不会同——
  “可以。”松玙爽快的答应了。
  “好耶!”佘除想:这下你就会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青年再次哭笑不得:他竟然聪明了一回。
  松玙有自己的打算:哲学系应该很懂马列吧。
  秦减: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开心什么,但肯定是好事!
  耿加一头雾水: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第二天佘除就知道了青年的名字——宋乘。很好听,佘除开心了半个月。
  耿加则是没搞懂松玙招宋乘的想法。最后一次问他原因,松玙捧着保温杯——耿加知道他的保温杯里是冷藏过的可乐——看向另一边头低在一起商讨开店事宜的三人,感慨一句:“这不是挺好的吗。”
  耿加还是不明白。
  *
  松玙终于打算开业了,其中被余文述逼迫的原因居多。耿加激动的都要哭出来了,赶紧让其他人忙起来。直到开业那一天松玙都是处在一种悠闲的氛围内,他没操半点心。
  开业那天耿加让宋乘把他们的员工服送到佘除的房间。宋乘也是一个很悠闲的人,佘除自告奋勇把他的活全包了。于是宋乘正好被忙不开的耿加看见派去送衣服。
  佘除凭借力气大、年轻。搬得了花篮扛得动水桶,一个人干两份活完全没问题。他直到现在还精神抖擞,使不完身上的力气。他在房间里休息,听到有人敲门,过去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宋乘。
  宋乘把衣服放进他的怀里:“工作服,穿好下去剪彩了。”
  “等我一会。”佘除眼睛亮了,转身把衣服放在沙发上,不避人的开始脱衣服。
  宋乘笑着站在一旁贴心的帮他关门,扭头看见佘除把卫衣脱掉时偏长的黑发遮住后颈。他突然想起,佘除的头发本来是要剪的。他们打牌时他随口说了一句“你这样子挺好看的。”,于是佘除就没去剪头发。
  想到这宋乘靠近对方,摸了一把对方突出结实的肱二头肌,硬邦邦的。
  佘除停下动作,歪头面露疑惑。
  “这么硬。”宋乘偏头和他对视。佘除歪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十分骄傲:“能打三个你。”
  宋乘无奈一笑,看着他想到了一个词:“金刚芭比。”
  “嗯?”
  “好了,快穿衣服吧,来我给你别胸牌。”
  开业剪彩这种事余文述也不邀而来。他在stham转了一圈,望望店名,又看向站成一排的加减乘除。他非常疑惑地问加减乘除:“松玙让你们集体改名了?”
  耿加:“呃,这真是一个巧合。”
  松玙抱胸靠在门框边,无语地看向余文述:“我是那种人吗?”
  余文述诚恳点头:“是。”
  松玙:“……”别仗着你跟我姐在一起了我就不敢动手打人了!
  *
  小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起身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秦减。
  秦减表情暗含期待:“玙哥,晚饭做好了要来吃吗?”
  小环感到睡久后头脑发闷,微惊:“已经晚上了啊。正好我也饿了。”他出门瞥见从楼梯间冒出一个头的耿加,看起来鬼鬼祟祟。
  “耿加你……在干什么?”小环疑惑,看着这一幕总觉得眼熟,“难道是被我看到你上班睡觉了?”
  耿加立马滑跪,假哭道:“玙哥不要再扣我奖金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呜呜。”
  “这句话你好像说过。”小环感到好笑。
  耿加一下子就闭紧了嘴,心虚的眼神乱飘。
  “宋乘不在吗?”和他们吃完饭小环问。
  “他今天请假了。”佘除说,“玙哥你要去找他吗?能不能也带我去?”
  “你想去找他也可以请假。”小环不解他为什么要找他。
  佘除委屈:“我也想啊,但是加哥不给我请假。”
  耿加敲他脑袋:“你还是快去干活吧,月初你就旷工好几天了。”
  “耿加,正好我找你有事。”小环示意他跟过来。
  “什么事啊,玙哥?”耿加跟他走,一路上很安静,他感到奇怪,对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于是他不由出声。
  “关于酒店的。”小环回到房间,示意他坐下,倒了杯水给耿加。后者顿时受宠若惊,心里犯怵:玙哥不会也知道他上个星期旷工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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