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仅看过,他更知道,眼前的少女及其害羞,满嘴礼义廉耻,倒是与裴瑾珩有些相似。
  只是,他生平最讨厌这样的人。
  月光落下,天色暗沉。
  裴宿洲指尖在案桌上不轻不重敲了几下,忽然起身,大步朝着玉芙走去。
  他直接弯腰将她抱起,少女指尖的衣服松松落在身上,裴宿洲勾了勾唇,柔声道:阿芙,你我如今已是夫妻。
  夫妻二字,被他咬的极重。
  这样被他抱着,玉芙时刻都在紧张,直到瑾郎温柔的将她放在床榻上,仍旧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先熄灯。玉芙低声恳求。
  裴瑾珩一顿,片刻沉默后,他扬起衣袖,近处的两盏灯芯被灭了,黑暗中,玉芙才有些许放松。
  只是这份放松还没彻底,她突然感受到,腕间传来一抹冰凉柔腻的触感,瑾郎用发带将她的手腕绑在了床头。
  夫君?玉芙有些惊讶,忍不住唤了一句,换来的却是一阵沉默,玉芙不确定的再唤了一句,这回,听到一声沙哑低沉的声音,你喜欢我吗?
  少女没听出话音里的不正常,认真思索了一番,应道:喜欢。
  妾身从第一次见到夫君,便觉得夫君很好!
  这样啊。
  果真是同裴瑾珩一模一样的骗子。
  他唇若有似无落在她脖颈周围,腰间的手不断向下,继续问道:我从前如何对你?
  郎君待妾身,自然是极好的。
  是么?
  裴宿洲勾起一抹冷笑,果然,说出来的话,也令他十分不喜。
  裴宿洲仍旧未曾停下,窗外雨声极有节奏的落在屋檐下,暗室暖春,裴宿洲声音忽然变得危险,那你,喜欢我这样对你么?
  话音落下,玉芙蓦然咬紧了唇。
  第3章
  美好的想让他毁掉
  玉芙从来没想到,记忆里一向沉稳的瑾郎会变得这样直白危险。
  她紧紧咬着唇,努力不发出一丝声音,可裴宿洲却饶有兴趣,他慢条斯理的吻过她的雪颈,继续问着,阿芙,我想听你说话。
  唔玉芙一开口,便是一阵断断续续声音传来,裴宿洲勾了勾唇,加快了动作。
  她这样美好。
  与裴瑾珩那个人一模一样。
  一样的
  想让他毁掉。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外面的雨声也歇了下来,腕间的丝带被揭开,裴宿洲将它蒙在了玉芙眼眸上。
  帐中暖香,玉芙下意识的握住帷幔,手指收紧。
  郎君。她及其艰难的唤出,裴宿洲挑了挑眉,将她翻了过来。
  她此刻还不知道,身侧的男人并不是心心念念的瑾郎,而是一个天生怪胎,出生便被抛弃的人。
  不知何时,外头雨丝又落了下来,檐下一只白猫躲了起来,呜咽发出声响,没过多久,又归于寂静。
  玉芙不知今夜折腾了多久,只记得,天将明时,瑾郎才叫了水。
  她泡在水池中央,脑袋却沉的很。
  明日便是回门的日子,她忘记问了,瑾郎有没有时间同她一起前去。
  玉芙心中忽然有些不安,这不安的感觉并不知从何而来,像是一瞬间的心悸,很快便又归于虚无。
  第二日一早,天朗气清,她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时候,身侧早已没了瑾郎身影。
  玉芙揉了揉眼睛,更衣后,忽然想起今日要去裴夫人那里学习府中事务,现下却起迟了,玉芙心中有些紧张,连忙收拾好,赶到了竹翠堂。
  裴夫人萧氏依旧是高高在上,她对玉芙谈不上满意,若不是瑾珩执意要求娶,她是不会让她进门的。
  只不过瑾珩奉命剿匪,却失踪了,消息被压了下来,所有知道的人都被杀了。
  萧氏不相信儿子已经葬身,更害怕二房三房觊觎世子之外,尤其是国公爷二十多年前便去世了,若不是她撑着大房颜面,又育出了瑾珩这样才华横溢之人,国公府如今的大权只怕早就被分割了。
  是以萧氏不惜让裴宿洲出现,就是要封锁裴瑾珩失踪之事。
  思及此,萧氏看着玉芙,忽然变了神情。
  她上前拉起她的手,柔声道:玉芙,瑾珩他待你,可还好?
  玉芙一惊,没想到素来高贵的裴夫人竟会亲自扶她起来,还这样关心她与与瑾郎之事。
  他对儿媳,自然是极好的。
  那就行。萧氏不太在意的说道,话锋一转,却突然从案桌旁拿出一本书出来,低声道:玉芙,你应当知道,嫁入我们裴家,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操持府中中馈,扶持郎君。玉芙柔声道。
  裴家家大业大,她身为少夫人,理应和裴瑾珩共同进退。
  不是。萧氏却摇摇头。
  身为裴家妇,最重要的,就是要替夫君诞下子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既嫁给了瑾珩,日后想要站稳脚跟,需得有子嗣傍身。
  玉芙惊讶了一瞬,萧氏的话不像是提醒,更像是敲打,只是她不知道,这两日,瑾郎虽宿在她房中,可于那事上,他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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