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夏槐瞪大眼睛,看着这条明晃晃的项链,都不敢触碰,她记得是江谨昀前天发给她看的那条,说是在拍卖会上看到的。
既然出现在拍卖会上,肯定很昂贵。
“这......这一定很贵吧。”
“送给你的东西,从来不在乎价格,只要你喜欢,就抵过一切了。”他的声音低沉又醇厚,“我想给你带上。”
夏槐咬了咬嘴唇,微微点了点头。
江谨昀绕到她的身后,有些激动地撩开她的头发,仔仔细细地帮她带上。
白皙的皮肤衬的这条坠链更是耀眼。
夏槐低着头,温柔地摩挲着这条贵重的坠链,它如同繁星点缀着银河。
她心中很是百感交集,江谨昀一点点付诸的行动,让她渐渐不再能保持清醒,等到她想拒绝的时候,发现已经了沉沦在其中,无法走出来。
“好看。”江谨昀转到她的身前,笑容柔软又缱绻,“项链好看,但你更美。”
夏槐的心跳也开始加快,似乎和他的同了频,那份莫名的情感让她动容。
这到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她想不出来,也不敢去想。
江谨昀扣着她的腰一揽,夏槐整个都撞进了他的怀里,他仿佛要把夏槐融进他的身体里。
时间在那一刻也仿佛停止了。
江谨昀抚摸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慢慢轻声细语:
“阿槐,我们永远不要分开了,可以吗?”
—
晚上九点钟,江谨昀送她回了学校。
回到家的时候,助理发来了一份邮件,让他去查看。
他给电脑充好电,然后洗了一个冷水澡,试图洗掉一些他还尚存的意乱情迷。
就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时间,他被勾起了无数欲望的火焰,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他却只能拼命压抑住。
他想要夏槐慢慢地去接受,慢慢去脱离与她姐弟的关系,让她发现自己是作为一名追求者在向她表达爱意。
洗完澡后,他坐在书桌前打开了电脑,发现夏槐登在上面的微信还没关,正准备给她关掉的时候。
一条刺目的消息无意间被他瞥见:
【江谨昀根本没像你的说的那样腻......】
他心中一紧,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上面备注的是“周惜漾”三个字。
夏槐回复她:【他根本没有像你的说的那样腻了,怎么办?已经三个月了,我怕我们两个人都走不出来,到时候该如何?而且我们的相处方式好像越来越不像姐弟了,这是一场假的戏,但我不能真做啊......】
第41章 深深地吻了下去
夏槐和周惜漾聊到半夜一点多。
结束后, 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思绪被困在一个无尽的迷雾之中, 哪里都望不到头。
周惜漾话语很坚定, 分析得头头是道, 但夏槐却不敢去相信,觉得这是一个荒谬的可能。
一个晚上, 她被震惊、恐惧、痛苦......各种情绪交缠着,让她千头万绪,让她手足无措。
她打开手机的灯光,轻手轻脚地爬下床,然后打开书桌上的台灯,从柜子底下掏出盒子, 小心地打开, 将晚上江谨昀送给她的那条坠链拿出来。
借着昏黄的灯光,她轻轻摩挲着坠链上面的纹路, 细细端详着那颗明亮的星星。
灯光下,它真的很耀眼, 夏槐又一次着了迷。
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但这么贵重的东西到底不属于她。
它终究还是要物归原主的。
“江谨昀。”她在心里叫出他的名字, 苦涩在心里一点化开, “我想,我们是时候要分开了......”
—
第二天中午,夏槐踌躇好久, 终于给江谨昀打去一个电话, 可对方没接。
夏槐以为他在忙,于是给他回了一个消息, 说晚上想见他一面。
可是等了一个下午,江谨昀都没有回复她。
原来他再忙,一个小时之内都会给她发消息,或者会提前跟他交代自己暂时不能看手机里的内容。
就这样她煎熬地等待到天黑,夏槐很是郁闷,也只能先去江家别墅给江谨昱辅导,也许能问一问刘管家。
晚上突然显得如此漫长,夏槐坐个公交车都感觉坐了一个世纪。
给江谨昱辅导功课的时候,夏槐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但总是还想入非非。
中途休息的时候,她找到刘管家询问江谨昀的情况,他也说今天一整天都没联系江谨昀,原来如果他不在别墅里,也会到傍晚江谨昱放学的时候,向刘管家询问弟弟的情况,今天却没有。
夏槐攥着有些出汗的双手,心里开始隐隐担忧起来,她担心江谨昀出什么事。
辅导时间结束后,她直接离开了别墅,魂不守舍地站在公交车站等车。
在末班车停靠在站前的那一刻,夏槐的手机也响了,是江谨昀打过来的。
夏槐胸口剧烈起伏,手跟也跟着颤抖起来,差点没摁住滑动键。
“喂,是夏槐姐吗?我是温恒玮,谨昀他喝醉了,我给你发个地址,你......你能来接他一下吗?”
电话那头是温恒玮的声音,他犹豫着开口,声音里还带着焦灼的感觉。
“我吗?现在吗?”夏槐有些茫然地问,左脚跟迈上公交车,又立即收了回来。
“对,他现在只需要你。”
夏槐没有多想,简单回复了一个“好”。
她匆匆打了一辆车,赶往温恒玮发过来的一个酒吧地址。
穿过吵闹嘈杂的酒吧主厅,她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包厢。
偌大的包厢里只有焦头烂额的温恒玮和喝得烂醉的江谨昀。
他瘫软在沙发上,脸颊潮红,双眼紧闭,胸口敞开一片,看上去很痛苦,茶几上横七竖八地堆满了空酒瓶。
在夏槐的印象中,他向来就是个做事有度和讲分寸的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江谨昀如此失态的场面。
夏槐慢慢走向他,蹲下身子摸了摸他滚烫的脸颊,轻轻在他耳边呼唤:
“小彦,现在难受吗?要不要去吐一下?”
温恒玮在一边忙着解释:“刚刚带他吐过了,胆汁都快吐出来了,我想带他离开,他死都不肯动,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所以我就喊你过来了。”
她心里一咯噔,昨天晚上周惜漾的话又浮现在自己脑子里。
江谨昀似乎听到那个熟悉的梦寐以求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睛,双眼迷离地看向夏槐,然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坐起身,死死拽着她的肩膀,声音又沙哑又含糊:
“你来了,我以为你永远不来了......”
“我......”夏槐的胳膊被他拽得有些生疼,只能一边扒开他的手一边好言相劝,“小彦,我们先带你回去好吗?”
“不要叫我小彦!”他突然朝着夏槐吼到,把夏槐吓得一激灵,然后慢慢凑近夏槐,双眼通红,“没人要的夏彦早就已经死了,我叫江谨昀,懂吗?”
夏槐心里绞痛,只能点点头艰涩地回答:“好,不叫小彦了,那江先生,我先送你回去好吗?”
“呵。”江谨昀冷冷一笑,又倒在了沙发上。
外面人声鼎沸,包厢内却异常的寂静,阻隔了一切的狂欢,空气里只剩下一片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