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你做了什么让人家吃醋了?”刘戗好奇一脸。
  许多福:“我什么都没做!”
  刘戗不信。
  “你听不听?不听滚。”
  “听听听,你说你说。”刘戗现在肯定不走了,他都记着,一会巡逻是跟王元孙说。
  许多福收回脾气,主要是有些羞愤,说:“我俩进去,我那会喝的有些微醺,他扶我进房间休息,给我倒茶送过来时,我俩手碰到了,以前没那种感觉,你懂不懂?就是有点不好意思,明明只是碰了个手指头指尖吧,感觉像是有电一样。”
  “什么电?”刘戗问。
  许多福:“你和王元孙第一次亲亲的时候,什么感觉?”
  “麻麻地。”
  “那就是电。”
  刘戗恍然大悟,而后说:“那你真喜欢上严怀津了?你俩都有电了,你还问我什么?”
  “诶呀你懂不懂啊,他比我小,我们一起上学,做朋友,他比我小三岁多呢,还是个小萝卜头,那么小一点。”许多福比划。
  以前在崇明大殿上学时,他十岁,严怀津六岁,他后来十三四长个子,严怀津还是小小的像个小学生,当然了现在严怀津长高长大了。
  刘戗就说:“严怀津现在不是长高了么,你到底说什么?”
  “我老觉得我是变态。”许多福皱眉看了眼刘戗,又看了眼,最后一咬牙说:“我俩电完了,你知道吧,我竟然想亲亲严怀津。”他说这个话时,脸已经开始红了。
  最关键的说了,剩下的就好叨叨了,许多福自言自语说:“我知道他长大了,他还跟我告白,现在也样貌出众,但是我老觉得他还小,我也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万一我只是个见色起意的色魔怎么办?万一我只是酒后乱性怎么办?万一我们俩相处下来,还不如做朋友呢,起码好哥们能当一辈子。”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刘戗听到最后一句,很是肯定说:“那不一样,我和王元孙要是做好哥们一辈子多可怕啊,我们俩还是要做夫妻做一辈子,你别乱说话。”
  “你真是不懂。”
  “当夫妻最好了,同进同退,我什么都跟他说。”
  许多福瞥了眼要嘚瑟的刘戗,“打住,你去找王元孙说话吧,我自己想清楚。”
  刘戗还是有点兄弟情在的,也没走,说:“我跟王元孙求婚那晚,其实我们俩都喝了酒,他手冷脸也是冷看上去心情不好,我本来要回家陪爷爷过年守岁的,但心里舍不得他,告诉我别走别走,我就学着你绘本里求婚那样——”
  “知道,你双膝跪地磕了个大头,给王元孙拜年呢。”许多福接话。
  刘戗:“……俩腿跪地和一个腿跪地没啥,反正我俩结婚了。”
  “……”这次许多福没话了,也不顾左右言他了。
  刘戗一看许多福成了哑巴,继续说:“你要是不确定是不是酒意的事,那现在你没喝酒,他也没喝酒,你一会去亲他呗。”
  许多福:啊啊啊啊啊啊!!!!
  他整张脸开始热了起来。
  刘戗为什么能说的坦坦荡荡呢。
  “其实小时候我就觉得你对严怀津不一般。”
  “那不是,我们俩那会就是好朋友。”许多福严肃强调。
  刘戗:“我知道啊,大家都是小孩,谁说这个,我是说你俩能玩到一起来,就和我跟王元孙一样能打打闹闹玩到一起,你比他大三岁,但那会你脑子跟他差不多——哦,学问上你大严怀津多少岁都比不过。”
  “滚吧刘戗。”许多福骂道。
  刘戗不走,“他回乡四年,你就说说,班里还有过水军比赛,真说陪你玩,李泽几个也能跟你玩到一起,还有国子监那几个出头的。”
  后来水军比赛两年一届,崇明大殿对打盛都城国子监的,更为热闹,国子监有几个出挑活泼的少爷,也能跟许多福说得上来。
  “你和严怀津四年信不断,我还听说你躺到圣上御书房地板上打滚来着,你对严怀津真的很不一般。”
  许多福神色认真,也没羞涩,说:“就是因为很不一般,我才怕……”
  万一谈恋爱,或者那什么更亲密的话,不适合怎么办,岂不是连好朋友都没得做了?
  “你都二十二岁了,这天底下你还想找个谁能有严怀津那么懂你,你们俩能一起玩,心有灵犀,那种默契?”刘戗问。他实在不懂许多福怕什么。
  大男人确定了心意那就冲啊。
  “你是不是害臊啊?还是你不懂,不对,你的绘画本子都有啊,那本荤的——”
  “走走走,赶紧走。”许多福这次真的撵人了。
  刘戗瞬间了然,“你早说你害臊,还说你怕什么,许多福你真没劲儿。”
  “你有劲儿你有劲儿你跟牛劲一样!”许多福反驳回去,送客赶人,还说:“我今年二十一!”
  刘戗走的很快还有点嘚瑟。
  许多福撇撇嘴,然后关窗,一气呵成回头然后吓了一跳,严怀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端着茶盘——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和刘戗说话你听见了没?”许多福问。
  严怀津笑了下,“嗯,听见了。”
  本来忸怩的许多福顿时疾步上前,“人家一般人都会说没听见、刚来,这种粉饰太平的话,你怎么实话实说啊,搞得我真不好意思。”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