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我的安抚好像起到了反效果。斯内普突然失控般箍紧我的腰,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扯开了我领带下的衣领,银白色的纽扣断了线,无声地掉在地毯上。
他开始近乎咬噬地吻着我的脖颈,并一路下移,野兽般撕扯着胸前那片脆弱的肌肤。我痛得攥住他脑后的头发,却不忍心用力拉扯,不知过了多久,他停止了动作,有几滴温热的液体沿着我的锁骨滑了下去。
“我不能失去你……”他的声音很沉闷,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震颤,“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拥抱着他,将叹息化为笑意,千言万语最后只融成一句温柔的承诺:“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也不会。”
当晚我理所当然地留宿在了魔药办公室,第二天一早对镜洗漱时,颈部延绵而下的大片红痕属实把我吓了一跳。
“这这这……我总不能顶着这些去上课吧?”我还未将嘴角的牙膏泡沫洗干净,就火急火燎地抓起魔杖试图治疗它们。
“药膏。”斯内普从后面握住我的手腕,将一个冰凉的小罐子放入我手中,“……可以减淡。”
在一晚安宁的睡眠后,他已经从昨日的痛苦中走了出来(至少所表现得是这样)。我把他的惜字如金当做是冲动后的愧疚,没有要求他为这些伤痕道歉,只是报复般把牙膏沫蹭到了他的侧脸上——尽管这些泡沫稍后就又被他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被药膏减淡后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依然清晰可见。我把领带系得不能再紧,并将脑后的头发拨到两边来,才堪堪将它们遮掩住。谁料刚刚步入礼堂,我就撞见了一脸怪笑的黛西,我的第一反应是逃跑——可是又能逃到哪里去呢?饭还是要吃的。
“早啊。”我在她审讯的目光下冷静地夹起了一片吐司。
“你昨晚没有回来。”她的表情和语气都很诡异,“是和他在一起吗?”
“如果告诉你能让你安心吃饭的话,是的。”我抹着果酱,大义凛然地说,“还有,如果告诉你能让你更快接受的话——这不是第一次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图书馆不会这么早就开门!我早该知道的!”黛西回想起过去半年的每一个周末,扼腕叹息道。
我笑了笑,继续往吐司上涂抹着草莓果酱。
“你们昨晚……没有那个吧?”她突然贴近,神秘兮兮地问。
“梅林啊,当然没有!”我笑着瞪她一眼,“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可描述!”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不可描述……”她低声嘟囔着。
这时耳畔一缕头发垂下,险些粘到吐司上的果酱。我用两根手指夹着餐刀,随意地把剩余的不安分的头发都拨到了一侧去。
……完全忘记了它们为什么会被分到两边。
“啊!!”黛西突然大叫着扑向我,两条胳膊紧紧搂住我的脖子。我下意识把餐刀丢回盘子里,在他人好奇的视线以及黛西怪异的举动中终于反应过来她发现了什么。
“……你们昨晚也太激烈了吧!”黛西狠狠地小声说着,在无人注意后把我的头发胡乱拨回了它们原先看守的地方。“这还不算不可描述?!”
“……仅此而已了。”我无辜地看着她。
“仅此而已?亲爱的薇薇,你还想要什么?你脑袋里才全是不可描述吧!”
“……嘿嘿。”
“……”
第90章 铁骨铮铮!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本学年我依旧延续上学年的选择,选修了占卜课、算术占卜课和麻瓜研究课。其中,占卜课用来观察特里劳妮教授(指不准她哪天就又会发出正确的预言呢),算术占卜课用来培养自己的逻辑思维能力(况且这还是成为古灵阁解咒员的必备技能,没错,我对此仍心存侥幸),而麻瓜研究课,在我心中除了魔法史课之外最无聊的课,我赋予了它和魔法史课一样的重任——用来睡觉。
“我还以为你会选修更有意义的课程,比如古代如尼文。”嘴上这么说着,黛西自己还是选了保护神奇动物课,因为她听说只要表现得不是太糟,心软的海格总会给学生一个很高的分数。
“睡觉又何尝不是有意义的事呢?”我故作高深地微笑着,往自己的餐盘里堆满了食物,“而且,布巴吉教授人很好的,只要我能回答出她提出的问题。”
“少来了,还不是要我小声提醒你她问了什么……”
“哈哈……对了,海格今天又展示了什么奇怪小动物?”
——这好像不是用餐时间该讨论的话题。黛西的五官因为我的询问而痛苦地皱到一起,她好像瞬间就失去继续进食的欲望了。“炸尾螺,一种又臭又恶心的生物……我不太明白它有什么培育的必要,海格说下节课才能告诉我们。”提到下节课,她绝望地叹了口气,充满嫌弃地闻了闻自己的手心,确认上面是否还残留着青蛙肝脏的腥气。“说实话,我甚至有些想念特里劳妮教授发疯的样子,至少我不需要真的用手触摸她。”
遗憾的是占卜课上的特里劳妮教授并没有“发疯”,她只是像往常一样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胡话,而拉文德·布朗和帕瓦蒂·佩蒂尔则把她的胡话像记录真理般一字不落地抄写在了笔记本上——可怜的纸张,它们被生产出来本该实现更大的价值。
“孩子,你居然还活着?哦,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特里劳妮发现了坐在后排圆桌边的我,声音颤抖地说。她在厚镜片后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我真担心它们会从她干瘦凹陷的眼眶中掉下来。“怎么可能呢?你是怎么逃脱死亡的?”
在其他同学的笑声中,我平静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教授。或许我运气很好?”
特里劳妮恋恋不舍地将视线从我脸上移开,继续向大家介绍着通过观测星星来算命的原理,这让我想到了之前禁林里费伦泽的那番话(费伦泽的理论显然要更靠谱)。我重新低下头,无聊地在草稿纸上画着蝙蝠侠大战超人的漫画,直到特里劳妮将话题又重新引到了我身上。
“亲爱的薇尔莉特,在你出生时,一定有某个星星为你带来了不祥的影响——”她从那张巨大的靠背扶手椅上猛地站起,飞快地冲到我面前,“看啊,你这头刺眼的金发……你知道这与哪颗星星有关吗?”
说着,她伸出两根手指捏起我的一缕头发,另一只手则比划着参加麻瓜音乐节的摇滚爱好者经常做出的奇怪手势。腕间的串珠和银镯在我耳边碰撞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这让我开始共情古灵阁里的那只被丁当片吵得快要发疯的火龙。
“我不知道,教授。或许是氪星?”我随口回答道。
教室里只有哈利听懂了这个笑话,并且没忍住笑出了声,看样子他私底下也没少看麻瓜漫画。
“氪星?”特里劳妮皱起眉头,语气不悦地恐吓着我,“不要胡编乱造星星的名字,那是对宇宙的不尊重!你会受到宇宙的报复的!”
我假装顺从地点点头,心想这才不是胡编乱造——真正的氪星位于南天星座乌鸦座,只是目前还没有麻瓜天文学家去对它进行观测和命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