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呵呵,我高中的时候看同学买的大冰老师的书也看哭了,先天泪失禁体质罢了。)
  有一次上生物课,我记得生物课是因为生物老师当时怀孕了,一直站在她旁边讲课,生物老师带着一个扩音器,像是某种喇叭,很多老师都会用这样的物品。
  那天陛下上课原本好好的,可是上了十几分钟,陛下就开始哭了,生物老师很惊慌,可是又不能停下来关心同学,只好匆忙地把课程讲完,然后让大家自习。
  陛下哭的时候很有脸面,她会先流泪,无声地盯着某个地方,因为眼泪太多,而开始抽鼻子,等到鼻子抽完,她就要开始呕吐,这不是她能控制的情况,听说小时候也会这样,情绪上头的时候身体反应会很明显。
  那天她开始呕吐的时候,生物老师带着她去了医务室,但是医务室的老师说没什么问题,我当时跟在她后面去的,同桌就是有这种古怪的义务,反正当时生物老师扶着她离开的时候,我本来岿然不动,可生物老师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那一刻应该是我人生中情商峰值最高的时刻吧。
  我们一起在医务室谈心,不过可惜的是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被吓着了,陛下哭得像要变异一样。
  这件事的起因是陛下的朋友误会她弄丢了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了,陛下说不是自己弄丢的,但是那个朋友不相信,于是她们就吵架了。
  生物老师是个很好的女老师,虽然一直嘲笑着陛下的哭声,但非常细心地没有指责陛下,只是安慰陛下,不过我不是很清楚重庆人的安慰,因为那种话在我听起来,不太像安慰,那个老师好像是这么说的:“哭啥子嘛,没得出息!朋友这么多,在找个朋友噻!耍朋友没得嘛?啥子啊?朋友都没耍到啊,那是要哭一哈了。”
  (这是朕补充的,因为这个老师跟我妈妈认识,现在有时候遇到了还会打招呼,她曾经惊世骇俗地问我妈妈:你娃儿要不要喝奶。我妈妈说要啊,一直都喝的。于是生物老师就把她多余的人奶送来给我妈妈了,我妈妈不知道那是人奶,只知道生物老师说那个奶喝了好得很,增强免疫力,我妈就强迫我喝,我一口下去差点吐了,这辈子都无法忘怀那个味道……)
  生物老师的安慰效果不大,人家又怀孕了,不方便停留太久,要回去休息,于是就让我陪着陛下恢复情绪。就是这一次,让我产生了这辈子都无法磨灭了阴影。
  (没辣莫夸张吧姐姐。)
  我先是问她:“你还想哭吗?要不要纸巾?”
  陛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十分地惊慌,于是我又问:“那你弄丢的东西找得回来吗?找不回来我帮你?”
  陛下停止了哭泣,抬起头说:“不是我弄丢了,是她自己弄丢了的,非要怪我。”
  我说:“那什么东西啊,再买一个可以吗?”
  陛下说:“就是一个小宠物。”
  我说:“那……要不再买一个赔给她?”
  陛下说:“不是我的错。”
  我说:“那现在也没办法……”
  陛下说:“不用买,是我家里的本来就有的,我今天还带了,但是我不好意思拿给她。”
  我说:“没关系,我帮你拿给她吧。”
  陛下说:“也可以,那你待会儿去教室悄悄地,不要告诉别人。”
  我说好的。
  陛下情绪好了很多,也不哭了,我陪着她回到教室,走路都悄悄地,生怕有人知道我要去帮陛下送礼,我那个时候简直像个大内太监,一路小心尾随着陛下,点头哈腰地接受了陛下的吩咐要送给某位女同学的礼物。
  陛下从书包里取出一个黑乎乎的盒子,然后让我把手伸出来。
  我就伸出来了,然后感觉手心被放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温热的,有点可爱。
  我看着那个毛都没长齐的粉色的小团,惊讶的同时也很意外,我说:“这是什么呀?”
  陛下说:“耗子娃。”
  我说:“什么?”
  陛下说:“就是耗子的娃儿啊,耗子的崽子!”
  我起码花了十分钟才想明白那是个什么,那是家养的耗子的子嗣……
  当时的我就这么僵硬地捧着那个不知道有多少细菌的耗子娃,在陛下殷切的目光下,机械地走向了她的朋友,那天下午的夕阳很大,我仿佛走向了生命的终结。
  她的朋友很高兴的收下了,竟然就这么直接揣进了兜里。
  我去厕所洗手,洗了三四遍,还是觉得不干净。回来后陛下喜滋滋地跟我说她跟朋友和好了,还问我说:“你人真好,你要不要耗子娃?”
  我不敢回答,因为她已经把耗子娃放在我脸上爬了。
  害得我回家后又洗了三四遍澡。
  后来我跟陛下说这件事,陛下拒绝承认,她坚持说那就是仓鼠的宝宝,但是她家里就一仓鼠,而且她的年纪和当时的智商,绝对想不到仓鼠配种之类的操作,所以我很难想象一只仓鼠怎么自己生出耗子娃,太难为仓鼠了吧。
  我后来确定肯定这是下水道品种的老鼠崽子,是因为陛下后来跟她的朋友灌输豢养耗子娃方法,她是这么说的:“你不要冷着它了,要放到衣柜里,我妈就是从衣柜里抓住它们的。”
  不知道那个女同学回家有没有被打一顿,只能说陛下确实是一个众生平等的人才。
  (没有被打!因为那个耗子娃很快就被她捂死了,她妈妈只是让她再也不要和我玩而已,呵呵。)
  第51章 z女士来沪!
  169.
  我今天中午点了个包子,杜甫包子铺,大家就知道那是什么概念的包子了,这种酱肉包里面吧,看起来特别像便秘产物,看起来颜色浓浓的,吃起来没啥味道,而且肉很不紧实,散装肉一样,但是出门在外,哪里有挑剔的资格呢,于是我还是慢慢地在我工位上吃。
  我老板是个非常和蔼的三十岁中年男人,很喜欢和员工打成一片,员工们经常被他打成一片。
  这回他中午就端了个电脑椅坐在我们旁边,非要在大家休息的时候过来说事情,搞得跟开会一样,他本意是跟大家聊聊压力什么的,不得不说想pua的心是好的,就是莫名其妙把我的电脑椅搬走就不太好了。
  我上个厕所回来准备继续吃我的包子,就看到我的电脑椅不见了。
  我正找呢,因为我包子也不见了。
  一转头就看到老板把我的椅子端了过去,正和同事们有说有笑。
  我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死老板不会把我的包子吃了吧,这可有点太不见外了啊。
  但是我肯定绷住了,就笑嘻嘻地过去问:老板,这是我的椅子吗?
  老板:哦哦,是,不好意思,我刚来随便抓了一个椅子。
  然后老板也很和蔼地站起来,给我让座。
  于是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他屁股上粘着一个坐烂的酱肉包子。
  包子皮儿黏在椅子上,包子馅儿黏在老板的白色运动裤上。
  我沉默是因为我的包子没了,但是同事们的沉默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呵呵。
  170.
  昨天下午的时候要对接一个客户,这个客户是公司比较老的了,经常合作,同事说人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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