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大多时候，他是很有仪式感的人，虽然没有执着到像卡卡那样非得婚后破戒，但也没那麽随便，可以和任何人一夜情。
一旦鼓起的勇气被暂停，就立刻像肥皂泡泡一样破碎了。
两人对视，里奥退缩了。
他很没底气地挪开了眼睛，左顾右盼。皱巴巴的t恤被抱在胸前，试图遮挡住什麽。卡卡的目光也逐渐偏离重点，看着他从脖颈到没挡住的肩膀都红了起来，变成了白里透红的草莓羊。
他还在瞻前顾后，想着怎麽开始，怎麽发展才更好接受，里奥那边……一眨眼连衣服都脱了！
真是意想不到的主动，卡卡微微的晃神。
要是自己配合的话，他现在可能都已经自觉躺下了。
在短短几天的相处中，卡卡注意到里奥有很多孩子气的习惯。
喜欢甜食，高热量快餐和碳酸饮料，看着害羞，但一旦熟悉起来，就会流露出任性的一面。比如昨晚洗澡时，不知怎麽发展成了打水仗，小家夥那股不服输的精神很快通过耍赖表现得淋漓尽致。
哪怕现在，他的脸上似乎也还保持着尚未褪去的婴儿肥……都让卡卡下意识把他当成了纯情的小朋友，把握着人与人正常交往的尺度，竭力控制住非分的念头，却没想到，反而是自己多虑了。
里奥脱衣服的速度可比他脑子里所想到的发展还快。
这也不能怪卡卡轻易被外表所迷惑。
那些慧眼如炬的资深球迷都一口一个babygoat，把巴萨小国王当赛博儿子养，可见一副纯良的长相多麽具有欺骗性。
可要说里奥主动呢，他又不假思索地把主动权交了出来，自暴自弃准备一闭眼睡过去的架势……
怎麽看怎麽矛盾。
巴西人的表情从惊讶转向深沉，变得难以捉摸。
里奥被他看得不知所措，正当他紧张得想着自己的意图是不是太暴露，悄悄抬起胳膊，试图重新把衣服套回去的时候，就听到对面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卡卡重新露出笑容。
但里奥实在看不出来他在想什麽，想要解释的时候，手已经被对方握住了。他微微抖了一下，接着感觉到自己被握得更紧，掌心宽大温热，几乎完全包裹住了他的手背，传递着坚定的力量。
他的注意力不自觉转向对方结实有力的臂膀，再到宽厚的肩膀和胸膛，很难不想起共浴时所看到的……
里奥悄悄咽了咽口水，胸口升起一股躁动的灼热感，从脖子蔓延到脸颊。
卡卡停顿了会儿，像是在酝酿，“其实我也很紧张，但至少我还记得，步骤不是这样的……”
什麽
里奥满心疑惑，只见卡卡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浑然一副“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的笃定表情，捏了捏他的手。
“交给我吧，没问题。”
仿佛允诺一样的潜台词，里奥的心跳仿佛停了半拍，紧接着跳得更快了，小心地裹挟着隐秘的喜悦。
他确实很紧张，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到指尖都僵硬许久了。但他并没有因为卡卡力表亲近的肢体语言而感到多少宽慰，反而更紧张了。
他相信卡卡可能看过成人片，但……gv
“你居然看过gv”
他无比好奇，也无比震惊，没忍住问了出来，“真的吗”
卡卡没看他的眼睛，克制地抿了抿嘴唇，有点惭愧的样子：“我知道，一个成熟的信徒不应该为外在欲望而妥协……我不应该看的，只是恰好，嗯，更衣室里都在传……”
只是出于好奇而已，他信誓旦旦地说，保证不是为了个人私欲……圣父会原谅他的。
里奥：“……”
他不知道该吐槽哪个方面，突然一激灵，抓住了重点，微微惊恐：“更衣室”
你们队里到底有多少给佬！
“……”
从卡卡欲言又止的眼神中，里奥领悟到了什麽，及时遏制了深入想象，也没敢再问下去。
“那意思是说，”他低头看自己的手，他有咬指甲的习惯，指尖显得圆润而短小，被他自己捏得发红，“你知道……怎麽做啰”
他感觉自己的手心里都是汗，想要去擦，但卡卡完没还全放手，稍稍松开，转而又揪住了他的指尖，和自己的缠绕在一起。
“嗯。”卡卡低低地应了一声。他果然也很紧张，表情并不轻松，但声音依然很轻柔，像是怕惊动树上的鸟雀那般小心翼翼，循循善诱地：“闭上眼睛，好吗”
里奥照做了。
他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也能感知巴西人的手心抵住他的侧脸，带着潮湿的热量，逐渐贴紧。接着阴影靠近，落在唇上的触感却比想象中的干燥，却更滚烫。
……是草莓味的。
和卡卡预想中的一样，不知道仅仅是心理作用，还是先前蛋糕的甜味残留。
舌尖之间是奶油融化般的柔软触感，他不自觉加深了力量，听到里奥愈发急促的鼻间呼吸，从喉咙里挤出模糊而微弱的呓语。
“唔，等……”
里奥似乎想说什麽，但沉浸其中的卡卡并不想理会。
对日常恪守教规的他来说，亲吻已经是极为难得的放纵了，却不仅仅因此心满意足，反而不知不觉滋生出更为大胆的妄念，想要更多……何况此时，柔软温热的身躯几乎完全靠在自己的胸口，那双白皙的大腿微微晃动往他身上蹭过来，更进一步点燃了冲动。
他握住了里奥的腰，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较为敏感的地方，突然感觉到对方更慌乱的抵挡。
里奥被亲得呼吸困难，舌尖被吮吸得酸软发麻，经不住往后瑟缩，卡卡却想要把他拉回来，缺乏经验的两人因此笨拙地撞在了一起。
小家夥被咬到了舌头，疼得一下子皱起了脸，这才让卡卡回过神来，匆匆忙忙用指腹擦拭他唇边的水痕，一边表示歉意。
里奥摇了摇头，继续眼神躲闪。
“不，是我……”
卡卡不明所以，直到里奥把自己蛄蛹到了墙边，竖起膝盖又用手换住，极为扭捏害臊的样子，他才明白过来。
年轻人擦枪走火是很正常的反应。更何况，他们本来就奔着做到最后的目的。
卡卡并不着急，顺手捏住了小羊脚踝，握在手心里把玩。
里奥被他时不时拨动的指尖摸得腰软，背靠在床头逐渐下滑，肉乎乎的大腿被挤压得发红，这几乎已经是门户大开，只差脱掉最后一层遮羞布了。
箭在弦上，现在唯一的问题在于……
卡卡陷入沉思，这怎麽能进得去呢
看着呆住了的巴西人，里奥也恍惚自己像是回到了球场，门前送出的助攻被搭档从一脚踢上看台的苦闷感扑面而来，把他浇得心凉。
“……你根本不行！”他气呼呼地控诉道，然后被卡卡无辜的眼神打了回来。
唉，就算看过片又怎麽样，难道片子里的东西都能当真吗
还说没问题呢，里奥真不明白他这份信心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到这个份上了，都是毫无经验的处男，谁也不能笑话谁。里奥重新支撑起身体，抓住卡卡的袖子往下一拽，气势汹汹地发出指令：“你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