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江寂然低声喃喃道:“宋韵,送你的那条项链掉在会所了,你什么时间过来取。”
“那是我扔的。”
沉静了半响。
他的喉咙哑的发干,嗓音暗哑:“为什么扔掉项链。”
宋韵轻嗤一声,嘲弄道:“江寂然,你好多问题。”
“没有为什么。”
听筒里传来挂断电话的嘟声……
尝试着再次拨过去她的电话,电话那头直接响起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没有为什么的原因,连电话也拉黑了。
江寂然听着那机械的女声,心口发紧,仿佛被细线缠绕的勒着,让他喘不上气的同时一阵阵的缩痛。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着,拧紧了眉,他半响都无话,望向远方,神情冷峻。
眼角一滴接着一滴的晶莹剔透的水珠,落在了他的肩膀衣襟处。
水珠落在衣襟融为一体,看不出丝毫痕迹。
屋内浓重的酒气,地上满地的酒瓶,都在提醒着他,他失恋了。
未恋先失。
宋韵真是好样。
江寂然眯起眼眸,将手里的项链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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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雨过后,气温更是低了一半,送去晚秋,迎来初冬。
挂了电话后,宋韵长舒一口气,从阳台出来。
徐穗也一夜没睡陪着她,此时见她打完电话,拿着毯子向前走去,披在她身上,柔声道:“说清楚了?”
“嗯。”宋韵拢了拢身上的毛毯,眼尾湿红地仰起脸,看着徐穗,说:“穗穗姐,我心里好难受。”
“我知道,我知道。”徐穗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会过去的。”
徐穗是她的心理医师,从她知道自己心理的问题去看时,一直到现在,都是她。
许多不能说的话,在徐穗着可以尽情的说出口。
宋韵顿了下,尾音虚浮,每一个字都带着不确定。
“穗穗姐,他问我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想逃避,不想面对,感情为什么这么烦人。”
她能感受到江寂然或许是对她有点好感吧,毕竟这些日子某些时候,确实粉红泡泡满天飞。
但也许他是演的。
可他实在不像个演员,有时候演技拙劣的厉害。
徐穗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说:“没关系的,你只需要听从当下的感受,跟着自己的心走。”
想到他低声问他项链也不要了吗。
宋韵心里酸酸涨涨,还带着几分苦涩,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低低的说了声:“可我觉得好像不对,我好像做错事情了。”
徐穗从养生壶里倒出一杯姜茶递给她,软着嗓音说:“人这一辈子总会做错许多事情,可总要朝前看,你一直后悔自己自己的决定是否错了,就会一直困在那。”
“错了就错了,没有涉及法律和道德底线,你就不算真正意义上的错,况且感情上的对错很难判定。”
宋韵捧着杯子,暖热的触感指尖,姜茶辛辣刺鼻,她不爱喝,小口小口的抿着,垂着眸子,似乎在思考徐穗的话。
浓密的睫毛被姜茶的热气氤起一层薄雾,喃喃道:“错了也没关系。”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池南的来电。
宋韵咬着下唇,看向徐穗,“接吗?”
徐穗笑笑,“看你自己,听从当下的内心。”
宋韵犹豫了一下,接起了电话。
“想好了要辞职吗?”
池南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的情绪,他只是如常询问。
宋韵嗯了一声。
“那就按照合同走了,你一时半会儿还离开不了清江市。”
池南手机放着免提,边说边看江寂然的神色。
“啊?我没打算离开清江。”宋韵有些疑惑的说着。
池南也不知他俩是怎么了,明明江寂然刚才接电话还笑了,挂了电话后的脸色阴沉沉的。
除了为兄弟,他也是个商人,宋韵暂时不能离开公司。
他揉了揉太阳穴,跟电话里的宋韵商量着。
“合同的违约金可不低,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把离职变成休假,先休息一段日子,手头上暂时少接一点工作。”
宋韵没意见,她听池南提起,才想到还有违约金这回事,但她手上钱远远不够违约金。
她睫羽低垂,应了声好。
那就先休息一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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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江寂然传染给她的,还是那天淋了雨,和徐穗吃完早饭,她就觉得难受。
很不幸的也发烧感冒了。
生病耗神伤身,原本就瘦,这才一周过去,宋韵又瘦了五斤。
徐穗每次吃饭,都不禁叹气,“小韵啊,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啊?”宋韵的嗓音因为生病而有些沙哑,磁性中有着莫名的缱绻感,“为什么啊,穗穗姐。”
徐穗捏了捏她的胳膊,撇着嘴,“这才一周,你的体重就像我虐待你了。”
宋韵抿着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也不知道这次怎么掉这么多体重,明明以前还要控制加上运动,才能不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