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玩得开心,这边都是熟人,你也可以适当喝些酒,但不能太多,对身体不好。”
  赛诺这么嘱咐着,又给我塞了一袋零花钱:“聚会的花销我买单,如果超支了,让老板记到我账上就好。”
  我非常给面子地用力抱了一下他,在他脸颊印上一个响亮的亲亲:“赛诺,你最好了!”
  艾尔海森不声不响地靠在一旁盯着我。
  我实在受不了他这股劲儿,一句话不说比全说了都要吓人,我反手把赛诺推出了门,手里的东西往旁边一扔就跑过去朝艾尔海森张开手。
  “抱抱。”
  艾尔海森不吃这套:“不必如此谄媚,除我之外你也有别的人选,不缺我一个,不是么?”
  我硬是打开了他的怀抱,像对自家的猫强制爱那样不顾对方死活地把从头到脚的便宜都占了个遍,艰难撒娇的模样让艾尔海森不得不张开了双手将我揽住,但却在我抬头要亲的时候捂住了我的嘴。
  他一手抽出纸巾在我嘴上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认真地仿佛我脸上真的有什么污渍一样,故作正经地“嗯”了一声,这才低头吻了下来。
  我一直到他一套动作做满意了才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口红都被你擦没了。”
  艾尔海森淡定回答:“我动作不大,放心,妆没花。”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伸手锤了他一下后才重新回去补妆,临走前,我在门口对他说:“今晚我不回家,不用给我留门。”
  “要去哪?”
  “去见见长辈们,今晚估计是得在那边留宿的,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这可能得看情况,但不会太久,不会超过一星期的。”
  艾尔海森眼眸一转,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一周还不久?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吗?”
  我点点头,倒也没瞒着他:“你应该大概猜出钟离先生的身份了吧?我和璃月的仙人们全都也算相识,尤其是留云真君,虽说没有正经地认过师徒,但也有过口头的师生情,成人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总归是要去见见的。”
  凭艾尔海森的聪明才智,肯定能发现钟离先生身份的的特殊,但很少人会往神明上相靠,我含糊概念,也算是间接隐瞒二三。
  事关重要,又是正经事,艾尔海森自然没有理由不满。千万般心绪,最终只能化作一句:“好,注意安全。”
  “还有,酒精不是什么好东西,成年后我也不会对你过多限制了,但少喝些为好。”
  我朝他挥挥手:“我知道啦,你还真是越大越啰嗦了。”
  说罢,我没再看他的表情,头也不回地跑去了兰巴德酒馆。
  ——当然,我直接喝了个痛快。
  开玩笑,这辈子被迫各种意义上地禁欲了12年,滴酒不沾地做个乖宝宝实在太过艰辛了,身体素质跟不上做不了那些我喜欢的刺激运动也就罢了,至少娱乐项目要跟上吧?
  喝喝小酒、玩玩男人,十八岁的禁制解放后,才是真正快乐的美好人生到来!
  我一手搂着塞塔蕾,在她担忧地目光下把酒杯满上,和迪希雅爽快碰杯后喝了个精光。
  我看着周边的好友,一时感慨,幸好教令院足够大,招的学生也够多,五湖四海的人聚在一起,还真能让我挑出没有种族歧视的学员聚在一起,否则迪希雅都来不了可太遗憾了。
  塞塔蕾喝酒功力一般,她小口小口地啜着,一遍劝我:“你少喝……唉算了,劝不动你,但你倒是喝慢点啊!”
  我摆摆手,酒精上头,让我的声音也稍微大了些:“不、你不懂,这又不是什么贵族老爷喝的牌子酒,有什么必要细品慢尝的,大口灌下才是最能体现它价值的办法!”
  有蒙德的朋友应道:“就是!塞塔蕾,你也别那么小心了,反正咱们都是女孩子,喝醉了也不会有危险的啦。”
  我笑嘻嘻地伸手过去先碰掉了她的杯,接下了她的酒:“你少劝她酒,她又不会喝,也不爱喝,尝尝味道就好了嘛,你说是不是迪希雅?”
  迪希雅哈哈一笑:“那是当然,女人喝酒可不像那帮大老爷们非得拼个高低尊严出来,那叫什么……哦!小酌怡情!”
  “嘻嘻,迪希雅进步了,变得有文化了哦。”
  “你可别给我戴高帽了,我是学不了那些文邹邹的书面的。”
  声音随着夜色渐深逐渐大了起来,我有些头晕,却也热气上涨,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变得滚烫了起来,有种从未有过的自在畅意感。
  我去柜台给塞塔蕾拿了杯果汁,在吩咐老板再拿一箱酒出来的时候,有陌生人不满地凑近:“喂喂,说到底这里是公共场所,但你们的动静也太大了吧?”
  我的大脑短暂地清醒了几分,不悦地望向指责我的人,来人穿着学者服,兰巴德酒馆确实是学生们大部分会选择的聚集地,有的人会选择这里来讨论课题,但更多的是来喝酒的,按理说我们吵多大声都没有问题。
  如果是往常,我可能会试着讲讲道理,但今天好不容易能畅快一会,我也懒得再憋着忍着了。
  我朝老板伸手:“老板,有话筒吗?”
  老板对我这个给他今晚提供了大笔营业额的客户笑容满面,态度极好地掏出了话筒递给我:“有的有的,斯黛尔小姐拿好。”
  我没急着打开话筒,决定给对方最后一次机会:“我花了钱,在可以吵闹的场所吵闹,那么请问你又在无理取闹什么?”
  学者似乎认出了我,他冷哼一声,道:“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斯黛尔,和传闻中的也不一样啊?什么温柔娴雅的病弱美人,我看也不过是个徒有虚名没有实绩的酒鬼草包罢了!”
  咦,这人对我的敌意意外地大?
  我认真看了他一眼,试图去辨认他的身份,还没等我开口,就有人先一步挡在了我的身前:“你太过分了!”
  金色的天堂鸟展开羽翼,肩背垂坠的披风仿若雀鸟的翎羽,清脆的鸣叫掷地有声,脸上是真情实感的愤怒:“你根本不懂她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究竟有多优秀,凭什么就脱口而出这些伤人的语言!”
  学者被人骂了回去,面上挂不住,一下子言词激烈了起来:“我说的有什么不对?谁家的病弱美人能一箱箱地喝酒?她当年是早早考入教令院的天才没错,可一直拖到十八岁才毕业,期间也没有发表过什么轰动须弥的论文,我说她徒有虚名怎么了?”
  天堂鸟据理力争:“人的身体总有恢复的一天,只有虚伪卑鄙的人才希望病人一辈子虚弱!你说她不优秀,哈,光凭她打破了教令院最小入学者记录着一件事,就够你一辈子拍马也赶不上了!”
  “你!啊啊,我知道了,你也是她的裙下之臣吧?不愧是会被生身母亲那样形容的人,看来她果然是流连花丛的滥情女人!”
  “骂不过就开始人身攻击了?无耻!”
  平心而论,卡维并不是个非常会吵架的人,哪怕酒馆灯光不算明亮,我也能看清他因为气愤涨红的耳朵。我惊讶于他的挺身而出,毕竟我和卡维并不相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维护我,但同时也为此感到惊喜。
  谁会不喜欢漂亮的小鸟为自己据理力争激烈辩驳的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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