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嗯，长久来说，并不会亏。
当然，这是正常情况下，如果船长另有目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第64章 游轮之谜
万千思绪不过眨眼之间，面对博士三人的视线，钟离很无辜地摊手，“毕竟商人不会轻易让自己亏本。”
“这么说也是。”阿笠博士点头表示赞同。
甲板上很凉快，海风习习，带着咸湿的气味，不时还有几十只海鸥飞过，游轮上则是一片欢声笑语，孩子们在甲板上嬉戏打闹，一不小心还会撞到人，笑嘻嘻地道歉后又欢快地抛开。
至于毛利小五郎，嗯，游轮上有一家酒吧，所以暂时不用询问他的去向。
“因天气原因，请各位游客暂时离开甲板，返回船舱……”游轮上的喇叭突然下达通知，“重复一遍，因天气原因，请各位游客……”
“现在天气看上去很好啊。”阿笠博士疑惑地看着蓝天白云，话虽这样说，但甲板上的游客还是陆陆续续回到了船舱，工作人员在检查过甲板后关闭了通向甲板的门，在这之后没过几分钟，乌云瞬间笼罩了天空，黑压压的一片，海面上的风也不再那么温柔，游轮也因为起伏不定的海面而轻微晃动着。
钟离坐在餐厅窗边，手里端着茶碗，侧目看着外面翻滚的海浪，这种天气在海上并不算罕见，渔民通常有自己判断天气变化的方式，会赶在暴风雨来之前返回岸边，至于这种大型轮船，也用不着担心，这些都是很普通的风浪。
不过这种天气倒是让钟离想起了奥赛尔被放出来的时候，那时候的天气要比现在恶劣得多，不仅是漩涡权柄带来的海啸，还有远古魔神的凶煞杀伐之息，那时候挡在最前面的千岩军要面临的压力绝对不是普通民众可以想象的，更别提直面魔神之威的凝光等人。
钟离从始至终没有去前线，他只是遥遥看着这群孩子面对危机，很明显结果要比预料的要好得多，七星与仙人合作对敌，千岩军哪怕被魔神威压逼迫得站不起身子，也没有一个人后退。
很难说钟离当时的心情如何，一方面欣慰于如今的人类已经可以不靠神明独自面对魔神了，另一方面则是感慨世事变迁，千年前的人类向祂祈求庇护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一晃千年，属于仙神的时代已然成为过往。
如今，初代七神更是全部更迭，或被遗忘或已消亡，而新生代的神明与人类之间的相处也会有所变化，钟离对此很期待，期待着人类创造的奇迹。
“钟离先生，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探险？”童声打断钟离的回忆，几个孩子关切地看着他，阿笠博士等人也投来关心的目光。
餐厅很热闹，不仅有来往的游客，还有人演奏着舒缓的音乐，但钟离只是坐在窗边看向窗外，周围的热闹场景无法进入他的世界，那么孤独，可钟离的神情偏偏又是那么从容平和，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孤独。
孩子们围在钟离身边，七嘴八舌地说着游轮上好玩的东西，仿佛在告诉钟离，不用感到孤独，我们会陪着你的，没有人出声安慰，他们只是或站或坐地围在钟离身边。
“餐厅下面有一个酒吧，只可惜不许未成年人进入。”光彦叹了口气，他们试图偷偷溜进去，但是酒吧里面也有游轮工作人员，还没看清里面长什么样就被请出来了。
“真是的，我们只是好奇里面长什么样嘛。”元太双手环抱，不满地哼。
“钟离先生进去过吗？”步美好奇地抬头。
“我是成年人。”钟离异常委婉地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去过酒吧很正常，昨天晚上还在酒吧喝酒呢。
“咦？钟离先生去过酒吧？”冲矢昴好奇地回头，连柯南都没忍住好奇地看了过来，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很意外。
钟离：“？”
“感觉钟离先生和酒吧格格不入。”大概是钟离的眼神太过迷茫，柯南轻咳一声，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毕竟他根本无法想象钟离先生在酒吧和人眉来眼去的模样，柯南没进过那种通宵营业的酒吧，哪怕是作为工藤新一也没进过，对于酒吧里的场景也是道听途说。
“听说酒吧里会有很多人在一起跳舞。”光彦想到自己老姐在看电视时闪过的场景。
“还会有很多□□成员闹事！”元太说的就更夸张了，至于这些消息时从哪听说的，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咳，你们说的是夜店。”钟离看这几个孩子越说越夸张，轻咳一声解释道，虽然经常被称为酒吧，但是夜店才有舞池、会通宵开门、有各种娱乐活动，酒吧只是一个单纯喝酒放松的地方。
步美眼中带着几分担忧，“夜店里会不会有很多给别人下药的人？”
“那是人的问题，和环境没关系。”钟离为夜店正名，之所以大多那些事情都发生在夜店，不过是因为夜店里光线昏暗、灯光晃眼、人来人往不容易注意到一些小动作而已，你不能将一切错误归结到环境上，如果每个人都心怀善意，就算是在夜店又如何？那不过是一个释放压力的场所。
几个孩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外面的暴风雨并没有持续很久，不多时海面就重新变得风平浪静，甲板也可以重新开放，几个孩子拉着钟离要去冒险——说是冒险，其实就是参观游轮各个地方。
钟离不紧不慢地跟在孩子们身后，一边欣赏着走廊里的装饰物，一边回答孩子们五花八门的问题。
就这么在游轮上跑了一天的孩子们在吃完晚餐不久后一个个困得东倒西歪，毛利小五郎在毛利兰的拳头威胁下，不得不早早返回房间，毕竟，阿笠博士照顾两个孩子已经很辛苦了。
钟离这边倒没有任何乱子，毕竟在场的三人都不是需要照顾的孩子，一个接着一个很快就洗漱结束，柯南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床上，钟离穿着一身灰白色睡衣，一抬头就对上柯南充满探究的双眼，摘石珀头绳的动作顿了一下。
柯南干笑两声，将自己送进被子里，一副乖巧的模样，钟离摸不准小孩子的心思，也没有深究柯南的用意，只是有一点……
“柯南睡觉不摘眼镜吗？”
“我待会再摘啦。”柯南装出一份任性的模样，“摘掉眼镜就看不清了。”
钟离点点头，没有对这个理由提出疑问，见冲矢昴和柯南都上了床，顺手就将灯关了，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柯南将眼镜放在一旁，毕竟钟离先生见过工藤新一，记性又那么好，万一突然说他和工藤新一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那就麻烦了。
唉，明天还是早点起来吧。
视力丝毫不受黑暗影响的钟离看了一眼床边缩小版的工藤新一，又看了看隔壁床上冲矢昴墨绿色的眼睛，什么话也没说，安静地上床躺好。
冲矢昴要维持面具，自然不能睡得太熟，万一他睡着明早一起来发现脸上的面具破了，那马甲就掉的干干净净了。
钟离睡得并不舒服，不仅是因为失去了大地安抚而隐隐作痛的身体，更是因为脑海中回荡着的声音，绝望的、阴暗的的破碎声音不断在脑海中响起，钟离睁开眼睛，身边柯南睡得正熟，冲矢昴的呼吸也是平缓的，黑暗房间里，钟离放轻动作起身，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