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这是上好的金创药,你们用吧。”
  “他是谁?”勒伯问。
  库依玛:“我说的那个狗腿子。”
  “长得确实不赖。”张生嘀咕评价。
  许凌官当没听见,说:“你们自己打水清洁伤口,之后好好过日子别骗人了。”
  张生勒伯对视一眼,心里来了主意,一改刚才态度,开始叫许凌官大人,还说库依玛他们三人如何如何可怜,库依玛又如何善良,骗到的银钱其实也不光是我们自己花,库依玛还散给了孤儿……
  “你们俩闭嘴吧。”库依玛骂。
  许凌官分不清事实,因为这三人惯会骗人,他也无所谓了,“我们要走了,你们跟我说这些也不会引起我什么,胡大人已经断了案,你们还是脚踏实地还清钱比较好。”
  “一百多两银子,这得干到什么时候。”勒伯骂。
  张生一想到要干好几年力气活便也了无生趣。
  对二人无赖模样,许凌官蹙眉,而后:“我走了,你们好自为之,胡大人说了,下次要是还敢行坑蒙拐骗行为,便鞭三十,惩罚加重还要坐牢,今日是看在没有人命上,对你们网开一面。”
  说完,许凌官便离开了。
  库依玛手里拿着药瓶,手里一摊开,还有一锭十两银子,她看着那狗腿子背影,嘀咕了声:“要你好心,走都走了,还给我这个……”
  许凌官也不知道为什么给库依玛钱,可能看到库依玛就想到了他母亲,他母亲软弱逆来顺受,唯一一次强硬起来挨了打是为了给他求生路,他小时候想,母亲要是泼辣一些就好了。
  后来长大了,又想,母亲那个环境,泼辣强势了他们母子更难生存。
  就像主子说的,世道如此,不能怪一个女子求生。
  希望库依玛以后能好好过日子。
  不管如何,宁武十七年开春,太子殿下的车队浩浩荡荡从西宁城离开了,走了半个月的陆路,到了抚江换大船,下一站江南道各城,太子殿下已经出来整整一年了,预计五六月就能回家。
  大船缓缓行驶,许多福无聊又开始给俩爹写信,说他一路见闻,说西宁城种种,各种有趣的民风习俗活动,各种吃的,以及……殿下对他的太子妃如何疼爱。
  【……父皇阿爹,你们不知西宁城外面景色如何辽阔漂亮,我和严津津骑马在山坡清澈小溪边玩,我想以天为盖地为席,如此美景不能浪费了,但我的小太子妃正正经经的劝诫我,让我不要霸王硬上弓,孤,真的很大男子主义!】
  许多福在信里把自己写成一个大色魔,把严津津塑造成正正经经无助可怜小太子妃——严怀津看的,都有些陌生,这信里是他?
  “你不懂,这样等咱们回去了,我父皇要是想揍你,也不会揍的,毕竟是我这个恶霸拐带清纯小白花的你。”
  这就叫智慧!太子殿下摇头晃脑,继续写他的恶霸行为。
  严怀津目光灼灼看向许多福,因为目光太过炙热了,许多福一抬头,二人四目相视,许多福心想:严津津你快被我迷成小傻瓜了!我都知道!
  “若是这些信流露出去,许多福你的形象就全毁了。”
  “我不怕啊,男子汉大丈夫我得保护你。”
  严怀津沉默一二,凑过去亲了亲许多福脸颊,“许多福你真好。”这般好的许多福是他的,爱护他尊重他尽可能保护他。
  “咱俩从小一起长大,我不护着你谁护着!”许多福摆出一家之主模样,奋笔疾书,继续塑造自己的恶霸形象,最后还来了句:我俩估计今年六月就到家了,我要办婚宴!
  他想了下,严津津还在孝期,便改:我看后年三月挺好。
  这一匣子信送到了太极宫,宁武帝和九千岁读完,九千岁立即先拿信封给宁武帝扇扇风,“别发火别发火。”
  宁武帝连信纸拍在桌上,说:“你看他跑出去一趟,都跟谁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信上明晃晃写的是:俩老登,速速给我娶媳妇儿,他还知道严怀津还在孝期,他就如此——”
  到底是亲儿子,宁武帝没说出难听话。
  “他还想以天为盖地为席。”
  九千岁嘀咕:“不愧是你亲生的,多多这样子跟你那会一模一样,他年纪也不小了,民间有句老话什么老房子着火吧。”
  “可怜严怀津小小年纪还在孝期,劝着咱们多多。”
  “多多怎么上头了不管不顾的,这孩子。”
  宁武帝:?“这臭小子现在是我亲生的?”
  “总不能是多多说的隔壁老王家的吧。”许小满挑眉,又笑呵呵哄媳妇儿,“我看啊,多多也没变,他跑出去才玩了一年,自小长到大我都看在眼底,是个好孩子随我了……”
  好孩子脾性随九千岁,色魔就随宁武帝了。
  宁武帝:……
  哭笑不得。
  其实许多福的小伎俩手段,俩爹还是知道的,许多福什么品行,自小在身边长大,哪能出去玩一年性格就南辕北辙,变成了‘强抢民男’的恶霸,别说俩爹不会信,就是胡太傅知道的,胡太傅都会拍着胸膛给许多福打包票,证明太子并非如此。
  太子就是不学无术、赖皮、好吃、懒做、贪玩、没用的小点子多等等毛病,但绝不会强抢民男的。
  “他就是怕你我责怪小严。”许小满感叹,不由骄傲,“我们多多真棒,不愧是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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