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萧河愣在原地,可是他知道,无论怎么选都会后悔。
  他做不到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与兄长们惨死于关外。
  也做不到,时钊寒为他牺牲而死,而心中没有丝毫动容。
  可惜并没有第三条路可选,能保两全。
  如果只能两条路中择其一,那他只能选择亲人。
  第64章 大婚
  八月十五,景王与萧北侯之子萧河永结契心,武帝亲临,昭告天下。
  婚宴筵席摆了整整三天三夜,昼夜不停,声势浩大,无人能及。
  是以当日景王时钊寒并未身穿彰显皇室身份的鎏金袍,而是屈尊降贵改穿绣有金云呈祥的墨绿婚袍,束以玉冠,于晨昏之时带队驾马迎亲。
  虽自古以来,结契的男子不在少数,但历史上并无正统皇室与权贵结契者。
  按照规矩,娶亲者应当穿正红或是鎏金婚袍,身为青君者则穿墨绿色婚袍,尊卑有序,主次分明。
  若是下嫁为他人青君,主君家中有正妻者,双方父母为了避人耳目,则不办婚宴而择吉日的清晨入门即可。
  而景王与萧家次子的这场婚礼,倒是令整个凌天都的人都瞠目结舌。
  一是有天武帝特赦令放权在前,萧河虽为青君但身份地位却更为超然,几乎可以与景王平起平坐。
  可以说,这是有史以来身份最高的青君了。
  二是景王本人对萧河的重视,甚至愿自降身份穿上绿袍,让萧河穿正红为主君。
  但那一日萧河也给足了时钊寒的面子,穿的也是一身墨绿。
  婚袍的袖口上绣有流云飞鹤,正与景王的婚袍互为呼应。
  三则是景王来迎接萧河,并未让萧河按照以往习俗那般请人上轿,而是请其上马。
  两人各骑一黑马,并肩而行,迎接的队伍浩浩汤汤跟随其后。
  得以窥见二者真容者,皆叹其为仙人之姿,心中难掩羡慕之色。
  直至顺顺利利入了景王府,萧河心中才松了一口气,坐于床榻前歇息。
  而时钊寒则要依照规矩,于酒宴上款待众多宾客,亥时三刻才回去入洞房。
  时钊寒回来的时候,萧河已经依靠着床边睡着了,白皙如玉般的脸庞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静谧。
  时钊寒站在他的跟前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并不打算叫醒他。
  而是转过身走到桌子旁,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
  这时,他身后的萧河忽而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
  “醒了?”
  时钊寒转过头看向他,端起两杯酒盏,脸上有着淡淡的浅笑。
  他将酒盏递至萧河的面前,萧河沉默了片刻还是伸手接过,算是比较给面子的喝下了这杯交杯酒。
  时钊寒靠的他太近了,近到萧河闻不得他身上浓重的酒味,被激的皱起眉来。
  “你到底喝了多少?”
  时钊寒顿了一下,“记不清了。”
  “今天高兴。”
  事实上,只要是来敬酒的,不论官职大小,不论身份尊卑,时钊寒都十分给面子的喝了。
  这倒是让那些平时走的不远不近的官员,都感到格外的受宠若惊。
  萧河看了他一眼,忽而站起身来作势就要走。
  时钊寒身子没有动,却拽住了萧河的手,力度不小。
  “去哪。”
  萧河试着挣扎,奈何时钊寒硬是握着手腕不松,只能作罢,冷静道:
  “我去客房睡。”
  时钊寒看向他,眼眸深沉,难以揣测。
  “你我刚完婚,你就要我独守空房?”
  听到这话的萧河忽而心里憋了一口气,上一世他独守空房的日子难道还少吗?
  萧河刚要张口说话,突然时钊寒使劲一拽,直接将其拽到了跟前。
  温热的唇落下,封住了即将出口的话,萧河当即一惊,再想反抗,自己已经完全被时钊寒揽进了怀里。
  只能任凭那人长驱直入,肆意掠夺,越吻越深。
  直至萧河快要喘不上气来,时钊寒才稍微松开了一些。
  “你、你做什么!”
  萧河脸颊又红又烫,多为气恼所致,而时钊寒并不回答,只是勾唇一笑又吻了上去。
  萧河的外袍被剥落,露出里面柔软的衬衣来。
  “唔!”
  也不知触及到了哪处,萧河惊的身子猛地弹起,却又被强健有力的手臂死死压了回去。
  “别、别这样——”
  萧河的声音明显带上了一些哭腔,但时钊寒却并不理会,只是低头吻了吻他湿润的眼睑。
  直至视线对上的那一刹,萧河才瞧见他眼底令人惊骇的欲望。
  ——————
  宋净庭离席的时候,周衡那几人还在胡吃海喝,自己是真的喝晕了,勉强能扶着墙走两步。
  还没走出多远,便吐的稀里哗啦,眼泪水都下来了。
  宋净庭揉了揉肚子,虽不是自己成亲,他这酒真是一点都没少喝啊。
  吐完好不容易清醒一些了,只觉得自己身上又脏又臭,想拿帕子擦擦嘴巴,却发现自己的帕子不在身上。
  这时,一只白净帕子伸到了自己跟前。
  “多谢——”
  宋净庭没多想,伸手接过,抬起头看见站在跟前的人,顿时一整个错愣在了原地。
  “萧、萧少爷…不是,青君?!”
  “您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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