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老妇人思索片刻,回道:“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去我家,给手机充好电之后让你的朋友来接你。”
  又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补充道:“还是送你去警局吧,那更安全些。”
  可能亚洲人的脸更抗老,她大概以为我还未成年?
  考虑到去陌生人家里不太方便,也不太安全,我决定还是去警局。
  *
  晚上11点半,我被亦柔领回家。
  一路上她都没怎么说话,只是紧紧攥住我的手。代入一下,我能理解她的心情,要是突然失联的人是她,失联前还给我打了电话,我会原地炸掉。
  亦柔住的地方不大,温馨的小窝里还有精心布置过的圣诞树,树下还有个精美的礼盒,应该是给我准备的礼物。
  “我能打开看看吗?”
  礼物是红色贝雷帽和红围巾,是我平常喜欢不会轻易尝试的颜色,我立刻试戴起来,再用围巾的另一端将她缠住。
  “好啦,不要生气啦,我这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嘛。”我亲亲亦柔的脸,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这种紧张的氛围。“可能是我发音不准吧,司机给我导航到了另一个城区…”
  没等解释完,她将我拥住,脸埋进我的发间,贪婪地呼吸着我身上的味道。
  “我不是生气,是真的吓坏了。”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整个人卸了力,温热的呼吸擦过颈间,一滴眼泪落下。
  “我现在非常确定,我不能失去你。”
  我怔着不敢动,轻轻拍着她的背。我的爱人在展现她的脆弱,这令我开心又心碎。
  我被她需要着,正如我需要她那般。
  绕在脖子上的围巾有些痒,在热烈的吻之下显得有些碍事,亦柔温柔地为我们剥去这层阻碍。
  我还嫌不够。
  狭窄的单人床上,我们亲密无间,意图把对方揉进身体里。
  12点钟声敲响之前,我把那枚刻着我声纹的戒指戴到亦柔手上,对她道:“圣诞快乐。”
  “刻的是?”她问。
  代替我开口的是刺耳的手机铃声,我没看是谁,随手按了挂断键。
  顺着脖颈,吻来到亦柔柔软的耳垂,我含/住/它,浅尝辄止。
  刚要开口,又是一阵连续的刺耳的铃声。
  “接吧,应该是工作上的事。”亦柔有些无奈。
  我看了眼,是大雄的来电,不用想,肯定又是骆大少爷搞出什么幺蛾子。
  “又怎么了。”
  “小园姐不好了,我们准备给品牌方还衣服的时候发现发现骆老师佩戴的那枚钻石胸针不见了。”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骆杨的声音:“丢了就丢了,我又不是赔不起。”
  心头怒火直往脑门上窜,我竟然有些眩晕,好想骂人,奈何词汇量不够丰富;想尖叫,但实在没有力气。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我对大雄交代:“你先去安抚品牌那边的pr对接人,表明我们一定会负责到底,会进行相应赔偿,态度一定要好。”
  “同步再沿着今天的行动路线找一遍,不论找不找得到都把态度摆在那,我这边也会给pr负责人发封邮件道歉,提供具体的赔偿方案。”
  撑着力气发送邮件后我仰面瘫在床上,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脑袋昏昏沉沉。
  亦柔俯身,发稍扫过我裸/露的胸口,带起一片酥痒。
  与我额头贴着额头,确认道:“你发烧了。”
  我不想承认,勾着她的脖子去找她的唇,猫儿似的舔着。
  深夜自制力暂时失控,会让人不受控制地说些骚话。
  “我是发骚了。姐姐,我想要…”
  掌心下的身体僵住,我把所有的重量和柔软贴到她身上,一只手引诱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往下衣摆探去…
  眼前突然陷入黑暗,世界天旋地转,转眼间,我就被亦柔裹成了蚕宝宝。
  “你先闷一闷,发发汗就清醒了。”亦柔语气里带着嗔怪,但红透了的耳朵出卖了她。
  “国外不是讲究发烧要降温嘛,想吃冰激淋,要姐姐喂。”我跟她撒娇。
  她刮我鼻尖儿:“你怎么知道我这有冰激淋。”
  “还真有啊,我随口问的。”
  “之前房东留下的,这边的甜品太甜,我吃不惯。”
  我大抵是被夺舍,骚话张口就来:“我超甜的,也没见姐姐少吃呀。”
  “你…”她被我撩得小声惊呼,转身逃走。
  冰凉的勺子带着甜蜜送入口中,不适感终于稍稍褪去,眼前随之清明许多,我睁眼看着亦柔,眼睛都不敢眨。
  “亦柔,再亲亲我吧,马上就要亲不到了。”我小声哀求她,我知道她会心软。
  期待的吻如期而至,小口品尝着我唇齿间的甜蜜。
  这次的吻细密而又绵长,直到我安然睡去。
  *
  次日,我被闹铃惊醒。
  趁着神志苏醒之时,我环视亦柔暂居的这个小家,是和她在北京的家完全不同的风格。
  碎花美式田园风,到处都是布艺装饰,桌上摆着刚刚盛放的重瓣百合,厨房炉灶上的锅里“咕噜咕噜”地冒着小泡,亦柔在为我做早餐。
  有种家的味道。
  恋爱脑发作,我开始畅想那个关于家的画面,和亦柔一起的家。
  赤脚踩在木质地板上,我蹑手蹑脚踱步到她身边,环住她腰肢,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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